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清澈的河水从雪山上滚下来,把边关外的一片荒地变成了一片绿洲。在阵风的摇摆下,绿色的浪一波接着一波,很是壮观。
白熊芳在次日不告而别,给林仲超留下了一瓶解药,够服用一年了。
林仲超穿着一件白色的外袍,袖口是一圈银灰色的滚边,摸上去有点凸手,那是特意用的叠针的手艺。简单收拾了下行李,刚要走,看到阿明衣装破烂,还跛了一只脚,拿树枝当拐杖,一瘸一瘸地走过来。
林仲超连忙背过身去。
“请问可以给我一口水喝吗?”身后,阿明问道。
阿明的声音嘶哑,应该是好几天没有喝水了。
林仲超没有回答,阿明熟悉林仲超的声音,若是林仲超开口,阿明一定会听得出来。
“你听见了吗?”阿明很急,待仔细看林仲超,“你的背影,和我认识的一个人真像。”
林仲超还是没有回答。
阿明越看越难过,“可惜你不是他。其实,我这次来北狄,就是来寻找他的。我派出的人每年都有在北狄找他,我不相信他真的死了。今年他们汇报说找到了,我就来了。可是,因为出来得太急,我什么都没有带,结果,人没找到,自己却快要渴死了。”
林仲超叹了口气。
“你为何不说话?”阿明忽然走上去要看林仲超的脸,林仲超连忙拿衣袖挡住脸。
“你为何不让我看看你是谁?你的背影和他真是太像了。”阿明哽咽道,“你可知道,我找他好辛苦,好辛苦。”
“既然他已经死了,你何必还要去找呢?”林仲超终于忍不住说道。
“因为,我不信他真的死了。”这一句已经让阿明听出来了,阿明终于找到主人了!
“你何必如此执着?”林仲超缓缓转过身。
阳光照在那张英俊的脸上。
“主人,真是是你!你真的没死!”阿明狂喜着抱住林仲超。
林仲超笑着推开阿明,“你咒我啊!我当然没死了!”
“那你干嘛制造假象,让大家以为你不在了?”阿明委屈地抗议,“日后不准这样了。”
林仲超说:“怎么,你还希望我再死一次?”
阿明连忙“呸呸呸”了几下,“不许胡说。主人长命百岁,怎么会死?”
二人于是坐下来,都谈了分别后发生的事情。
也许是为了解林仲超的相思之苦,阿明主动提起了周筝筝,“周大姑娘不愿意嫁人,成日就知道忙于管家和做生意,时常能看到周大姑娘忙碌的身影。”
林仲超点点头,一阵心疼,“忙是好事,忙着忙着,就不会悲伤了。”
然后也说道林燃继位,放过了林俊生,林仲超颇为感慨,“父亲就是那么善良。这是我早就料到的。那么,林枫呢?”
阿明摇摇头,“找遍全城了,还是找不到。还是吴国公府的兵马去找的呢。”
林仲超说:“我们找不到林枫,可林枫却没少做坏事。林枫在暗,我们在明,这就是我们吃亏了。”
“所以,主人要前往京城了?”阿明一猜就猜中了。林仲超肯定是为了周筝筝去京城的,因为林仲超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周筝筝。
“正是。”
“主人不管自己的伤了?”阿明问。
“管的。不过,没事的。”林仲超淡淡一笑。
可是,任凭林仲超说得多么地云淡风轻,阿明都不信。
“主人,这些年我查过,你这个病也是有药治的。”阿明说,“我查过一个偏方,是在史册上记载的,但凡得了这个病,如果能吃一株天山雪莲,这病必然就会全好。”
“天山雪莲?”林仲超目露失望,“这东西可不多见,一年多是一株喜静地生长着,与世无争。”
一只麻雀停在院子里的水坑边,不断的低头抬头喝着水。
突然,从树林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麻雀被吓了一跳,扑腾着翅膀飞了,只是没飞出多远,麻雀又停了下来,像刚才没发生什么事一样,又开始低头啄食。
林栋从树林里钻了出来,手里,捏着一只斑鸠。
斑鸠因为害怕,不断的叫着。
林栋把斑鸠装进了一只笼子,算是给斑鸠安了一个家。
而这只斑鸠,也是林栋抓的第五个活物了。
也许是在北狄养成的习惯,林栋每半个月都会想着捉一只活物。
虽然这和林栋身上的衣裳不符,但也并没有太出格的事,林莜也没有去阻止。
平日里,林栋还喜欢饮酒,更不用说,吴国公府里,有的是上好的美酒。
林莜知道林栋好这一口,每月也是派专人送一些好酒过来。
常常是一排的酒罐堆成一座小山,而到了月末,吴国公府的后门口,空酒罐也是垒成了一堆。
虽然喝的多,但林栋却从来不醉酒,这让林莜
顾止笑道:"弟妹豪气,真将在场的男子都比下去了."
敬酒毕,乔松便与妻子进洞房去了.
顾止撇下热闹的婚庆现场,来到房间里,对着天上的月.
他想起了乔木,那时,他也是乔松这个年纪,他的木儿比付盈盈更加美好,只是,不知木儿现在在做什么?
在江南,也是这样的月亮吗?
话说江南,乔木收到了顾止的回信,说是既然已将兵权掌印交于她保管,她若是琢磨着要用,大可以用,不必先经他的同意.
乔木便将信收好,会心一笑,顾止可真信任她,她就更加不能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