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自己吃软饭,也不要我把话说开嘛。”
林清栀忍不住反唇相讥。
蒲枫扬起眉毛,怒不可遏:“林清栀,你真是不识好歹。”
“我是不识好歹,那也比你背后捅刀子要强呀,你自己傍上了越家的女儿,倒不许我跟越家的儿子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向心肠狭隘,当初容不下你弟弟,如今也容不下越湛。”
林清栀这会儿是气糊涂了乱骂,其实她自己心里清楚,这件事十有八.九不是蒲枫干的,他是越家的女婿,把越湛搞臭,对他有什么好处?
越家要是出了事,他娶越丽华的意义在哪里呢?
“林清栀,我心胸狭隘?我容不下越湛?是不是全天下的男人都是好人,只有我一个人坏的无可救药?”
蒲枫冷笑。
林清栀不想同他争辩,拔腿欲走,蒲枫忽然拉住她,眼神啐了毒似的盯着她:“我告诉你,你自以为的好人,不过是没有找到坏的理由。”
说完,蒲枫丢下她,一个人离开了这里。
他原本是要告诉她真相的,可是……
愣是被她气得不愿意说了。
意识到这个的林清栀想要再去追蒲枫回来,可是哪里还有这个男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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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雨水仿佛是特别多,惊雷骤起,炸得襁褓中的孩子哇哇大哭,偏偏哭得还不止一个,是三个。
饶是已经二十六岁成熟了的男人也忙得手足无措,幸好旁边还有个保姆帮着照看着。
“这个老三最爱哭了,还是老大乖巧。”
蒲杨低头看了一眼老三,脚上的袜子是黄.色的,这三个孩子区分可不容易,因此袜子肚兜之类的,就准备三种颜色。
哐当一声,外面的门开了。
保姆起身要去关,蒲杨按住她,和煦一笑:“我来吧,您坐好。”
保姆脸上流露出慈祥的笑,这个小伙子真是好。
男人走到门边,忽然看见一道**的身影,头发长长的湿漉漉搭在侧脸上包裹着,浑身湿透了像个水鬼禁婆。
“清……”
蒲杨抽了口冷气,下一秒,他冲上前抱住她,不顾她身上的湿意,紧紧地抱住她:“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寒意从女人的牙关弄出来,她遍体肺腑冰凉。
“放开我.”
男人心脏漏跳一拍,不明所以地松开她,女人忽然隔着头发缝隙盯着他,“你有没有什么话,要跟王鹏飞讲?”
“王……”
鹏飞?
蒲杨的脸上错愕惊悚心虚一一闪过,林清栀觉得不必再诈下去了,她不想再看见他更心虚的样子。
眼前的这个人,还是那个阳光明媚的少年么?
他不再是阳春三月的晨曦……
岁月是把无情的杀猪刀……
“谢谢你帮我照顾孩子,这段日子麻烦你了,你母亲在申城非常挂念你,如今我是个身份敏.感之人,为了前途着想,我们就此断了联系,不要来往了。”
林清栀的话讲得很直白,如一注水倾泻而下,叫人没有拒绝的可能。
蒲杨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就这么被她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