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出来,还是我帮你出来?”江小白看着眼前被他从海底擒获上来的怪鱼说道。
“你在跟谁说话呢?”王老板看了看四周,并没有看到其他人。
“他在跟这条鱼说话呢。”小羽道。
王老板看着江小白,又看了一眼小羽,道:“你们在水底下经历了什么?我兄弟怎么跟傻了似的?”
小羽耸了耸肩,表示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说实在的,她也看到的只是一条丑陋的海鱼,不明白江小白为什么要对着一条鱼发问。
“唉,还是被你看出来了。”
那鱼的体内发出了声音,随后就见那鱼的嘴巴张开,从鱼的嘴巴里面爬出来一个人。
“鲛人!”
王老板和小羽全都激动了起来,他们看到的正是他们要寻找的鲛人。
“你在这鱼的身体里藏了多久了?”江小白问道。
那鲛人说道:“记不清有多久了,在这鱼的身体里不见日月,也不知道等待了多久。”
江小白沉声道:“如此说来,你在鱼的身体里藏了已经很多年了,是不是?”
鲛人点了点头。
“你为什么要藏起来啊?”小羽问道:“是在害怕什么吗?”
鲛人道:“你们在下面也看到了,我们鲛人的家园已经被毁掉了,我的族人死伤殆尽,如今就只剩下我一个。我必须得隐藏自己,否则就会像我的族人那样,一个个都成为亡魂。”
黑武士首领问道:“当年的那个敌人最终还是没能把你们全部杀光,至少还留下了你。”
“你是什么人?”
鲛人看着全身都裹在黑衣里面的黑武士首领。
“还记得被你们赶尽杀绝的同胞吗?”黑武士首领全身散发出浓浓的杀气。
鲛人道:“我知道了,你是当你离开鲛人族的那些人当中的一员!”
“幸好你还记得,那么现在是不是应该血债血偿了?”
黑武士首领拔出弯刀。
“够了!”
江小白拦在他们的中央,沉声喝道:“你们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能够说明什么?多少年前的仇恨了,为什么事情过去了那么久,还是没能冲淡你们心中的仇恨?报仇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有!”
黑武士首领紧紧攥着手中的长刀,厉吼道:“你没有经历过那些事,所以你永远不能够体会那种仇恨!当你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惨死于自己身旁的时候,你就会明白了。无论时间过去多久,无论这天地如何变化,那种不共戴天的仇恨是永远都不会变化的。”
鲛人道:“当年杀害你的族人的主要是那一派主张投降的人,我们主战派一直都在拉拢你们。我们需要更多的力量,怎么可能会杀害自己的同胞呢?”
黑武士道:“你们虽然没有做那种事,但是你们却任由主和派杀害我们,对我们赶尽杀绝,却不闻不问。”
鲛人道:“对,你说的没错,这的确是我们的错误,可是当年我只是个孩子,很多事情我都不懂,我更不可能插得上手。你把那一切的罪责都怪罪到我的头上,未免有失妥当。”
江小白道:“好了,事情说清楚就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动手,否则我各打五十大板。”
王老板道:“嘿,你不是急着回去吗?现在找到鲛人了,你可以回去了。”
那黑武士首领现在反而不急着回去了。
“其他鲛人都死了,为什么你还留在这里?为什么不去别的地方?”江小白问道。
那鲛人道:“故土难离,我不知道去什么地方是好,就剩下我一个了,所以就留在了这里。我一直等待着我的族人回来,当年有一些族人逃离了这里,我相信他们有一天肯定还是要回到这里的。”
江小白道:“你知道鲛人珠吗?”
“知道。”鲛人道:“那是我们鲛人的眼泪。不过我们鲛人是很难流泪的。”
王老板道:“你就是鲛人啊,那你流个泪吧,让我看看。”
“我不是说了嘛,鲛人是很难流泪的。”鲛人不悦地道。
王老板道:“鲛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你想想当年你们鲛人族被灭族的惨案,想想那血腥的场景,你们的祖先在你的眼前倒下,那凄惨的呼喊声,那飚射的鲜血。你多想想这些场景,是不是就觉得眼泪就快要下来了?”
“你以为我没想过吗?”
那鲛人怒道:“这么多年来,我时常想起那些场景,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可是我从来都没有哭过,不是我不想哭,而是我哭不出来。哭对我们鲛人来说是一种极其难得的天赋,可惜我并不具备这个天赋。”
王老板还想再说些什么,小羽却在他的身后踹了他一脚,道:“王胖子,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啊?别人的伤疤那么深,你为什么还要揭?”
“我、我……”王老板不知如何反驳。
江小白道:“鲛人老哥,那我问你,你们鲛人族原先应该是有鲛人珠的吧。那些鲛人珠现在在哪里?如果你肯拿出来,什么条件你都可以提。”
鲛人道:“你们来晚了,鲛人族早就都被抢走了。那么宝贵的东西,当年那帮人绝不可能留着。”
江小白道:“你的意思是说当年你们的敌人抢走了你们的鲛人珠,是吗?”
鲛人点了点头,问道:“难道我的表述还不够清楚吗?”
江小白道:“那这样吧,你告诉我当年屠灭你们全族的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我帮你报这血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