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纳兰站了起来,看着湖蓝色的天空,阴森森地说:“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了。”
耶律纳兰穿着一件淡紫色里衣,衣襟上绣的小梅花,很是精致。外面则是一件蜀绣织锦短衫,下半身是一件云霏彩霞流苏裙,去找北狄皇帝。
“父皇,我们可以安排和林暗夜,林仲超见个面吗?”
北狄皇帝正为小部落之间的开战,摩擦不断发愁,听到耶律纳兰又在说林仲超了,不耐烦起来,“见面做什么?你没看到朕正在忙吗?”
“父皇,只有见面了,才能更加了解他们,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是兵法上说的。”耶律纳兰说。
“想不到你还研究起汉人的兵法来了。”北狄皇帝不悦,“只是,你要朕怎么安排?你去请人家,人家只怕也是不愿意过来的。”
耶律纳兰说:“既然他们不愿意来,那就女儿过去。”
北狄皇帝不屑地说:“纳兰,你怎么为了林仲超,不顾危险了呢?我们北狄和林仲超,可隔了世仇啊。”
“父皇,女儿过去是为了两家的大局着想,合情合理,他们也不敢对女儿怎么办的。父皇,你就让女儿过去吧!”耶律纳兰求道。
“真是胡话,你身为高贵的大北狄公主,又如何能孤身犯险?你这件事,随便派出个使者过去,不就可以了!”
“父皇,不可随便,你也说了,他们不愿意过来,所以,就算派使者过去,又有什么用处呢?”耶律纳兰坚持道。
北狄皇帝还是不答应。
于是,耶律纳兰天天zuò_jī汤给北狄皇帝喝。
喝了三天,北狄皇帝真的答应她了:“不过,朕虽然答应你,可终归还是不放心。你要记得,你和林仲超是仇人,你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是,父皇。”耶律纳兰高兴极了。
而京城的元宵节,还有下半场。
周瑾轩和林莜你一条我一条的,很快,手里就攒了很多谜面,走到兑奖处,已经可以奖品任选了。
只是周瑾轩没有选最贵的,而是选了一个手提花灯送给林莜。
林莜很开心的接过来,便提在手里继续逛了。
出了灯谜区,林莜和周瑾轩来到了花灯区。
这里也是灯会中人气最旺的区域,好多一人高的花灯摆在广场中央,花灯造型逼真,花瓣和花蕊都惟妙惟肖。
在一旁,还有现场制作花灯的区域,围了很多人。
周瑾轩正觉得送的花灯不好看,索性给林莜亲自做一个。
站在一旁的路人都觉得很是诧异,但林莜却很开心,这是周瑾轩很少展露的一面。
周瑾轩用细竹签快速的编了一个花灯骨架,扁扁的,这样可以更好的放蜡烛,然后,又用竹签做了六个荷花瓣,也都是扁平朝外的,之后,周瑾轩拿了一张粉色的彩纸,将竹骨架都包在里面,还在彩纸上写上了一个莜字。
“还是我这个好看,”周瑾轩笑着将荷花彩灯递给林莜。
“恩,谢谢。”林莜一脸甜蜜的接过了花灯。
夜越来越深,花灯却越发显得火亮。
一家人回到府上后,便各自回房间休息了。
奴婢们早就把热水烧好,按照每个人的习惯,把需用的东西依次送到各自的房间。
周瑜恒有睡前读书的习惯,无论再忙再晚,这一习惯已经保持了多年。
而奴婢们按照林莜的吩咐,都会送上一份莲子羹,这莲子养心健脾,倒是很适合周瑜恒。
周瑜恒松了腰带,换了一身宽松的衣裳,油灯已经加过油,亮度刚好。
周瑜恒正坐在书桌前,一个奴婢则站在一旁,随时等候吩咐。
而在另外一个房间内,要有三个奴婢伺候笑笑入睡。
笑笑是很不心甘的被拉回来的,要是没人管,还可以再玩上一个时辰。
奴婢们把洗脚水放好,还要两个人一起协作把笑笑的鞋给脱下来。
因为到处跑跳,笑笑的脚汗很多,还散发着些怪味。
但这还不是最难的,当奴婢们把笑笑伺候上床后,笑笑还常常闹腾着不睡觉。
要么在床上踹被子玩,要么缠着奴婢们跟她玩躲猫猫,也不知道,这精力怎么会那么好。
林莜也是很头疼,有时候还要亲自过来哄她睡觉。
而周筝筝回到府上后,便很安静的回到自己房间。
房内,一块立式屏风将床榻挡在了后面。屏风前面,是一张小圆桌,桌子虽小,但却异常精致,桌面下的横梁,都是镂空雕的梅花,而四根桌脚上,则是麒麟足,雕工也很是精美。
第一要做的事情,便是让丫鬟帮着自己梳顺头发,对着铜镜,发簪被一个个拿下来,如瀑布般的青丝,一下子就垂了下来。
此时,温水早就准备好了,脸上的胭脂一点点的擦去,露出的肌肤,如刚剖去外壳的鸡蛋般嫩白。
之后,周筝筝开始沐浴,带着笑笑折腾了一天,周筝筝也出了不少汗。
而每次沐浴之后,周筝筝都会焚香,微微的炭火,淡淡的雅香,不仅除去了周筝筝一天的疲劳,也留下了令人愉悦的香气。
而回到房间的林莜,依然满脸喜悦,那个荷花花灯内的蜡烛虽然已经熄灭,但林莜还是小心翼翼的将花灯收好。
边关。
街市上,人来人往,几乎每一家的孩童都出来玩耍,个个穿的崭新的衣服,好一些手里都拿着玩具,彼此之间炫耀吹嘘。
林仲超的头上挽着一个垂云髻,用一个白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