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芳芳把水盆放好,就低着头站在屏风后面。
水莲自己吃着瓜子,却不招呼周芳芳坐下,甚至也不看周芳芳一眼,倒是林枫,怜惜道:“她可是你亲生的,你就不心疼啊。”
水莲笑着搂着林枫,拿滑嫩嫩的脸蛋儿去贴林枫,“怎么,你心疼了?”
“哪会呢,我还不是因为她是你女儿。”林枫搂住水莲。
“你可要记住了,你的命是我救的。没有我,你就被吴国公府有的士兵给抓了。”水莲衣襟半开,隐隐露出雪白肌肤,引人遐想。
林枫伸手摸了摸,笑道:“当然记住,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是你救了我。”
林枫不会不记得,外面都是来抓他的士兵。
要不是藏在水莲这里,水莲帮他挡了,他的确已经被抓走了。
二人当着周笑笑的面在床上兴云作雨。
林莜跟周瑾轩商量,以吴国公府的名义,为耶律骨建造了无字碑。
此举引来很多人议论纷纷,就连平时很崇拜周瑾轩的百姓,也对周瑾轩议论起来。
毕竟,耶律骨是做过北狄皇帝的,虽然耶律骨时期,和大茗朝没有开战,可百姓们实在是太痛恨北狄人,怎么也接受不了受人尊敬的吴国公府竟然为北狄人立碑。
可是,为了林莜,周瑾轩心甘情愿接受别人非议。
深夜的院子里,一片冷清。从窗户里望出去,一片黑乎乎的,分不清哪是树哪里路,只是亭子上的飞檐,在黑暗的背景下,还能隐约看见一个轮廓。
林栋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袍,腰际间围着一条浅黄色的玉带,那是一种不怎么常见的玉石。长袍里面,是一件黑色立领衣裳,领口上,绣着两朵莲花。
墨香轻轻揉着林栋的双肩,“吴国公夫人,也就是你姐姐,竟然为了你给耶律骨立碑,使得吴国公府饱受非议。”
林栋低下目光,看着桌子上摊开的林莜送来的衣服,“我都知道了。”
“吴国公夫人对你挺好的。还是回去吧,并且,现在你的身份已经被人怀疑了,留在客栈会很危险的。”墨香抱起福尔,“你就是不为自己着想,也为福尔着想下啊。”
林栋目光一亮,“你说的对,为了给福尔更好的生活,我应该跟他们相认。”
“太好了,我即刻就去告诉周大姑娘。”
吴国公府里,墨香刚走,林莜就过来了,“阿筝,是不是林栋答应回来了?”
周筝筝看林莜长发还没梳,垂下在肩头,哭笑不得,“是的,母亲,舅舅终于答应了。”
“太好了,我马上去接他。”林莜说着就要去换衣服。
周筝筝拉住了林莜,“母亲,如果舅舅真的想回来,舅舅自己一定会回来的。不然,母亲这样匆忙过去,指不定舅舅还会改变心意呢。”
林莜强压着不去见林栋,选择等待。
北狄。
北风呼啸,寒冷的空气让城墙如铁一般又冷又硬,城墙上,负责放哨的士卫戴着一顶厚厚的帽子,只露出一张被冻的通红的脸。
城内,为了避寒,百姓们都早早的在屋内戴着,条件好些的,都生起了暖炉。
宫内,林暗夜坐在桌子前,摇曳的光影把林暗夜的鼻梁勾勒的的很是挺拔。
桌上,一叠奏折压在一边,都是等着林暗夜过目批示的。
虽然北狄国渐渐的走上正轨,但时而还是会出现一些小插曲。
其中,让林暗夜有些头疼的,是北狄国的北部地区,出现了叛乱。
虽然乱军的规模不大,但跟其他事情比起来,叛乱的事情,总是最不能耽搁的。
林暗夜想亲征。
为此,林暗夜还把许久没用的铠甲都拿了出来。
“暗夜,你这是要做什么?”张碧华看见铠甲之后,心中一个咯噔。
许久没用的铠甲,看上去已经有些生锈了。
但林暗夜保管的比较好,擦的几下后,就又金光闪闪的。
张碧华拦下想试穿铠甲的林暗夜。
“暗夜,这种小事,你用不着亲征的。”张碧华这时已经知道了叛军的事情。
虽然相信林暗夜有能力去平乱,但身为女人,张碧华的第一反应,就是不想让林暗夜去冒这个险。
“没事的。”林暗夜轻描淡写道,“就是几个乌合之众,不用三日的时间就能摆平的。”
“那也不许你去。”张碧华可不想被林暗夜说服。
“你真的要去,就要带上我。”张碧华说着,也要收拾东西起来。
“你这是干什么。”林暗夜停下了手上的事情,一脸认真是对张碧华说。
“打仗岂是儿戏。你一个女人,还是在宫里待着好。”
“我曾经一个人从大铭国来到北狄,我可以的。”张碧华一脸自信的说道。
似乎这个理由,可以让林暗夜无从反驳。
但是林暗夜打心底不想张碧华一起过去,无论什么原因。
“好了,再说吧。”林暗夜放下手中的东西。
走出了房间。
外面,风吹的紧。
林暗夜站在城墙上,向北面眺望。
如果可以,林暗夜针的希望马上就出现在最北边。
哪怕只有单兵单骑,林暗夜也有自信把叛军给镇压下去。
但林暗夜其实也知道,张碧华是担心自己的安危,才会阻止自己前往的。
但林暗夜想的更加长远,如果不亲征的话,刚刚稳定下来的北狄,可能会再次面临分崩离析。
很可能,北部的势力会和宫里的势力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