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年轻人,我带你看看我的马,但是你要知道,这并不意味着我会让你带走他们中的一匹。”
老约翰说着拿起了猎枪,这位“国家元首”似乎特别喜欢手握武器的感觉。
吴帝摊了摊手,看来这次想带走母马的计划实施起来非常困难,惹急了这家伙完全可能给他来上一枪。
米尔萨公国总统的专用座驾是一辆电瓶观光车,比吴帝牧场的小,只能坐下两人。
天空再次飘起了雨点子,风雨中的老约翰就像一个倔强的老战士,他腰板挺的笔直,丝毫不在乎雨水打在肩膀上。
没一会,观光车来到了一座马房模样的建筑,它像一个密不透风的堡垒,全是大石块砌成,只在上面留有几扇窗户。
老约翰哼着不知名的曲调打开了马房门,里面很昏暗,需要打开灯才能看清。
马房的门位于正南方向,这意味常年不会有阳光照射到这里,所以上面附着了一层苔藓,还有一股寒气。
厚重的铁门被推开,里面传出一股很浓的马臊味。按理说,吴帝在牧场工作半年,对马的气味是有抵抗力,但他还是被顶了出来。
老约翰像没事人一样走了进去,还回头瞪了吴帝一眼,有点责备吴帝的意思。
“年轻人,受不了马臊味可不是名合格的牧场主,我们常年与这些家伙相伴,就应该了解它们的习性以及气味。”约翰瞪着双目说道。
吴帝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可是他的马匹味道实在是太大了,在伯克利和本杰明大叔那里都没闻到过这么大的气味。
见到老约翰,里面的几匹马似乎有些兴奋,都在原地转悠而且喘着粗气。
里面透光性不太好,房顶扇小窗根本满足不了房间里对光线的要求,也不知道时间长了,这些马会不会变成吸血鬼马。
这里只有八匹马,吴帝从伯克利大叔哪里听说的,他可是有十几匹名贵纯血马的。
难道老约翰就让纯血马住这么差的条件?
透过星星点点的光线,吴帝似乎看到地上还有屎壳郎在玩马粪球,空气中传着一股霉味,别说纯血马了,就连普通的驽马也不能这么养啊!
老约翰不以为然,他走到一匹马前解开了拴在木桩上的缰绳。只见他趴在马耳朵旁低语了几句,那匹马好像能听懂人话似的,自己哒哒哒地往门外走。
吴帝闪到一旁,给这匹理性的马让路。老约翰眼睛里透着光芒,只是在黑暗中显得有些渗人。
“那是一匹来自英国的纯血马,它体内有着八分之一‘鸠占鹊巢’的热乎血液。”
“鸠占鹊巢”是今年国际赛马组织联盟公布的世界最佳赛马排名的第一名,它获得了美国育马者杯经典赛的冠军。
育马者杯是世界上最著名的几个赛马赛事之一,总奖金为600万美元。跟墨尔本杯、迪拜世界杯等比赛共同组成了赛马界的一线赛事,类似于网球界的美网公开赛。
算起来,刚才从马房昂首阔步走出去的这匹沙青色纯血马算是“鸠占鹊巢”的家族同胞。
“我可以摸摸它吗?看起来是个不错的家伙。”吴帝试着问道。
得到老约翰的允许后,吴帝激动地朝它走过去,这匹马还没有名字,老约翰习惯叫它沙青。
它背部的毛短而柔软,摸上去像是摸剃着寸头的小男孩的脑袋。
吴帝的抚摸对它来说很舒服,沙青抬头长鸣一声,一切都很好,只是体味很大,像是几天没洗澡了。
今天的蒙蒙细雨对它来说恰到好处,沙青不住的原地打转,有时候会用脑袋蹭蹭身体,看来它有些痒。
马房门口有把刷子,吴帝拿过来打算给它做个全身清理。
这时候老约翰打开了所有马的缰绳,并且把马房另一头的门也打开了,整个马房东西两头是串通的。
穿堂风由东向西吹过马房,带走了那难闻的气味。只是西边的那群牛要遭殃了,因为风把气味吹到了那里。
没有缰绳的束缚,另外七匹马并没有乱跑,反而有秩序地随着老约翰的口哨声漫步出马房。
光线一下子好了起来,吴帝依次看清了这些马,确实很不错,体毛柔顺,眼神充满力量感,身体比例近乎完美。
吴帝开天眼扫了一圈,如果把马匹分为四个级别的话,眼前的八匹马绝对是四星半的级别,有两匹可能会达到五星,比如正在接受清理的沙青。
吴帝先用橡胶刷刷掉马身上脱落的毛发,然后用硬毛刷刷掉马身上的灰尘和脏污,尤其是头部和马尾两个部分,这里的毛发浓密,最容易藏着脏物。
老约翰哼着曲子在一旁刷起了另一匹马,他没有任何要和吴帝交流的意思,似乎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完全投入在自己的世界里。
吴帝动起了小心思,他在刷马尾的时候想探下身子去看看沙青是公是母,这匹马很出色,他很想把沙青搞回牧场,虽然这看起来很难完成。
当他低着头往沙青的肚子下部张望时,老约翰哈哈大笑了起来。
“年轻人,靠观察生殖器判断公母可不是名合格牧场主应该做的事情。”
“那应该怎么办?好像除了那里之外,公马和母马没有其它区别了吧。”吴帝纳闷、
“眼神。”在雨中,老约翰点上了大烟枪,丝毫不顾及雨水打在烟丝上。
“眼神?约翰先生别逗我,即使是人,也无法通过眼神辨别男女吧!”
老约翰笑眯眯的走过来,说实话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