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利奴羊是无比温顺的,人们可以抱着它们亲来亲去不用担心小羊们尥蹶子。
但同样在草原上生活的牛群则不一样,有时候受环境影响,它们会变得非常难控制,甚至会对牧场里的设备造成破坏。
天略微阴沉的上午,吴帝正带着7k检查牧草生长情况,7k跟其它几匹马一样,在阴天里显得无精打采,食欲不振,要不是吴帝牵着它出来散步,没准要在马房里趴一整天。
动物对自然环境就有着先见之明,这一切似乎预兆着要有不幸的事情发生。
这时,弗兰克神情焦急地骑着花马赶过来呼喊吴帝。
吴帝拍了拍脑门,看他的样子,十有八九是出事了。
“弗兰克大叔,你不是在牛棚里吗,这么急赶过来,该不会是哪头牛病了吧。”吴帝问道。
弗兰克气喘吁吁地说道:“要真是病了这么简单就好办多了,一般的疾病我就可以处理。”
“那是出什么事了?”
“你还记得那头通体黝黑,没有杂色的秦川黑妞吧,就是你起名飘柔的那头成年种牛。”弗兰克说。
“那只大黑牛。”
吴帝当然记得,它是牧场里体格最大的公牛,四肢健壮有力。
它全身覆盖着黑毛没有一点杂色,在阳光下黑的发亮。晴天里总喜欢在其它牛面前慢慢踱步,展示自己强健的身躯和迷人的毛发。来牧场的第一天很安静,第二天就开始四处顶牛,找其它公牛的茬,人家吃草它撒尿,人家晒太阳它挠腚,堪称牛中羊小贱。
通过它的外形,吴帝联想到飘柔的广告语,用飘柔就这么自信。那身皮毛真跟用飘柔洗完再打上蜡一样。
迫于飘柔的强壮,其它公牛敢怒不敢言,只能静静地看着它装逼。
“昨天我检查牛棚,发现它不见了,我以为飘柔在树丛里过夜,结果今天上午还是没有回来。”弗兰克忧心忡忡。
“飘柔丢了?弗兰克大叔,你经验丰富,估计发生了什么?”吴帝问道。
弗兰克撵了撵胡须,想了一会,掰着手指说道:“要么是有野兽跳过围栏进到牧场里吃掉了它,要么是它跳过围栏跑出了牧场。第一种假设可能性很小,周围没有大型猛兽。”
“好的弗兰克大叔,辛苦你了,你先回牧场休息休息,我叫上特克斯到四周找找。”
吴帝找到在草料间打捆牧草的特克斯,两人骑着马一东一西地毯式搜寻。
这不太好找,但有个好处,那就是视野广阔,几乎没有阻挡视线的障碍物,一眼能望老远,一头大黑牛是个大目标,在绿草地上很扎眼,在一万多英亩的土地上找起来还不算太费力。吴帝庆幸上帝没有把牛的身体染成绿色,否则站在那里像隐形了一样。
这时候吴帝怀念起狮子的观光直升机,开着小飞机找起来要方便很多,他寻思着澳宝拍卖后去买一架回来,没事开着兜兜风,在花溪湖上低空飞行,到湖心岛的大岩石顶端吃烤肉。
7k似乎特别通人性,带着吴帝在草原上一路狂奔,吴帝疼爱地摸了摸它的脑袋。
“7k,慢一点,我要被你颠下来了。”吴帝说道,用手拍了拍它的脖子。
7k对天一声嘶鸣,稍稍放缓了步伐,这样吴帝坐的就安稳了很多,他的骑术比第一次骑马时进步了很多,一个半个月后是小镇的重大节日,吴帝准备报名骑术比赛,跟那群老牛仔们比划比划。
一个小时过去了,天色越来越阴沉,乌云看起来很低,压的人喘不过气,仍未见到大黑牛的影子,特克斯那里同样的情况。
他们俩只好步行到马无法进入的灌木丛或小树林里去找。
任何一个牧场不单单有一望无边的牧草地,还会有大大小小的树丛。大的像个小森林,小的只有七八棵树围成的小圈。
对于没有牛棚的小牧场而言,这些散落在牧场的树丛成了牛群平时躲雨乘凉的地方。
吴帝的牧场建有一大一小两个牛棚,里面的环境要比树丛里好很多,温度适宜,优质牧草,没有蚊虫的叮咬。
因此,屁股上烙着“南澳”的牛从来不会在外面过夜,太阳落山后,它们就会成群结队地回到牛棚,或者被弗兰克大叔拿着鞭子赶回来。
整个南澳牧场里有将近十个小树林,除了牛群光顾外,还生活着其它小动物,比如鹦鹉、松鼠、各类负鼠等等,他们繁衍能力不如兔子那么强,始终保持着稳定的数量,不会给环境造成压力。
吴帝边走边用随身工具开路,以免被荆棘划破裤子。
这里平时没人来,小动物们也不害怕人类,甚至还有只彩色大鹦鹉以为是棵小树,肆无忌惮地落在他肩膀上。
逛悠了一遍,吴帝正准备无功而返到下一个小树林时,头顶传来一声狂放不羁的笑声,这是不间断的笑声,笑得很有意思,能听出点星爷的味道。
吴帝很生气,这是在笑自己白费体力吗?
“恭喜你,boss,这是森林中的女巫在笑你,在澳洲,只有它们能发出这种笑声。”对讲机里传来特克斯的声音,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吴帝抬头望了眼,树枝上站着一只憨态可掬的大嘴巴鸟。
这鸟羽毛灰褐色,鸭子那么大。
吴帝压低声音,怕惊扰到它,“我只看到了一只大嘴鸟,并没发现漂亮的女人或者丑陋的女巫老太婆。”
特克斯提高了嗓门,“boss,你不必压低声音,笑翠鸟根本不怕人,你对着它张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