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兄,你忘了,您可是青州江家子弟,旁人怕也就罢了,你何必惧之?”
江柳愖尿意不时传来,他又猛的喝了一大口水,将杯子扔在桌子上,道:“不是中与不中,是名次上的问题,你不知,有多少人等着看我的笑话呢。”
他一咬牙,摇摇头道:“也怪我太自负。”抬眸瞧瞧沈康,闷声道:“若非是随着你与王麓操一同读书,或许考的还不如今日。”说完,又是摇头。
沈康摇摇头道:“这诗里有云,少壮不努力,老大也不迟。江兄经此一战,知晓了自己的不足,迎头赶上就是了。”
“好好的长歌行,被你改成了歪诗,诗人若是听见了,还不夜里来寻你?”
沈康大笑,回道:“我若是作诗人,知晓自己的诗句流传百年,定要敲着棺材板鼓乐奏歌。”
江柳愖想象了一下,十岁身量的沈康满头白发,满面白须,坐在自己的棺材板上吹吹打打,不由得又是一笑,道:“你可算是回来了,我已许久不见你如此轻松。”
沈康点点头,道:“是我太执着了,这现(代)人说的好,劳逸结合嘛。不管怎么说也考完了,再不放松,那不真成了吊书袋的呆子了。”
“说的对。”江柳愖笑了笑,道:“特娘的,就如你说的,考上了包养嫩模,考不上继承家业。哈哈!”
江柳愖顿了顿,问道:“这嫩模,究竟是何物啊?包养,又是何意?”
沈康想了想,道:“嫩模,就是...稚嫩的美人儿,包养嘛,就是就是...就是白日供给稚嫩的美人儿衣食住行,夜里由着她爬上床沿。”
“包养嫩模,包养嫩模,好精辟!”江柳愖赞道。
沈康凝视着从古人口中说出这几个字,抿着嘴,笑啊笑。
“报喜!报喜!”
连声的高喊从前街传来,沈康与江柳愖一瞬间被拉回了现实,几步跑到窗前去看,眼见着报喜人敲锣打鼓的走进了闲云客栈,二人相视一眼。
耳听得众人上楼的声音,咚咚,咚咚,声音一如沈江二人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