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殿下!”
“你们几个幢将,为什么不清点人数,如果在战场上少了人怎么办,这个人会不会是敌人的斥候或者内奸?!大军的行踪会不会就因此而暴露?!”李荩忱冷哼一声,“自己心里清楚,萧世廉!”
“在!”
“一人关一天禁闭!”
“诺!”几名仗主和幢将都苦着脸答应。
禁闭绝对是军中最不愿意见到的刑罚,实际上就是面壁思过,据说发明这种刑罚的就是眼前的这位汉王殿下。把人关在小黑屋里面一天,吃喝拉撒都在里面,更重要是除了四面墙壁之外什么都没有,甚至连光照都没有。
如果不是军队之中的将官多数还是有一定自持能力的,恐怕这样下去非得疯了不可。可是即使是如此,军中听到关禁闭也是两股战战。也因为这个原因,这几名将领下手的时候可以说是毫不留情,打的几名士卒哀叫连连。
“打完之后,让这几个幢将亲自上药,免得再记恨上了。”李荩忱低声吩咐萧世廉一句,转身大步向校场中走去。
萧世廉不由得苦笑一声,打一棒槌给一根胡萝卜,论拿捏心思,恐怕军中还没有谁能够比得上李荩忱。
“继续训练!”李荩忱朗声说道。
围观的将士们在将领统一的号令声中快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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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军中匆匆用过饭之后,李荩忱向萧世廉和韩擒虎叮嘱几句,便返回了城中。
军队的训练上还是存在很多问题的,李荩忱不知道如果今天自己不在这里的话,这件事会被处理成什么样子,更不知道在这之前还有多少被类似处理了的事情。
当然了这也不能全怪萧世廉或者韩擒虎,他们两个也不可能在训练的时候面面俱到。李荩忱这一次的突然出现想必也足够让萧世廉和韩擒虎明白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一支军队的思想还是很重要的。李荩忱当然不会很超前的专门派人进入军队负责统战工作,但是原本只是负责军队行军记录、战功统计等等的行军主簿显然要加强一些职责了,尤其是这种军队的思想教育,必须要到位。
李荩忱当然知道对于这个时代的士卒来说,从军往往意味着的是丰厚的军饷和能够出人头地的机会,但是在这之外,李荩忱还是要告诉这些将士他们“为什么而战”。
只有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校场上挥汗如雨,只有让他们能够体会到这一份荣誉感,李荩忱才能够真正的掌控这一支军队。而相对应的,这一支军队也才能够在之后更长的日子里永久的守卫这个国家。
对此李荩忱当然也知道着急不得,坚定思想和意志的形成终究是需要一个过程的,更何况对于这些没有经历过什么的新兵。所以李荩忱一边吩咐萧世廉等人一定要抓紧宣传此事,一边也准备先加强那些追随自己南征北战的老卒们的思想。
这些老卒几乎可以说是见证了李荩忱的崛起,也见证了李荩忱的百战百胜,所以对于李荩忱的命令,他们的服从度必然更高。
如果不是有人前来拜访,李荩忱倒是不介意和这些热切的将士们多聊一聊,今天的事情告诉他很多士卒都有着不一样的想法,因此统一思想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但是有一个人今日到达蜀郡,李荩忱不得不见。
“殿下,左仆射已经在里面等候了。”李平伸手拽住马缰,而李荩忱翻身下马,随手将马鞭丢给他,快步走入议事堂。
一名老者正在议事堂上和另一名陪同的中年人低声交谈,见到李荩忱走进来急忙起身:“殿下!”
“孝穆公快起!”李荩忱哈哈笑着伸手搀扶,“建康府一别,甚是挂念啊!”
“老夫虽然一把老骨头了,但是这点儿舟车还是受得了的。”徐陵的心情显然很不错,笑着说道。
李荩忱微微颔首,搀扶着徐陵坐下。普天之下能够享受这个待遇的,恐怕也就只有徐陵和李荩忱亦师亦友的老人了。
而陪同在徐陵身边的正是蜀汉的新任祭酒、太史令姚察。
姚察本来是南陈的戎昭将军,之前追随李荩忱回到巴蜀之后就一直担任文职工作——实际上他本来就是个文官,之前担任武职也是为了方便能够在大军出动的时候追随做一些行军主簿和接管地方的工作,现在入了巴蜀自然也就重新担任文职。
所谓的文官,实际上大多数都是管理地方民政的,也就只有姚察才算是真正管理教育和学术的“文”官。让他出面来接待徐陵并没有什么问题。
徐陵告老还乡,却跑到了巴蜀,这分明就是来给李荩忱站台的。不过李荩忱现在的行政体系已经完整,唐亦舜、骆牙等人各司其职,已经可以将整个框架支撑起来,所以倒是不需要徐陵再来做多少繁重的事情。
因此李荩忱干脆决定将几乎还是一片空白的教育这方面交给徐陵。这几乎可以说是徐陵的老本行了,以徐陵的能力和名声,真的想要将巴蜀的教育发展起来,并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配合他工作的姚察也是历史上留名的人物。
人才,实际上李荩忱真正想要借助徐陵来解决的还是人才问题,无论是任何时候,人才都是不可或缺的,可是巴蜀之前在整个南北朝的割据版图上实在是太不起眼了,就算是李荩忱推行了很多鼓励政策,也很难在短时间内吸引大量的人才。
而利用徐陵的名声显然就是一个不错的方式,同时李荩忱也必须要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