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年的高考数学,史称史上最难数学卷。一说是奥数标准,另一说是特招外星人,对所有考生来说,完全就是一场噩梦。最后统计,全国平均分是26分。京城惨不忍睹,平均分是17分、皖省平均分是28分……。苏省打了鸡血,平均分是49分,居然全国第一?
了解了这些,就该明白了吧?荆建在数学这门上,一下子就拉开普通考生50分以上。
第四,无欲则刚。由于绝大多数考生的数学全都考砸,导致心理失衡。当年又没有论坛、qq群什么的,考完以后,对其他地区考试情况根本是毫无了解,只知道自己得分极低。所以许多老师和考生甚至都开始怀疑人生。
送考的老师脸色灰败,神情沮丧。许多考生在考后,发泄般的撕碎数学教科书和练习卷,有些还嚎啕大哭、精神崩溃。
而这样的精神状态,又怎么不会影响到以后的几门考试呢?
反而是荆棘,本来就已经准备双宿双飞,根本是重在参与。所以在考完数学后,短暂的遗憾了一会儿,就很快把心理调节正常。随后的考试也是正常发挥。这么一进一出,又拉分了10分以上。再加上第一天语文等三门的小超常,可以说,他可以算作门门超常发挥。
最后,当然就是荆建的军功章,获得高考“作弊器”,加分20分。
所有的一切都加在一起,就是以重点大学分数线为基准,也足足提高了100分左右。这样的成绩,当然算是顶级优秀!
不过……咳咳。事实上,就是这分数,也就刚刚过了华清录取线1分。令人毛骨悚然,这华清和京大里,究竟圈养的是一群什么怪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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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院中热热闹闹,得知荆建考中了华清,李大妈等邻居们热情的贡献出灶台桌椅锅碗,荆建出钱,汉子们出力,很快就支起几桌,开始了庆贺。
敬了几圈后,荆建回到自己屋。杂物间较小,里面只留下了刘祥东和荆建俩人。
“老叔!敬你。”
“好,喝。”喝完这杯,刘祥东说道,“先不忙着喝,有几句话,想在你清醒的时候说。哎——!没想到你真出息了,白生知道,一定很高兴吧!”
听到自己父亲的名字,荆建默不作声,抓了几颗油炸花生放嘴里。
“别给我甩脸,那是你爹。”刘祥东放下酒杯,“先说说,真不管那狐狸精啦?想明白去大学?”
“想明白了。”微微一犹豫,荆建还是开口,“老叔,那是谣言,是我的老师。真没有什么狐狸精。”
“嘿,我还以为你还在钻死角呢。还琢磨着,亲自领着那帮小崽子,把你五花大绑,押送到华清呢。”
“那敢情好。”荆建笑着敬烟点上,“也让那些天之骄子开开眼,领略一番咱们全省优秀民兵的风采。”
“呵呵,路费由你出。老叔我从小就做梦想看看京城天安门,正等着逮机会呢。”
“那就算了。贫下中农。哈哈哈!”
屋里一阵轻笑。又干了一杯,刘祥东放低声:“说几句贴心窝的话。历朝历代那么多年,我们小崮村就没出过什么有名人物,连考中秀才的都没有。也不知咋的,一解放,似乎就转了风水。先是你爹,成了地区大领导。当时我可高兴着呢。说实在的,你爹确实亏待你们娘俩。当年我当他面都敢说这话。可我理解,眼红的人多啊!小崮村出个人物不容易。”
“后来就出了事。那群驴蛋,就是整几个破鞋,对男人算啥大事?哎——!总算好,现在多了你这个,应该比你爹都强,什么都是假的,文化最重要。记着:这是你爹当年的原话。要是你爹当年也有你这文化,就会一直单身?就会一直把你留乡下吗?”
荆建笑了笑。父亲荆白生的是非曲直已经不重要,都过去了:“老叔!前面不还有个小霞吗?”
“呵呵,也算也算。”刘祥东笑着点头,接着就原形毕露,“娘们能比得上爷们吗?十个都抵不过一个。”
荆建哑口无言,重男轻女还真的无处不在。
刘祥东继续道:“想想你爹,再怎么说,我们红渠乡水库和水利工程,是他领着乡亲们大会战干的。路过村里的战备公路,是他向军区争取来的。五小工业,我们河阳县是地区首份。更不提争取到的化肥、良种等紧俏物资。换个娘们,能行吗?你以后有了出息,咱们乡、咱们村,不还都在你身上?”
荆建继续哑口无言,这位老党员、老支书的觉悟还真够实际的。
酒后吐真言,刘祥东最后一拍桌子:“反正全乡全村哪个不念叨你爹的好?犯个屁错误?儿子都送战场了呢。奸人当道,狐狸精就是祸……”
正说到这儿,突然听到门外有人高喊:“妹夫,妹夫!”就见赵勇提着一大堆礼物,满头大汗的闯了进来。他见到刘祥东,陪笑招呼:“支书,您也在呢。”
刘祥东脸一沉:“你来干啥?”
“不是,不是。”赵勇结结巴巴,“妹夫考上华清了嘛!祝贺……”
“祝贺?你们赵家还有脸来祝贺?”
“俺……不是,是……”
荆建察言观色,心里琢磨,这背后肯定有故事。可是……?真说赵家得罪自己,还真说不上。也就是种地、私拆信件那几件破事。可为什么?刘祥东又是那样的态度呢?
“咳咳。”荆建也不招呼赵勇坐下,同样沉下着脸。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