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还未落地,沈康抡起拳头,便狠狠的揍在刘世延脸颊。
“啊!”
惊呼四起,周围的百姓吓得连连后退。
这,这个少年,竟敢当街殴打诚意伯!
江柳愖不禁向后一闪生怕血溅出来,王麓操反应也快,展开折扇挡在脸前,绝不容许自己的衣衫被染。
惯性的作用下,刘世延摔翻在地,头晕眼花,停顿瞬间,就此用胳膊肘倚着地面,玩笑似的看着沈康,露齿一笑,牙齿上全是鲜血。
他抬手以袖偕过嘴角,挑眉笑道:“你还真敢啊?好啊,有趣,有趣。”紧接着脸色一变,道:“即便今日你打死爷,爷也不会让你如意!”
沈康心里对这个刘世延不由得产生越来越浓的兴趣,虽然纨绔,可骨子里的傲气却丝毫不减。
方才在书画店铺,自己还差一点被他反摆一道,若非自己镇定下来,真是吃亏吃大了。
这小子,有趣!
沈康蹲下身去,一拳打在他脸上,怒问:“你服不服!”
“不服!”刘世延的声音比沈康更大,更高扬,骨血里的倔强骄傲,绝不容许他向沈康低头。
“砰砰砰”接连三拳,拳拳到肉,重重的落在刘世延脸上。
“服不服!”
“服不服!”
刘世延怒目直视:“区区小儿!你老子不服!”
刘世延是不急,沈康急啊。
他总不能真的当街打死诚意伯吧?
他还有大好前程呢,他不想当时代先锋,成为一个被凌迟处死的秀才。
沈康面色凝重,“砰”的一拳再次落下。
然而这一次,刘世延并没有感到意料中的疼痛,他缓缓睁开眼睛,只见沈康脸上挂着冷笑,而他的拳头,则打在自己耳边的青石板地面上。
沈康看着刘世延,冷冷的道:“如果你是个男人,如果你还有一丝斗志,就给旁人一个留在你身边倚重你的理由,你难道看不到,藏山先生对你倾注多少心血?”
刘世延赢了!
他没有被沈康打死!
而此时此刻,他对沈康的愤恨已经到达了顶点。
他猖狂的大笑着道:“怎么?软硬兼施?现在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戏码?”
沈康愣了愣,继而露出恶魔一样的微笑,用玩味的眼神看着他,笑容可掬的道:“宋姑娘的身前的一对山峰,真是让人垂涎欲滴,不知把玩在手中是何滋味呢?若是能够品尝两口,那定然是销魂至极吧?”
“当啷!”
这一句话,如同当头棒喝一般击中了刘世延的神经。
尝两口,这小子还想尝两口!
他顿时眼冒火光,挣扎着起身,却没能成功,只是双手抓住沈康的衣领,逼问道:“你说什么!”
一旁的江柳愖和王麓操都没脸听下去了,这叫什么人啊...沈康的无耻,似乎更加登峰造极了。
不过,终于抓到这小子的软肋了。
沈康微笑着道:“伯爷还真不是一般的混账,藏山先生全心为你,你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提起姑娘,却斗志昂扬,诶......”
刘世延哪里听那些话,抡起拳头逼问:“她在何处?你碰她了?你碰了吗!爷砍了你的手!”
“哼,事到如今,你还只想着宋姑娘?”沈康笑着道:“不知你手中那一千石俸禄还剩下多少了?”
刘世延嘶喊着道:“爷的事,不用你管。”
沈康微微一笑,随手将扁担一翻,背在身后,上前紧逼一步,道:“想听听你现在的处境么?”
刘世延咬紧牙根,道:“什么处境?”
沈康微笑着道:“你平均一个月的花销是五百两银子,你手中有一间酒楼,一间赌坊,赌坊虽然赚钱,但酒楼却月月赔钱,两相抵消,一个月的盈余不过几十两银子,逢年过节都要送礼,出门游玩都要花销,你银号里的银子只能再撑半年,这些计算还不包括你那几位朋友对你敲竹杠,以及你一时兴起打赏出去的流水银,哈哈哈,伯爷,您当这声爷是叫你的?那是叫刘伯温先生的,若再连银子都没了,你还是什么东西?”
沈康一口气说出这段话来,用看着乞丐般的眼神看着他,可怜?可悲?同情?
刘世延大怒道:“你竟敢如此不敬!”心中却是不敢置信,双眼也不停打量他。
连刘世延自己都没计算过,到底自己还有多少身家,那两间铺子,自己更是懒得去看,可这个人,这个比自己矮半头的少年,竟然了如指掌。
沈康嗤笑道:“我今天就告诉你,我就是来管教你的。你这样的败家子,死一个少一个,若非是先生开口,我沈三还真不愿意多管闲事。”
刘世延怒气勃发,咬牙道:“爷用得着你管教么!小心闪了你的舌头!”
沈康道:“闪了我的舌头?打,你打不过我,抓,你又师出无名。即便是想给我安个罪名弄死,还有先生给我撑腰,而我身后这两位,一位是太仓王氏的公子,一位是青州江家的公子,我也是有功名的人,就那么容易悄无声息的被你这样的蠢材设计?”
他顿了顿,接着道:“我实在是想不出,你能奈我何啊!”
沈康露出洁白闪亮的牙齿,笑意吟吟的道:“宋姑娘眼下虽然还毫发无损,但你今日若不拜我为师,我便回去尝尝宋姑娘的滋味,等我玩弄够了,便赏给手下轮番玩弄。”
江柳愖笑嘻嘻的道:“我家师父乃是学武之人,往常于女色一事十分节制,身材魁梧如泰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