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yù_wàng,有所求于旁人,你的身份与身价就会被改变。
所以我说,所谓平等,所谓人人平等,只是美好的愿景,是一种观点,而非事实。
如今置身于这个男权至上的大明朝,这个封建王朝,这种人生而不平等更是明显了。
同是女子,妻与夫同,但以夫为天。妾却以玩物无异,而像阮香君那样的女子,则更为低下,与牛马无异。
沈康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认真的点头,朝着刘术拱手,道:“我明白了,多谢你提醒...只不过你家公子年纪尚浅,还犯不着这样的错,哈哈哈。”
“就是,就是。”黄三元笑着打哈哈,道:“公子还小呢。”
刘术抿抿唇,轻叹一口气,道:“启明星刚升,王公子就摸走了,去了哪儿,咱们心知肚明,出来一年了,一位两位都这样,小的怎么不担心啊。”
叹了口气,接着道:“王公子向来沉稳,希望能够有分寸吧。”
沈康抿着嘴笑,放下筷子,道:“果然人不fēng_liú忹少年,哈哈哈,这位玉卿姑娘却是不同寻常的,只凭那一手好琴,便知她是个懂得进退的姑娘。”
刘术不再多说,只是暗自想着,将来若是沈康也遇到这样的红粉骷髅,一定要看好了沈康绝不能让他深陷丑闻。
沈康静静的凝视着自己手中的茶杯,缓缓的道:“即便身份低下,可人的品行不同,人的情操有高低,才华有深浅,人生来有情感、爱恨、好恶,人,是不能与牛马一样的。”
他转眸看向黄三元与刘术,道:“我知道你们的想法已经根深蒂固,也不会想去改变你们,你们陪我一路走来,于我心中是好友,是兄弟,虽然主仆相称,但我何曾苛待你们过?希望你们也不要如此评论别人,好吗?”
刘术闻听此言,心中暖意泛滥,嘴唇略微张了张。
是啊,沈康的确是这样对待他们的,只是从未说出口而已,而自己,不也是都为了沈康好吗,他所做的一切,所说的一切,也都是希望沈康能变得更好。
他钦佩沈康,爱戴沈康,他也不希望沈康将自己视为牛马的。
他微微点点头,拱手道:“公子,阿术明白了。”
沈康微微一笑,举起茶杯,刚要喝茶,黄三元“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哽咽着看向沈康,道:“公,公子,小人不如阿术有才学见过世面,也不如魏大哥武功高强,但是有公子却待小人一家大恩大德,小人愿意为公子当牛做马,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这一番话说的动容,发乎于真心,让沈康也着实感动。他笑了笑,看向刘术,刘术赶紧上前扶起黄三元。
沈康笑着道:“谁说你只能当牛做马?若无你做向导,我们在南方怎能畅通无阻?你来自市井,聪明机灵,身边有你,让我着实放心。”
刘术笑着道:“听见公子的话了吗?公子身边哪有无用之人,快收起你那一把辛酸泪,多认上几个字,往后便更有用了。”
黄三元破涕为笑,道:“是,是,小人一定好好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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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纱幔照射在王麓操眼前,他微微蹙眉,睁开了双眼。
满怀的温香,似乎前一刻玉卿还躺在他怀里,可却不见了佳人。他缓缓起身,心中有些疑惑,这时候,纱幔中间伸进来一双细腻柔胰,将纱幔轻轻撩开。
玉卿一身素衣,一头乌黑柔亮的头发轻轻挽起作妇人髻,头发上却没有插一丝一毫的头饰,脸上粉黛不饰,仍显得容光焕发。
她缓缓的将纱幔挂上床头,而后温柔的扶着王麓操坐起来,蹲下身子,为他穿鞋。
王麓操有些迷惑的看着她,转眸看着床上那一枚血红梅花,心中不禁想起昨夜的满室旖旎,抬手去抚玉卿的头发。
阳光笼罩在她莹白的小脸上,她缓缓抬头看向他,道:“公子,你我云泥有别,玉卿不敢奢望公子能纳奴为妾室,只希望今日玉卿洗净铅华,随公子离开之情,能让公子记得,来日莫要将玉卿易于他人,可以吗?”
王麓操轻叹一口气,道:“好,我答应你,即便不能纳你为妾,也不会将你送于旁人。”
得到了这样卑微的誓言,玉卿却显得很高兴,垂下头来,为王麓操穿好鞋袜。
她转身拿来屏风上搭着的衣衫,为王麓操穿好衣裳,一举一动莫不温柔处处。
王麓操穿好衣裳,自拢龙衣襟,坐下身来,缓缓的呷了口茶。
玉卿转身来到窗前,在柜子里拿出一个方盒来,双手奉于王麓操面前,微笑着站在一旁,道:“公子,这是奴家这些年积攒下来的体己,如今玉卿已经是您的人了,这些东西,便请公子做主吧。”
王麓操心中暗自诧异,这姑娘怎么肯将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寄托给自己呢,转而不自觉的对她产生一些珍重的情感来。
他笑了笑,道:“这是你自己的东西,我怎么能要?快收起来吧。”他连盒子也没有打开,便又推了回去。
玉卿有些不自在,脸上微微泛红,道:“奴家知道了。”
王麓操笑着捏了捏她的小手,显得有些轻佻,慢条斯理的道:“往后私底下,我便叫你卿卿可好?”
玉卿微微低下头,道:“玉卿愿为公子抚琴一生一世。”
王麓操笑着道:“好了,去请鸨母过来吧。”
玉卿微笑的点头,俯身行礼,转身出门,蹁跹裙角,如风如柳。
玉卿走出来,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