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尔特杜:“据此,这位团长认为凶手是那个boss,他打算把部下们留在安全的地方,自己行动,去单挑那个boss。结果,一些部下坚决不肯,表示愿意跟他同生共死。”
“却不过这些人的诚恳,于是他带上了一些愿意跟着他行动的部下前往那里,又一次发动了对那个boss的攻击。”
汉弗拉:“然后,在攻击到空血的时候,被那个叛徒杀了?”
特尔特杜:“如果是那样,倒还好。”
“他被身后那些表示忠诚的、愿意跟着他行动的队员,一齐杀死了---每个人都动手了,没有一个人犹豫。”
汉弗拉:“因为那些人也都接到了任务?”
特尔特杜:“对...在杀掉他们的团长之后,这些人,也都各自拿出了任务奖励的武器,猩红的法杖、猩红的战锤、猩红的弓箭....”
“而后,这些人充满自信的---就好像各自是命运的主人一般,在那里互相攻击着、杀戮着。那boss在被他们互相攻击的余波擦到,被很随便的干掉了。”
汉弗拉:“它和这一系列的谋杀无关,只是个单纯的boss而已。”
特尔特杜:“对,仅此而已。”
“互相的攻击持续了一段时间,你知道的,总会决出胜利者。是一名双手握持猩红战锤,伤痕累累、血迹斑斑的战士。”
汉弗拉:“而这时候,那个一开始的,拿着短剑的叛徒出现了?”
特尔特杜:“对。”
“这叛徒,用不知道什么道具,把这最后的胜利者捆了起来。然后,他看着满地的尸体,在那里,一会儿嚎啕大哭,一会儿哈哈大笑,说出了自己所做的一切。”
“在告诉了对方,一切都是自己的阴谋之后,他大笑着,用那柄短剑杀死了这名队友。”
汉弗拉:“还...真是可怕。”
“为了获得强大的力量,杀死了曾经的伙伴,曾经的队友。在计划成功的那一刻,恐怕是既高兴,又痛苦吧。”
“所以,才想把一切都说出来。要不然的话,就太缺乏成就感了。”
特尔特杜:“成就感?”
他怔了怔。“杀了那么多曾经的朋友,杀了曾经帮过自己、救过自己的人,还觉得有成就感?”
6月11日下午2:40
王洛的办公室里
王洛:“越是这样,越需要成就感啊。”
“大部分普通人,总是在批评背叛这种事的。因为,背叛别人这种事情固然开心,但是遭到背叛这种事,总是很痛苦、很悲惨的。”
“当然了,人们在遇到背叛别人而得到巨大利益的机会后,经过强烈的心理斗争,往往会选择背叛。但在之后,为了利益而一时采取的做法,和长久以来坚持的观念产生冲突---对于心灵不够强大的人来说,会很痛苦。说不定....”
“这种痛苦,需要精神上的满足来缓解。不停的对自己说,这样的事情是对的,或者,完全反过来,抨击原本那些‘忠诚’是虚伪。”
汉弗拉:“您觉得这个故事可信吗?”
王洛:“之前的时候,这位萨洛先生,在我们团队里的工作如何?”
汉弗拉:“很不错。特尔特杜说过,他很好的完成了交给他的各种任务,在执行的过程中,表现的相当精明强干---所以,特尔特杜才会挑他来执行这个计划。”
王洛:“那位程先生呢?”
汉弗拉:“他....也很优秀。”
王洛:“我知道了...”
“可能性有多种,目前还不适合做出决定。”
“当然了,你,或者我们的队长,如果想做出什么决定,我也不会干涉。”
汉弗拉:“我知道了,那就先继续监视吧。”
6月11日晚上8:30
汉弗拉的办公室里
程锦绣坐在客人的位置上,满头大汗,表情看起来,像是在做非常激烈的思想斗争
汉弗拉看他这样,也没有催促他,过了一会儿,他走到旁边,倒了一杯酒给程锦绣。
程锦绣看了酒杯一会儿,猛的拿起它,一饮而尽。之后,他长出一口气,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开口了。“大人,萨洛在说谎!”
汉弗拉:“哦?”
程锦绣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他在说谎。”
“这种任务,确实是由恶魔卡触发的。那种卡牌叫‘恶魔卡:蛊’。”
汉弗拉:“你见过,知道它的详细情况?”
程锦绣:“对,当一个团队未经足够的风险和牺牲,而获得了极大收益,团队也扩张到一定规模的时候,它就可能在场景里出现---有很大几率出现在过去试图背叛队友的人身边。”
汉弗拉:“特尔特杜队长....他应该没看到这种卡牌吧。”
程锦绣:“所以我之前只说了那么多。”
“队长他....接到了任务,就说明,他从前也叛变过。而只说任务,不说卡牌的事情...”
他说到这里,看了汉弗拉一眼,目光中充满了恐惧。
汉弗拉:“就算是这样,我们的队长也未必是故意隐瞒。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呢?你过去接到的任务,和这次任务的流程不同?”
程锦绣:“我知道有这种可能...所以才一直犹豫着要不要说。”
汉弗拉:“嗯,你愿意说出来,这个做法就很好,不会有人责怪你的。”
“特尔特杜...他从前在继承者团队待过。和那些人闹翻,不能算背叛吧。”
听到这话,程锦绣摇了摇头:“背叛就是背叛,哪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