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忽然这么热情。”
“还能够看到你真好，我差点就回不来了，再也不能看见你了。”
林清栀想起刚刚惊险的一幕，到现在还心有余悸，要不是郑恒突然出现挡住了，那锤子可以送她下去见吴三桂了吧？
“怎么回事？”
越湛紧张起来，仔细打量了她一遍，毫发无损，也不似受了什么伤。
林清栀把发生的事儿前后跟越湛讲了一遍。
越湛脸上没什么情绪，实则心里已经酝酿起风暴来了。
“哦，说起来还真是背时呢，我跟她居然还在一个考场，见鬼了。”
林清栀掏出自己的准考证，去年跟越丽华一个考场，今年跟胡莉莉。
“不过郑老师既然说已经没事了，那就肯定没事了，我也不怕她。”
女孩自顾自说，越湛摸了摸她的脑袋：“嗯，洗一下手，准备吃饭。”
他准备出去择菜，之前放假回来，在大院儿里开辟了一块菜田，在大院儿种菜的军嫂还不少，不过男人嘛，就只有越湛一个。
他一点儿也不嫌膈应。
隔壁老张都看不下去了，几次让他别拎着锄头出去，丢男人颜面，把屋里女人宠坏了，越湛都不听。
他不在的时候，好心的军嫂会帮着浇水啥的。
那些菜倒也没有咋地，长势还不错。
这一切林清栀完全不知，在她还不晓得的时候，这个男人已经为她付出了全部的耐心和精力，说什么男女之情都太俗套了。
张国荣说过，男女之爱只是一刹那的火花。
越湛对她更多的是亲情，这么多年互相陪伴守望的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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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栀在家复习了一下午，忽然想到了郑恒的伤势，她想去看望郑恒，可是……看了一眼桌上那本【呼啸山庄】，反而觉得不合适。
他自己会去医院的。
等她高考考完，以后就不会见面了，过客罢了。
“清栀，吃饭。”
越湛在厨房喊了一声。
林清栀放下笔出去，越湛端了一碗番茄鸡蛋汤上来。
“咿。”
提起筷子的时候林清栀忽然想起来：“隔壁的，大锅饭相亲相的怎么样呀，有没有遇到接盘侠？”
越湛一听，憋住笑，半天不知道怎么回答。
林清栀撞了他脚一下：“说呀。”
越湛脸羞得有点红。
以前林清栀是不知道越湛这么害羞的。
现在可算是见识到了。
动不动脸红。
“我怕告诉你，你情绪失控，影响了复习。”
越湛抿唇，“你考完了我啥都告诉你。”
林清栀一听，赶紧扒饭：“那行，你不许反悔，你要是反悔，我要你的命。”
“你干脆要我的人好了。”
越湛一本正经地说着不着调的话，他也是倒了八辈子霉遇到这个死丫头。
个把月睡不到一次，成天像当和尚。
如今回来了，他又怕影响她复习，要端着她，供着她。
“我才不要你的人，又老又凶。”
林清栀随口玩笑话，越湛的自尊心碎成一滩玻璃渣了。
老？
越湛现在最恨人说他老。
老张这个大嘴巴把他有个十八岁媳妇儿的事儿说出去了，战友都拿他开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