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之中,一阵冷风吹来,沈康浑身打了个冷战,他站在李申家门外。小小的院子,院里的黑狗似听到了些响动,扬起头来看看。
沈康推开院门黑狗站起身,露出凶狠的目光,森森银牙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凶悍。沈康捡起一块石头,朝着黑狗恐吓似的扔了过去。
黑狗瞬间趴在地上,沈康转头摘下李家晾在房檐下的腊肉,扔到了狗窝里。
黑狗记吃不记打,叼着腊肉闷头吃了起来。
沈康推门走进屋里去,这屋子的格局和沈家也差不许多,他摸索着,来到了李母门外。
推开门,李母睡的正熟,沈康镇定的不像话,他心情平静,绝无一丝波澜。默默的倒了一杯水,将李申那瓶药粉倒在杯子里。
略微晃了晃杯,来到李母的炕头。
“你儿子,想要女干污我大姐,我不能忍,也不能杀人,只有这样才能让你们一家消失。”他突然一把捏住李母呃下巴,李母被突如其来的痛惊醒,下意识的乱摆身子要反抗。
沈康压住她的头,将杯里的药灌进她嘴里。
药水流出来许多,但大部分还是被灌进了李母的口中。
李母以为她吃了什么毒药,不断的抠着喉咙,一边想要看清楚来人究竟是谁。当她意识到眼前的人是个小小少年的时候,眼前一阵眩晕“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沈康抿着嘴微笑:“抱歉了。”
......
李申缓缓晴转过来,只见自己正光着身子躺在地上,沈成,沈昌,沈康正坐在他面前,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此刻李申有些后悔了,他,是不是想错了?
他已经看过了沈宁的脚,看过了她那薄薄的寝衣,她不嫁给自己,难道要去死吗?可是沈康,让沈昌拿那些东西,这是,要杀了自己吗?
他一滴冷汗滴下来,裸露在外的皮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去你的吧!”李申突然站起身,冲向门口,要夺门而逃。
沈成哪里能容他跑,一把就扯住了他的脖颈子:“往哪儿跑!”
李申空旋了一个圈,愣是没跑出去,沈昌此时已经回来。
沈康执起夹着炭火的火钳,直朝着李申下身烫了过去。
李申正被沈成抓着,而沈成和沈昌谁也没想到沈康会这么狠,一股子燃烧毛发的焦味儿瞬间钻进鼻尖。
李申顿时吓的尿了出来,沈成则吓的松开手,一把扯住沈康。
“啊!啊!啊!”李申失声惊呼着,两手捂在宝贝处生怕小李申出了什么事。
沈成去拉沈康:“小三!你!你想要毁了他吗!”
沈康转头喊道:“爹!爹!爹!”沈康气的胸口剧烈起伏,手指着李申微微发抖,强忍着发火,咬牙道:“他要逼死你女儿!宽厚也没有你这么宽厚的!他不死,你是想看着我大姐撞头去死吗!”
沈成愣住了,他一直是一个弱者,可是,为父为夫,他天生就有保护妻儿的天性。方才太惊险,他竟然一时间忘记了。
忘记了李申是偷偷闯进女儿闺房,欲行不轨的恶人!
他没了主意,他不知道能怎么办。
送官?
沈宁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就地弄死他?
他们一家要惹上官非的!
他该怎么办?他能怎么办?
“有胆的,你杀了我,沈康,你要是没这个胆子,沈宁我娶定了!”
沈康微笑着道:“好啊,你笃定我们家不会报官,不会宣扬出去,只能将大姐嫁给你。没错,我们是没办法了,你回家去吧,等着我们家给你消息。”
方才沈康还要打要杀,一瞬间却换上这幅笑容,谁能信他?
李申知道自己已经被识破,眼神略显慌乱,道:“我都看见了,你大姐胸口处有一颗红痣,若是三日之内我没收到消息,你们试试!”
沈康微微颔首:“好。说定了,只要你今夜悄悄回去,我们家三日之内定给你个交代。”
李申看看沈成,只见他满脸的懊悔和不知所措,如此,他就放心了。
李申得意洋洋的捡起地上的衣裳,一边套在身上,一边往外走。
沈成抿唇坐在屋里,咬着牙道:“我们就拿他没办法了吗?”
沈昌道:“我去杀了他。”
沈王氏一巴掌拍在他头顶:“杀什么杀,给你能的。要去也是娘去!我舍了一身剐,就不信治不了这兔崽子!”
沈康缓缓道:“治不了,他早就存了你死我亡的心思,也根本不在乎什么名声,我们比不得他没脸没皮。”
“那怎么办?就看着你大姐整日被他觊觎?”沈成问。
沈康道:“多思无益,爹娘安寝吧,剩下的交给我与二兄,小三保证天亮以后,李申再也不会来骚扰大姐,这次我们永除后患。”
“你们俩不许涉险。”又叹了口气道:“我怎么睡得着?”沈王氏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她真是头一回见到这样不要脸又阴狠的人,她真是想不出法子治这个人。
她拉过沈宁的手道:“今晚和娘睡。”又抬眼看看沈成道:“你去和老二小三挤挤。”
“好。”沈成沉着脸应下,又道:“有啥事大声喊。”
“行了行了,知道了。”沈王氏心烦,有些不耐烦的应下。
沈宁将沈康方才披在自己身上的青衿衣还给他,随着沈王氏往里屋走,目光看着沈康,直到出门。
沈成和沈昌一边解衣裳一边道:“睡吧,小三,愣着做什么?”
沈康道:“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