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昌想了想道:“这发家的银两是小三赚来的,稻蟹是小三的主意,能够再获横财,也是靠小三的安排。爹、娘、大姐,咱就信小三吧!”
沈成又迟疑一瞬,才道:“好吧,小三你说,咱在哪儿置地?”
沈康心中的选择很多,斟酌三息,缓缓的道:“首先是县城,再便是广州府或陪都选一处。”
“广州府?这山高水远的,再说了,广州府临海难免有倭寇侵扰啊。”沈宁有些不敢相信。
沈康道:“倭寇,早晚会平定的。”
沈成又问:“置何产业?”
沈康略微想了想,现下自己羽翼未丰,也没有何合适的人手去差遣,现下置办产业也是白搭。
回道:“再等等。”
黄昏,沈家人一起吃了顿家常便饭,各自早早歇下了。
饭后,沈康独自坐在院子里许久,直到小小的身影被月光映照在地上,被拉的老长。
身披银辉,刘术送来衣衫:“三郎,秋日里了,别受了风寒。”
“诶,谢谢。”沈康认真的将衣裳穿好。
刘术问:“为啥要收戏班儿?”
沈康摇头:“便当作我的嗜好吧,我不想多提此事。”
刘术点点头:“三郎早些回屋,我先回那院儿歇了。”
“去吧。”
刘术离开沈家院子,沈昌从屋里悄悄跑出来。
“小三,小三,快回屋去,夜里凉着喱。”
沈康道:“二兄,等这次回书院,我们就找机会去问问武学的事。”
沈昌双眼一亮:“当真?”
沈康点点头道:“这一年,你的蒙学与字已经学的很好,虽然在书院不拔尖,但去武学也能露些头角了。武学是文武双修,那是培养将才的所在,二兄,小弟再问你一次,你当真,想要为武官?”
沈昌见他问的认真,也不由得敛眉,正色道:“是,二兄确认,想要为国杀敌!”
“好。”沈康道:“小弟会倾尽所能,助二兄一臂之力的。”
沈昌咧嘴一笑,蹲在沈康身边:“小三,怎么和爹娘说啊。”
“说,等你转到武学以后,再说吧。”
“为啥?”
沈康笑笑,转眸看向他:“你认为咱们能说服爹娘?无论我们如何解释,他们都会将武学和大头兵混为一谈。谁能舍得,自家孩儿上阵杀敌?”
沈昌想想道:“的确说不通,还是等一切尘埃落定再向二老负荆请罪吧。”
“恩。”
“嘿!沈二沈三!外面抓贼呢!快来看热闹啊!”篱笆院外一个小孩喊了一声。
“抓贼?”沈家兄弟互相看了一眼,一起朝外面走去。
下南村这个地方,居然会有贼人来光顾,是被抓到了还是正在抓不知道,总之是好奇,二人走出院外,却发现那小孩不见了,只是远处有些人影与火把闪动。
二人越走越远,沈家里屋却传来乒乒乓乓的动静。
李申笑眯着眼走近沈宁,一边脱掉自己的外衫,一边道:“别喊了,你那两个傻兄弟出去了,你爹娘...”他摇摇手里的药瓶,道:“都喝了茶睡着了。”
沈宁手持着尖锐的发钗,一边将棉被拢在胸口,朝炕角躲去:“你再过来,我就杀了你!”
李申脱掉最后一件上衣,微笑着道:“宁娘,你怎么就不懂?我对你这一片真心,你怎么就看不到呢?”
沈宁眼神慌乱,冷汗隐隐溢出,挺秀的鼻尖上晕出一层薄汗,柔亮的发丝粘在秀美洁白的脖颈上,显得更加柔媚。
她抄起炕上的枕头扔了过去:“你别过来!”
李申一把接住枕头,扔到了地上:“宁娘别怕,我知道你是个雏儿,我会好好对待你的,我来了!”
“来人啊!爹!小三!救命啊!救命啊!”沈宁两声惊呼,屋里传来东西打翻的声音来。
此时院子外头发生了一些响动,孙财敲打着铜锣,满村的大喊着:“有贼啊!有贼啊!”
声音由远至近,村民最恨贼人,纷纷披着衣裳拿着农具为武器,随着孙财往沈家赶来。
“乒乓!”几声响动又传来。
沈康二人还没到近前,却发现那些人是冲着自己家来的,沈康心里有些不详的预感,转头抓着沈昌的衣袖道:“二兄!快回家看看!”
“怎么了?”沈昌狐疑着。
沈康道:“孙财李申平素孟不离焦,今儿这领头抓贼的是孙财那厮,却不见李申。我想,这事和李申脱不掉干系,我尽量拖住他们,你快回家去看看有事没有。”
沈昌眼珠转了转,惊呼一声:“狗贼!”说着,调头就往回家跑去。
沈康跑的慢,待他到门口的时候,那些村民已经越来越近,他朝着屋里看了一眼,爹娘的房间竟然没有亮灯,他甚至不知道里面发生什么事情了,心里更加慌乱。
但他明白,此时不是慌的时候,他拉过长板凳,横亘在院子里面,一抖衣摆坐在院中。
这时候,围在沈家院子外面的村民已经有二三十人。
孙财将火把扔到了地上,一脚踹开沈家的院门,喊道:“我亲眼看见贼人跑进沈家的院子,大家伙儿快冲进去抓贼啊!”
王七刘五几个有些狐疑,着怎么不像抓贼,倒像是来抄家的呢?
沈康气定神闲的坐在那儿,拿眼角斜睨过孙财,然后温和的拱拱手,对村民们微笑着道:“诸位乡亲,你们这是做什么?”
孙财道:“我亲眼看见贼人逃进你们家,乡邻们过来抓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