孤狼回望李长青一眼,焦躁的情绪渐渐抚平,蹲坐在地上。
“坐…坐下来了,真是活见鬼了!”,艾伦瞪着圆圆的眼睛。
“噢,我的天呐!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说句话就能让处于攻击状态的孤狼坐下来?”
玛丽惊讶地张着小嘴,比见到李长青玩弄孤狼的耳朵时还要震惊。
“孤狼不应该是阴险狡诈凶残的代名词吗,怎么会听人类的话呢?”
大卫三观有点崩塌,完全颠覆他对荒野孤狼的认知。
而比野狼坐下本身更令人费解的事,是李长青凭什么可以命令野狼?
“李先生,难道说你还是一位生物学家?”
艾伦相信科学,怀疑李长青深谙野狼习性。
李长青摇摇头,抚摸着孤狼颈部的毛发不说话。
想起《论语》中的一句话,子曰:有教无类。
有两种解释,一种是指不管什么人都可以受到教育。
另一种解释则是人类原本是有差别的,但是可以通过教育来消除。
既然什么人都可以接受教育,推广到动物呢?
狼性凶残,可以通过后天的教育来改变吗?
且以刚才的情况来说,浩然正气确实能够对灰狼产生影响,说明是有一定可行性的!
玛丽、大卫、艾伦见李长青谈笑间驯服灰狼,都直愣愣地盯着。
一时之间,都忘记上山的来意。
“噢,上帝啊,差点忘记最重要的事!李先生,可以帮忙录制一个专访吗?”
玛丽一拍脑袋,懊悔地对李长青说道。
“山里湿冷,你们要是再不走的话就只能在草棚里过夜了!”,李长青回答道。
“玛丽,要不我们还是走吧,我可不想跟一头野狼睡在一起!”
艾伦看瞥眼孤狼,害怕地道。
“玛丽,我们还是白天再来吧!”
大卫也觉得不安全,对玛丽道。
“好吧!李先生,可以送我们下山吗?”
玛丽对灰狼有心里阴影,自然不敢住在山上,但多留一个心眼。
“嗯!”,李长青也没拒绝。
“谢谢李先生,你真是个好人!”
玛丽用眼睛示意大卫、艾伦记路,兴奋地道。
山路坑坑洼洼,两旁又都是高高的杂草,遮挡住视线。
“哈哈,真有趣!所有人都到山上去寻访李先生,但没想到李先生就住在山脚下!”
艾伦回想起媒体们都漫山遍野地到处寻找,觉得很有意思。
“这路就像是一个迷宫似的,李先生你怎么会住在这里?”
大卫很难想象一个人住在深山里,会是一种什么感受。
“我知道,李先生肯定是你们华夏说的隐士,对吧?”
玛丽作为环球时报中国记者站的记者,对华夏文化有所了解得意地道。
“隐士?不算是吧!”
与隐士相比,李长青觉得自己更像一个修士。
隐士分为两种,一种是厌倦世俗,一种躲起来等人发现。
李长青既不消极厌世,亦不是沽名钓誉。
而是山里清净,有利于修真养性静心做学问。
有朝一日学成出山,为往圣继绝学!
“你不是隐士是什么?”,玛丽疑惑地问道。
“修士!”,李长青淡淡地道。
“修士?没有听说过!”,玛丽思考着道。
“呵呵,就到这里吧!”,李长青将玛丽等带下山下后道。
“好的,李先生,我们明天再来!”,玛丽道。
“明天吗?你可不一定能记得住路!”,李长青意味深长地道。
“李先生,我们明天一定会见面的!”,艾伦自信地道。
“山里的路可不好记!”,李长青轻轻地道。
玛丽、艾伦、大卫上自己开来的车,回到谷阳县城。
“艾伦,路都记下来没有?”,玛丽问道。
“放心吧,玛丽,保证比谷歌地图还要清楚!!”,艾伦嘴角上扬道。
“要是艾伦的脑袋不好用,还有我呢!”,大卫傲娇地道。
李长青跟玛丽等分开后,没有直接回到钟南山。
先回一趟家,李建国、李大江、李常武等村里的人都在场地上乘凉。
“哟,青娃下山啦!你小子可不得了,全国的记者都想采访你呢!”,李常武道。
“青娃,村里的人我都叮嘱过啦,没人会给他们带路!”,李建国道。
“春花啊,听说有个记者给你五千块钱,你都没答应?”,李常武道。
“肯定呀,咱是喜欢钱,也会做能做那种事啊!”
马春花在李家坳是出名的扣门见钱眼开,此时却理所当然地道。
“你马春花能有这觉悟?”,李常武故意夸张地道。
“李常武,你个憨货!青娃读的书里不是讲了嘛,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咱虽然不是君子,但青娃不想见他们,给再多的钱咱也不能干啊!”,马春花泼辣地道。
“青娃读书的效果不错嘛,要是放在以前,给三百就有人愿意干!”,李建国道。
“嘿嘿,托青娃的福!咱每天挨着青娃的韭菜摊,一天也能挣好几百块呢!”
马春花摸下兜里的钞票,眼睛笑开花。
“青娃,兄弟打算把早餐店改成饭店,名字都想好啦,就叫‘李长青发小的饭店’!”
刘三德的早餐生意做得很红火,想沾李长青的光继扩大。
“你到是会做生意!”,李长青道。
“哈哈,兄弟不都是沾你的光嘛,开业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