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一群无法无法的人!只要利益够大,什么都不管不顾的人,你有什么理由,能认为他们会一味按上面的要求来做?”
“你刚才担心的就是这个?”朱贵略微沉默了一会儿。这样问道。“意料之外的情况?”
“我不知道。”罗顺说。“但这也是需要认真考虑的问题,你说呢?”
“不是没有道理。”朱贵说。“但这不是什么大事,就算那犯人里有少数不知死活的家伙,但大多数都不会脱离控制。”
“退一步说,就算他们脱离了控制,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一群罪犯罢了,本地的黑帮难以剿除,是因为他们和一些别的势力结合的很紧。但是这些罪犯要是敢搞什么幺蛾子,分分钟就可以出动警察和军队,剿灭了他们。”
说到这里,朱贵沉吟了一下。“甚至,他们背叛反而是好事。剿除的时候杀了他们,可以从他们手里把很多好处拿回来,还可以替之前的记者和民众报仇。名利双收的事情....”
“没有那么容易的。”罗顺提醒道。“我们终究只是法务人员,而指挥罪犯的是那些监狱长。如果出了这种事情,他们要付很大的责任...他们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说的是....”朱贵低下头,像是在琢磨着什么。
“已经够久了,希望能尽快结束吧。”罗顺叹息了一声,这样说道。“这样折腾下去,谁知道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朱贵没有回答,在那里低声念叨着什么。见状,罗顺又叹息了一声,从旁边拿起一本书来。
面前的二人消失了。之后,出现在袁森面前的是一系列的发展:
蒲家诚带着他的几个手下,先后拜访了汉国的数个罪犯头目,以及在战斗中表现英勇的人。
他以巧妙的话术来恭维对方。对于对方给自己造成的财物损失,他一字不提,而是以‘战场上的战斗对双方都是荣耀’来解释。
对于这些汉国罪犯占领的地盘,他送给了对方地契,承认对方对这些地盘的权力;对于还没占据道地盘,但在之前表现出色的敌人,他赠送以地盘、金钱和女人。
有少数汉国罪犯拒绝了,但更多的都接受了。而在这整个过程中,汉国政府的成员都待在城外,没有做出任何干涉。
在那之后,这些汉国的罪犯停止了一致的、大规模的对蒲家势力的攻击,而是开始消化起已有的势力来。
在这样的形势下,整个城市虽然又出现了一些伤亡,但总体上基本平静了下来。这种平静持续了大约一星期,当这里的人们以为动乱过去了,生活恢复了以往模样的时候,又一批罪犯被送进了这座城市。
他们的数目与上一批罪犯的数目差不多,本来应该一个星期前就过来的。却在上面的命令下,在城市外面驻扎了一段时间。一直到城里基本恢复平静,才被送进来。
在他们进来的时候,程贞,她的基金会,以及新开封城里大量的记者,再次出现在了城边。
“第一辆车穿黑衣服的那位先生!请问,是汉国政府委派您进入新开封城的吗?他们承诺给您什么样的报酬?如果有更高的报酬,您会转投别的阵营吗?”
“第二辆车戴墨镜的先生!请问,您在进入新开封城里之后,打算进行什么样的犯罪活动?是和同伴一起还是单独行动?”
“第五辆车脸上有刀疤的先生!据说,您曾经从母亲的怀里夺走婴儿,然后摔死他们吗?请问这属实吗?”
“第十二辆车上只有一只耳朵的先生!据说,您曾进入孤寡老人的房间,然后抢走了他们手中的最后的养老金。请问,在这样做的时候,您抱持的是一种什么心态?”
“第十七辆车上没有眉毛的先生!据说,您和您的同伴曾吃过人肉,在进入新开封之后,您和您的同伴会把新开封的市民当做食物吗?”
“第二十辆车上穿着绿衣服的先生!据我们得到的可靠消息:您是汉国军人,为了剿杀新开封的反对派而伪装成罪犯,这样就可以肆无忌惮的随意杀人了。请问您是否要否认这一事实?”
....
记者们拿着巨大的麦克风,在远处安全的地方,把早就准备好的、带有大量陷阱的问题抛向车上的汉国罪犯们。在这样的问题面前,有许多汉国罪犯都目瞪口呆。
而在记者队伍的尽头,是程贞率领的ngo队伍。这次,队伍中以女性成员为主,她们的手上都拿着各式各样的标语。
“唤醒你心中的人性,放弃罪恶吧!”
“新开封,新开始。”
“过去的主人已经没有能力控制你们了。”
“在这里好好工作,好好生活吧。”
“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这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
有一部分镜头,以她们为主,顺便把那些罪犯也都拍了进去。在询问了罪犯们一会儿而没有得到回答之后,有些记者走到了她们身边。
“请问您看到这些罪犯的成群进入,是否感到害怕?”
麦克风前的女子听到这问题,急忙哭了出来。“我...我好害怕....”
“请问,在罪犯进入您家的时候,您准备怎么应付?”旁边,另一个记者问向另一个女子。
“我只能祈求。”那女子比前一个差一点,没能立刻哭出来。但她及时拿出了笔记本,说出了比较连贯的句子。“希望他能发发善心,不要伤害我和我的孩子....”
“如果他伤害了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