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洛:“对,这种争取更大利益的本能、**,这种人性的特点---就是我们胜利的依凭之一。”
汉弗拉:“还有别的依凭?”
王洛点点头:“还有,就是敌人有很大几率会犯的错误。”
“所有人都在追求利益。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的敌人,实在是没有团结合作的理由。”
“如果我是可憎的敌人,他们会因为对我们的憎恨而团结在一切;如果我是强大到可怕的敌人,他们会因为畏惧而团结在一起。但是,这两者我都不是。”
“说到底,我对他们任何一个群体,都没有展露出具体的敌意。只是在做对社会发展更有利的事情而已。这一点,他们心底都清楚。”
“当对彼此的厌恶超过了对我的厌恶,当他们的‘朋友’可能给他们带来的损失大过了我可能给他们带来的损失,他们有很大几率会更换目标。”
汉弗拉:“很大几率...吗?”
王洛:“对,并非绝对、并非全部,也只是很大几率而已---我们只是占据了大势,也不能排除出现小概率事件的可能。”
“只有在周素烟面前,我才会信誓旦旦的保证成功。因为,就算是较小的失败概率,说不定也会让她产生恐惧,然后做出些蠢事来。”
汉弗拉笑了笑。“她最近好像很受追捧。”
王洛:“这是她难得能有点儿用处的地方....”
“言归正传。从大的角度来看,任何群体里,有才能的人,对利益的追求更可能成功。但是,他们的成功终究是要和占大多数的普通人联系在一起的。”
“许多有才能的人联合起来,便能形成利益集团,而这种集团追求利益的过程,恰好和民众的需求、世界的发展相匹配的时候,他们便顺风顺水、所向披靡、做什么事都成功。”
“而当这样的集团---追求自己利益的行动,与世界本身的规律、人类的发展所需要的行动并不匹配的时候,他们就会开始面对许多失败和挫折----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并不甘心,而是会依旧竭力维护自己的利益---这也是一种本能。”
“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他们的敌人并不处于进步状态,而是和他们一样落后---那么,他们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可以依靠现有的资源、掌握的知识、积累起来的经验,保护住自己的财富。”
“但是,在面对遵循世界规律的对手,譬如我们的时候。他们很多旧有的经验就开始失效了。而在这样的时候,他们就会抛弃理智,而开始依靠本能了。”
“在这样的过程中,过去的经验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很多人,会像那种溺水的人抓住稻草一样,牢牢的去抓住过去的经验,把过去成功的事情做很多遍----丝毫不顾那经验是否适合现在的形势。”
“这个时候,敌人的弱点、愚笨、错误---而非我们的努力和正确,就会成为事情的决定性因素,继而成为我们获胜的最大理由。”
3月9日晴
汉弗拉的办公室里
罗波跑了进来。“不好了!有位少爷,实名检举了二十八名知县!”
汉弗拉:“怎么回事?”
罗波:“今天早上的事情。一位金家的少爷,带着几名随从和很多证据,到了吏部,实名检举了二十八名知县,都是在团长的宴会上公开支持过团长的人。”
汉弗拉:“检举的内容是什么?刑部怎么说?”
罗波:“检举的内容...什么样的都有,收受贿赂、权钱交易、利益输送、生活作风...这位金少爷,还要求吏部立刻停止那些官员的职务,以防那些官员销毁证据。”
汉弗拉:“‘经验’开始发挥作用了吗?”
罗波:“我们怎么办?有些别的...在宴会上表过态的官员在联系我,我看他们都有些慌了。”
汉弗拉:“不用急。刑部怎么说?”
罗波:“正在紧急讨论。所有的电话线路全都占满了。”
说道这里,他摇摇头,叹息了一声。“那些混账!早晚要料理了他们!”
汉弗拉:“那就等他们出了结果再说。”
“你先回去吧,能打听到什么最好,打听不到也不用太在意。”
罗波走后,他拿起电话来。
“罗詹事?听说了吗?”
罗詹事:“刑部的事情?稍等,我这就过去。”
过了一会儿,罗詹事走了过来。关上门后,他开口了:“许多人都在打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刚确认了一下,这不是郑诚意安排的。”
汉弗拉:“那是谁?”
罗詹事摇摇头:“不知道。郑诚意把金庆海叫了过去,正在那里破口大骂,说他不顾大局。金庆海也不肯让步,说郑诚意负责了这么多天,屁事儿都没干成。自己做的完全没错。”
汉弗拉:“这样....等的不耐烦了吗?”
罗詹事:“有些人支持郑诚意,有些人支持金庆海;有些人相信郑诚意,认为他没错,事情发展到这样不该怪他;有人认为郑诚意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拖到现在,什么也没做。”
汉弗拉:“他好像也没法解释。”
罗詹事:“是啊。他没办法把之前的计划告诉大家....”
这样说着,他身上的电话响了起来。聊了几句后,他看向汉弗拉。
“郑平章拒绝出面。对那些人反对郑诚意的做法,他什么也不说。”
汉弗拉:“对于郑诚意拿到这个位置,他应该也并不满意。”
罗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