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筝筝可不会告诉云嬷嬷,她发现康泰阁的那几个人腰上都挂了月牙形玉佩。
这样的打扮她见过的。
前世,回京后的林仲超的几个手下就是这样的装扮。
只是她并不知道康泰阁会和林仲超有关。
都是一样的装扮,看来,康泰阁不是简单的商人,他们和林仲超之间存在某种秘密。
周筝筝忽然对康泰阁感兴趣了。
回去后,周筝筝交待水仙去调查康泰阁的底细,“最好联系下张良晨,让他帮你一起查。”
老国公夫人房间里。
隔着碧色珠帘,老国公夫人看着台下那个面容娟秀的少妇,和同样娟秀的七岁女孩。
真想不到,周宾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来,养了外室这么多年,养的还是定国公府的女儿!
虽然定国公府早就和她断了关系,可她血液里流淌的还是定国公的血!若是传了出去,只怕世人会怎么骂周宾呢!
不,绝对不能外传!就算是定国公府自己知道了,那也是他们的女儿勾引周宾,总之周宾绝对不能有事!
“母亲,我和姝梅是真心相爱,还望母亲成全。”周宾对老国公夫人磕头。
周宾没想到苗姝梅会让康泰阁的人来帮她,还直接去找老国公夫人摊牌。事已至此,周宾不认也不行了,再说了,周宾本来就是喜欢苗姝梅的。
“求老夫人成全。”苗姝梅也跪求道。
因为有康泰阁的人帮助,还带来了为周宾生的女儿周仪,苗姝梅说话很有底气。
老国公夫人冷笑一声,她素来不喜不懂规矩的女子,尤其是还迷住她儿子的那种,可再不喜,如今也只能让她进门。别的不说,就为了这个多出来的孙女周仪,她都要允许周宾纳了苗姨娘。
罢了罢了,不过是多个姨娘而已,只要苗姝梅不要去争正室夫人的位置,多给周宾开枝散叶,老国公夫人也没什么不同意的。
再说了,康泰阁竟然为了让苗姝梅进门,拿出来这么丰盛的嫁妆。自从林莜不掌权之后,老国公夫人就知道府上是坐吃山空了,怎么能不对这么多的嫁妆动心?
“玉嬷嬷,你带她们母女去秋香院吧!以后秋香院就是她们的住处了。”老国公夫人说。
这就是愿意接受了?周宾高兴极了,“多谢母亲。”
二房忽然多了一个来历不明的苗姨娘,一来还带来一个女儿,这事自然被传得很快了。不久,禁足于佛堂的孙月娥也知道了。
四方长桌上点着昏暗的烛火,映出了孙月娥惨白而抽搐的脸,“周宾,你这个没良心的,竟然这样对我!背着我,先是和一个丫鬟私好,还养起了外室!不行,我要去杀了那两个贱人,杀了周宾!”
奴婢碧螺急忙扶住孙氏,“夫人,您不能去啊。您若是出去了,可不是禁足那么简单了!如今西平侯府已经宣布和您断绝关系了!”
出了事之后,孙月娥之前的奴婢一个都不敢来看她,生怕惹怒了大房的人,只有碧螺,天天带好吃的给孙月娥,嘘寒问暖的。
孙月娥似乎看到一丝希望,抓住碧螺的手说:“碧螺,想不到我如今身边只有你了,你帮我去找西平侯府的老夫人好不好?”
碧螺叹了口气,“夫人,奴婢早就去找过了,可老夫人只是让奴婢带了些银子给您,老夫人说您自己保重,她帮不了您了。”
“不会的。不会的。老夫人不会这样绝情的!”孙月娥咆哮起来。
碧螺满脸是泪,“夫人,西平侯府不要您了,您一定要保重,等老爷气消了,就会想到你的好了。”
孙月娥冷笑道:“西平侯府都不要我了,老爷还会要我吗?这时候,老爷不知道和那两个贱人有多开心呢!他又如何会想到我!”
“就算老爷不会想到夫人,可是少爷和小姐,一定会来救夫人的。”碧螺说,“夫人也为了少爷和小姐着想啊。”
想到周云萝和周子叶,孙月娥慢慢安静下来了。
“云萝平时最有主意,我现在要给她写封信,你拿给她。”孙月娥说,“她收到信,一定会想办法让我离开这里的。这个鬼地方,我是一刻也不敢呆了!”
孙月娥满怀希望地给周云萝写了信,交给碧螺,谁知碧螺一转眼就把信交给了二房的李姨娘。
原来,碧螺早被李姨娘所收买。
“碧螺,你仿造孙月娥的笔迹,给水莲姨娘写信,让她去老国公夫人那里偷佛堂的钥匙。”李姨娘一直都想打倒孙氏,她好取而代之。如今孙氏已经成了病老虎,她当然要趁人之危了。
碧螺照办了。
水莲拿了这信,直接去找老国公夫人,告发孙氏想偷佛堂的钥匙,更加惹怒了老国公夫人,老国公夫人发出狠话,说这辈子都不让孙氏出佛堂了。
“孙氏太不争气,看来二房要重新挑个正房夫人才行。”老国公夫人只是一时气话说的,谁知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二房的三个姨娘,都想争取成为正室夫人了。
周筝筝知道二房最近鸡飞狗跳的,心想,是时候要让孙氏死了。
孙府虽然对外宣布已经和孙氏断绝关系,可孙老夫人对孙氏情义不是一天两天,能断得干净吗?
只要孙氏还活着,依旧是二房最大的助力。
只有孙氏死了,西平侯府才会真正和周宾结仇,周宾失去孙氏等于自断羽翼,也让周云萝尝尝失去亲人的痛!
于是周筝筝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请水莲来房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