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大学的建筑学院。
吴帝百无聊赖的跟一群大学生坐在一起听课,全场几百号人听的津津有味,旁边的两个小丫头还不时拿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几点结束?”吴帝打了个哈欠,这举动遭来们的一致眼神鄙视。
“不想听你来干嘛!”悠悠率先发难。
“安静点好吗!”这是凯碧。
吴帝一脸无奈,这是你们逼我来的好伐!
他打个嗝,嘴里还是海鲜味。
讲台前,那名造型时尚的老爷子名头不小,顶着国际前十设计师的光环来到这里,据说参加了不少出名建筑的图纸设计。
隔行如隔山,吴帝更关心他的牧场。看着一旁兴致勃勃的吴悠悠,这丫头可能是真心喜欢建筑,过年回家去村里买块地,让她施展施展设计天赋。
再晚些时候,吴帝把两位女士送回公寓便回了牧场,明天一早要接待打疫苗的兽医团队,近万头牛可不是一天能忙活完的。
更要命的是,牛崽子们都长一个样,很难区分哪只打过哪只没打过。
夜晚的南澳牧场很安静,散养的牛以家族为单位群居草地上的小树林是它们的栖息地。
为了不打扰它们休息,吴帝骑上7k,带着老薛沿着牧场边缘夜查,查看围栏有没有破损。
由于牧草品种优良,这些牛长的特别快,大概只需要正常下三分之二的时间就可以出栏,而且肉质上等。
老薛早已不是那个雨夜第一次发现它时的瘦弱小家伙,现在已经成长为一只中型犬般大小的猞猁。它耳朵上的绒毛高耸,看起来威严十足,在吴帝的训练下,已经充当起牧牛犬的作用。
漆黑的夜空,只有吴帝手中的手电筒光亮,7k四个蹄子铿锵有力。
南半球的澳洲正在经历盛夏,夜晚的草地清香中夹杂着牛臊,一般人受不了这种气味,吴帝对此已经免疫了。
!
随着老薛的几声吼叫,一只兔子被它叼了过来,可怜的野兔被一口咬断了脖子。
野兔在牧场里成了稀罕物,一年前这里还是坑坑洼洼,到处是兔子窝,随着老薛的英勇以及牛仔们的灭兔行动,现在已经很难见到这些毛茸茸的小家伙。
当时不少饱受兔患的牧场主还来南澳取过经。
u...
不远处小树林里有几只发情期的牛在交配,吴帝悄悄凑了上去,想要观看这场“春色”,只见两只强壮的安格斯牛为了争夺交配权在一块互相撞击。
在月光的照射下,两只牛通体呈现银白色。由于没有角,它们只能用身体相互撞击,就跟小时候玩的“丁拐”一样,谁把谁撞服了,就能屁颠屁颠的跟母牛钻小树林。
转了一圈,没有异样,吴帝回到风车那里,推开吱嘎吱嘎响的木门,一小股霉味扑面而来,这是前些阵子下雨淋到里面,泡的地板有些发霉,不过还好,问题不大,踩在上面不用担心会掉下去。
这座上下三层的风车成了南澳牧场的一处景点,曾有艺术学院的学生们到这里写生,从最上面那层能俯瞰整片翠绿的草地,成片的羊群奔跑而过,场景很是壮观。
在真理大学的一次绘画展上,名为《午后阳光下的牧场》的油画获得了二等奖,曾代表学院去墨尔本参加高校画展,受到不少赞誉。
吴帝出五千澳元从学生手中买下了那幅画,挂在自己卧室的墙壁上,每天清晨起床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幅油画。
那名作画的学生也是神来之笔,据说是午睡过后,看到这场景有感而发,提笔画下了牧场的下午。
吴帝坐在风车三层的外面,老薛安静地蹲在一旁。
看着它,吴帝想起了棕熊赫克托,也不知道那个庞然大物在北部野生区过的怎么样。
凯恩先生与北领地的土著人仍然在沟通,好消息是,酋长已经允许卡车进入他们的地盘,这样一来,尽管缓慢,但北部野生区可以按部就班的开展建设。
由于动物保护组织的步步紧逼,吴帝不得不把大棕熊赫克托暂时送到那里,如果继续养在玫瑰湖附近,早晚要被那群臭虫般的动保组织发现,到时候极有可能会把大棕熊投放进动物园,并且给出吴帝一笔不菲的罚单。
吴帝手机里留着几张与赫克托的合影,那个大家伙已经能和他和睦相处了,但是其他人靠近,赫克托便会发出沉重的低吼。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即使是拥有神农之灵的吴帝也无法改变。
当初跟凯碧欧拉第一次在火烈鸟号度过整个夜晚时,那只乱入的白色大鹈鹕,原本吴帝是想让它在玫瑰湖安家的,结果在三月的一个早晨,它的尸体被发现在岸边,一群可恶的盗猎者袭击了它。
当时吴帝气的浑身发抖,抄起猎枪出门找他们算账,可是那些家伙趁着夜色早已经逃走,它们割下了大鹈鹕的翅膀,并且抛开肚皮乱挖一通。
吴帝在湖心岛埋葬了它,甚至还没来得及给它取名字。
从那以后,吴帝便对盗猎者深恶痛绝,发誓以后被他抓到绝不轻饶。
要是再有不知死的家伙敢到牧场偷猎,那迎接那群人渣的将会是子弹。
在风车上呆了一会,大概十一点钟,吴帝带着老薛回了屋子。
他把二层的储藏间改造成了老薛的卧室,可以很舒服的装下两只大猞猁,结果这瓜娃子不争气,始终没能带个女朋友回来。
倒是大桉树上的“静香胖虎夫妇”小日子过得不错,有事没事秀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