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红酒,交谈甚是愉快。
其实车上几个人的目的各不相同。雅辛是代表某个利益团体而来,他需要一个有实力的买家,最好这个买家信誉要好,尤其是名声好听。现在其实是麻杆打狼两头害怕,如果找个没信誉、没名气,最主要的没实力的买家,雅辛他们也害怕被坑了呀?
而伊里采夫需要的是荆建出面,显现出他背后的雄厚实力,更要显现出自己对荆建的“影响力”。伊里采夫作为前苏联的退伍军官,军中的关系十分深厚。但他又是立陶宛独立分子,对苏联这个国家可以说是毫无感情。因此利用上以前的老关系,无非是为了自己赚钱罢了。
至于荆建,他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就行了。不需要谈什么具体事物,到了他那种层次,有的是人愿意做他的白手套。而且荆建曾经的“一日首富”名声够响亮,还有就是通过安德烈那里的侧面了解,出手大方、讲信誉,不屑为几百万美元“计较”,因此属于那种极品的vip买家。
……
正闲聊着一些趣事,车里的对讲机突然传来弗雷德克的声音:“先生,请注意,前方有警察设卡。请您稍候,我们先上前处理。”
“嗯?”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警察设卡?发觉前方的车辆同样在关卡前排队,一一接受检查,说明确实是出了什么情况,并非是针对自己而来。
弗雷德克从前面的引导车上走下,走到关口,对带队的警长说明情况。没一会儿,那位警长就带着几名警察走向了荆建乘坐的车辆。
荆建放下车窗,那位警长很有礼貌的举手碰了碰帽檐:“抱歉,先生,我们无法给您提供方便,您需要按秩序排队。”
那警长也很无奈,他也知道,拥有这样车队的人肯定是非富即贵,如果是平时,保证能给个方便。可是今天到处是抢新闻的记者,连关卡那里都蹲守着好几个,所以只能公事公办。
“没关系,警长。非常感谢。”荆建其实根本无所谓什么特权。弗雷德克职责所在,当然希望能让车队优先通过。而荆建又不赶时间,等上个十几分钟又没什么关系。
然而听到荆建那句生硬的德语,那警长突然发现,说话的居然是副东方面孔。好奇之下,他就笑问道:“先生您是日本人?”
“是中国人。”
“中国人?”那位警长明显很惊讶,“香港还是福摩萨?”没想到这警长有个教地理教的很好的体育老师?
不过有些原则还是需要坚持。荆建微笑更正:“不是福摩萨,那叫台湾。香港和台湾都是中国的一部分。至于我?来自中国中部地区,天南省,不知您是否知道?”福摩萨是西方殖民者起的名字,后来又有很浓的胎毒味道,虽然这位警长可能并未什么恶意,但荆建依然需要重点说明。
“中国?红色中国?”没想到那警长的脸色微微一变,“抱歉,请取出您的证件,所有的人下车。打开后备箱!”
荆建一愣,纳闷这警长怎么长着副狗脸?说变就变呢?难道更正“福摩萨”就那么刺激他的神经?
荆建并不知道,那警长之所以会态度大变,并非是为了台湾的那个殖民地称呼,而仅仅是因为荆建是中国人,或者更准确些——来自社会主义的中国!
随着两德统一,德国由上而下充满了对社会主义东德的胜利感,而那种胜利感带着浓浓的优越和傲慢,鄙视着在他们眼里“苟延残喘”的社会主义国家。于是中国就躺着也中枪,荆建更是莫名其妙的中枪,在这里就被这位警长给刁难了。
其实未来德国的这股风潮更是变本加厉。前文已经介绍过,统一的时候对东德盘剥的太狠,为了缓解矛盾,德国政府和媒体就反复洗脑——社会主义就是邪恶的,包括他们创造的社会财富也要全部消灭,否则社会就得不到净化。
可万万没想到,社会主义中国居然神秘的崛起了,而且是一日千里,这不是打德国政府和媒体的脸吗?还让德国政府怎么去欺骗那些被剥夺了社会财富的东西德老百姓?于是德国社会就这样歇斯底里了。从冷战中与中国最友好的欧美国家,转身一变成为了最最**的国家之一。
虽然受到刁难,荆建倒也不怕这样的临检,又没有什么亏心事。然而当他刚准备下车,眼角就扫到雅辛的脸色有点不自然。荆建立刻恍然大悟,虽说雅辛来到汉堡,肯定有合适的证件,但这里毕竟是原先西德的地盘,而雅辛又是足联的现役军官。真的被德国当局找麻烦,那也是件很头疼的事。要不然,雅辛又怎么会穿着便衣见自己呢?
想到这里,荆建就不动声色的吩咐身边的阿德伦:“把包给我。”
见荆建根本不理睬自己,安坐在车上纹丝不动,那警长的脸上就浮现出一丝怒色。然而当他发现远处正有记者举起相机,立刻就换了副文明执法的嘴脸,不过口气就没那么好了:“难道没听明白?让你们全部下车!快取出证件!”
然而听了这警长的话,一旁的弗雷德克也听不下去了。他所属的保安公司在欧洲都是排名前三的。而保安公司就像是中国古代的镖局一样,不求你武艺有多么的高,靠的就是八面玲珑,尤其是政府和富商之间的关系和口碑吃饭。如果那警长是正常执法,那倒也没什么,可现在明显就不是嘛?
于是弗雷德克就低声说道:“警长,这是我们公司的贵宾,他们都是有身份的绅士。能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