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是烦人,好不容易睡个觉,又被吵醒!”
就在李道昏厥后,一道慵懒的叹息声在虚空响起,声音模糊之极,也不知是男是女。
话音刚落,就在李道的旁边,虚空中裂开了一道口子,一个穿着白色大袍,面容笼罩着雾气的人出现在那里,右手捂着嘴上,似乎在打哈欠。
从身形上看,这个人不太高,只有七尺左右,身材匀称,不瘦也不胖,比例恰好。看上去似乎像个青年男子,但是又一头黑齐腰,散在背后,又好像女的。
他赤着双足,双足晶莹如玉,皮肤白皙,保养的非常好。
整个人浑身散着一股气息,说不明,道不清,但站在那里,却又仿佛是最璀璨的明星,让人不能直视。
“你这种求生的yù_wàng居然惊动了我,意志之强烈,真是罕见!也罢,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以强欺弱,既然遇到了你,算你的运气,记住的我的名字,北河。将来的你也许会帮到我,可不准拒绝哦!”
这人的声音依然缥缈不定,令人难分雄雌,但是说到最后居然有一丝俏皮,让人感觉此人有些童性,可惜李道听不见。
他挥了挥手,虚空中出现了一道裂缝,李道的肉身便飞入了裂缝中,裂缝合拢,李道的人不见了。
而此时那二味真水所化的大河落了下来,这人似乎颇为不耐,自言自语道:“这种东西也拿来丢人现眼,给我立即滚,否则你不需要存在了。”
话音一落,那真水似乎遇到极为可怕的存在,居然真的消失不见。
那人轻轻的笑了一声,似乎尽在意料当中,伸了伸懒腰,似乎有些困倦,继而说道:“这面破镜子,号称监察诸天,口气真大,还不在我面前收敛气息,莫非你真想神形俱灭么!”
如同先前一般,这人的话似乎蕴含某种大道,言出随法,那太虚镜的气息消失的一干二净,最后居然连本体也消失不见,空中的那轮明月居然不见了。
“你们两个,真是可恶,真想给你们一些更重的惩罚。不过算了,十年后还有一劫,你们也算是应劫之人,功过相抵吧,这二味真水就剥离了,也算稍微的替那小友出气。赶快滚,趁我没有反悔之前!”
这人轻轻的说着,根本连看都没看玄真子二人,似乎在自言自语。
但是这声音却在齐漱溟和玄真子两人耳边响起,如同滚滚雷声,天威之音,将他们的心神一阵撼动,忍不住的吐出一口鲜血来,言出随法,厉害至斯!
两人相视一眼,连看都不敢看那人,就匆忙化成一红、一蓝两道光芒消失在天边。
“还算是识相!”
这人轻轻的一笑,不过瞬间却又咕哝道:“真是讨厌,这些人鼻子比狗还灵。算了,不与你们计较,我还是继续去睡觉,小家伙,记住我叫北河,将来找你帮忙,可不能拒绝哦!”
虚空中裂缝一闪,这人便消失不见。
而玄黄大界中,由于此人的短暂出现,惊动许多存在。
云南雄狮岭上,一个粉妆玉琢的童子,正一脸凝重,皱着眉头,嘴里说道:“这人是谁,居然如此恐怖,我怎么推算不出他的来历!”
这童子正是极乐童子李静虚,他人看似在这里,实则元神已经出窍,正在运算诸天,试图找出些蛛丝马迹来,但不久后却是一声叹息:“龙蛇起舞,天杀机,这天机越来越混乱,我还是要早做打算。”
同样此时,在峨眉山金顶之处,某个无名的空间内,两名老僧正惊骇对视,其中一名老僧面色红润,身穿烈火袈裟,眉宇中间长着一粒朱红肉痣,脑后挂着九幢金色佛光,如同罗汉现世。
另一名老僧,则是面容枯瘦,一脸愁容,显得悲天悯人,身穿黄色的僧袍,两条寿眉毛垂到肩部,又白又长,脑后同样是冒着佛光,不过却只有八圈,也是一名得道高僧。
那长有肉痣的老僧此时问道:“白眉道友,你可察觉到那人的来历?”
被唤白眉的和尚摇摇头道:“没有丝毫洞悉,此人当真恐怖,天蒙道友莫非也无所得?”
那肉痣老僧点点头,两人不由一声叹息,旋即又陷入沉默。
蜀山山脉某处悬崖形似利剑,直冲霄汉,约莫有数百丈高,在这山峰的最高处,有一个庙宇,这庙宇颇大,不下三十丈宽,内有殿堂数座,宏伟之极。
而在这庙宇的上空,则有一圈七彩的佛光若隐若现,如有人从此经过,则可听见,似乎有无穷禅音从这佛光中传出。
此时在这庙宇的大雄宝殿最深处,一个老尼姑坐在黄色的蒲团上,神色肃穆,手持念珠,正在闭目虔诚念佛,脑后挂着七幢佛光,流萤幻彩,宝相庄严。
忽然她蓦然睁开双眸,眼眸内似乎有无数流光闪过,非常的奇妙,此刻她神色中泛着惊疑,自言自语道:“怎么回事,我的小轮转三相化生妙法居然算不出此人的来历,就连他的真身都看不透!”
南疆的某处山洞内,一个巨石上坐着一个年老的番僧,须皆白,面容黝黑干瘦,没有丝毫的血色,眼眶下凹,鼻子露骨,嘴唇极薄。
身体更是枯瘦如柴,没有丝毫的光泽,如同缺乏了水份,批头散的,满身戾气,身上的那件僧袍宛如几百年没洗,都成了灰黑色,看上去油腻腻的,更奇怪的是他的指甲约有丈许长,上面冒着绿光,极为诡异,他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具干尸。
“怎么可能,我哈哈老祖的元神推算,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