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时这间石室里除了吴一与胖子之外还有第三者在场的话,一定会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得面无血色,因为这场面,实在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一间古旧、散发着绿阴阴光亮的灵堂内,两个人并排僵硬的坐在两张纸糊的椅子上,背对着大门口,并且同时目视前方,盯着那张挂在墙壁上的黑白遗像,地上都是纸糊的黄白葬花,在二人旁边,还有一口孤零零的青铜棺椁
此情此景,简直比恐怖电影里的某些场面还要令人毛骨悚然
胖子刚摔倒在椅子上,还没有意识到这个场面有多恐怖,但是吴一却是已经反应过来了,顿时就冷汗如雨般冒了出来,心说这椅子特么的到底是怎么悄无声息的过来的,怎么会不偏不斜的刚好出现在自己二人屁股后头呢,自己跟胖子此时并排坐在这上面,面对着那遗像,怎么搞得好像有点像是在在为那死人默哀悼念一样呢
这一定不是什么狗屁巧合,难道这屋里有个鬼在玩我们
吴一越想越觉得害怕,在进入这间黑沉沉的石屋之前的那种不安此时彻底的爆发出来,
“我就知道这间屋子的宝贝不是那么好拿的啊”
吴一含糊不清的说道,同时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俩腿虽然还没有抖成筛糠,但难免有些发软。
胖子不知道是没有吴一想的那么多,还是他心境好,即便想到了也可以做到面不改色,就见他怪嚎一嗓子从那椅子上又弹射起来,叫道,
“问题肯定就出在这张遗像上,旅日的,不是说建国之后不许成精的嘛,这区区一张遗像竟然还会发出女人的惨叫,真是特么的太过胆大妄为,老子今天就要为民除害弄死这个孽畜”
胖子说着就往后一踢腿,把屁股后面那张妨碍他行动的纸椅子给踢翻出去,同时手上握着洛阳铲又一次朝那遗像铲了过去
那张遗像的中间其实已经被胖子上一铲子给铲出来了个大窟窿了,此时胖子又补了一下,顿时遗像上的整个画面全都溃烂成渣飘了下去,就只剩下黒木的木框框还挂在墙壁上。
吴一看的心惊胆战,但此时也没想到胖子居然那么轻松的就把那张古怪的遗像给搞定了,心说这样它算是彻底死了吧正想着,就听胖子忽然大叫道,
“我靠,那遗像怎么又复原了”
“复原”
吴一心中一颤,又朝那遗像望了过去,一看之下,脑袋都好像是被人狠狠敲了一下一样,甚至有些发蒙,往后退了好几步,全身肌肉都紧绷起来
只见在那木框里面,竟然是慢慢的浮现出来了一张惨白的怪脸,这脸就好像是一个正在慢慢趋于平静的漩涡,五官一开始还有些错位,但是此时却越来越清楚,不消片刻便能看清,这居然是一张尖细的女人的脸,吊梢眉,三角眼,面色惨白惨白的,两只鼓鼓的眼睛里充满了怨毒之色,死死地盯着自己与胖子这两个外来者。
吴一几乎不敢去跟她对视,声音有些发抖道,
“不是复原了,这脸好像是在墙壁上的,你把挡住它的画给弄烂了,它就出来了”
胖子此时也惊得满头大汗,看了看确实是吴一说的那样,这张脸是吸附在墙壁上的,说,
“别管它是怎么出来的了,咱们两个赶紧一人给它一铲子,它不死也死了等一下她要是从里头蹦出来就麻烦了”
吴一一听急忙点头,瞎子曾经给自己传授过经验,说在这种不知道什么情况的局面下,想得再多也不如动手去干,不管什么事情,趁对方没反应过来先下手为强总归是没错的,忙把旋风铲举起来就要跟胖子一起同手,而这时,那张女人的嘴角牵动了几下,居然就忽然发出了声音,
“吴爷,胖爷,您二位手下留情啊老夫可是您二位的兄弟啊”
吴一与胖子顿时都一愣,惊讶的嘴巴都要合不拢了,更有一种冰凉的感觉从骨子里渗透出来,这女人嘴里吐出来的居然正是瞎子的声音
吴一心中生寒,心说特么的,难道自己先前趴在那遗像上听了那么久,就是这张女人的脸在给自己说话自己当时居然还跟她聊了那么长一段时间
一想到那场面,吴一就手足冰凉。
先前看不到是谁在学瞎子说话倒还好,但是此时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女人张嘴却吐出了瞎子的声音,天,这种感受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真是根本想象不到有多诡异和荒诞
胖子看了眼吴一,又看了看那学瞎子说话的女人脸,也倒抽了一口凉气,但他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了,对方的这种蛊惑人心的手段在他眼里还算不了什么,大叫一声就把洛阳铲戳了过去,一下就铲在了那女人的脸上
胖子是出了名的有蛮力惊人,他这一铲子要是落在人身上,估计那人的脑袋都得被切成两半,这女人脸上顿时就发出了一声咯叽的声响,这声音与你拿把不锋利的小刀去切割皮条发出的摩擦声很是相像,好像这张脸并不是人皮,而是很有韧性的兽皮
同时,那女人嘴里又一次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在这幽寂的石室内,听得吴一头皮发麻
胖子也颤了一下,怪嚎一声给自己加油打气,一击得逞还嫌不够,抽回铲子又一次接着一次的铲了上去
顿时,那女人嘴里的惨叫几乎是停不下来了,胖子每一次落铲她都惨叫一声,声音酷似一个正在遭受凌迟酷刑的可怜女子,尖锐的要命又凄惨无比
吴一本来还想着也学胖子来上几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