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几声喘息,沙哑带着哽咽的声音响起,仿佛自言自语的低低叙述。
“我是侦查兵出身,我的视力和观察力,都很好的。”
“我看到了,那是阿娟,她穿着3年前我们结婚纪念日那天我送给她的外衣,扣子都扣错了,明显是仓促间胡乱套上的。”
“慧慧还穿着睡衣,那是两个月前我休假的时候,我们一起买的,她自己挑的,衣服上印着一个一家三口的儿童画。”
“她说,‘爸爸妈妈和宝宝,永远在一起,就像我们一家人。’”“那是我的老婆,我的孩子……”
“但是,我怎么能……”愈发哽咽的声音,带着带着难以名状的悲凉和伤痛,“我的观察力,真的,很好。”
“我看到了,我都看到了!还有严哥的女儿,小方的老婆,黑华的妹妹……”
“我们在一幢军属楼,那都是和我一个营地的兄弟!那都是我兄弟的亲人!都是我兄弟啊!”
“我们是侦查营,死亡率能排进前3的侦查营!和我一个营的兄弟,他们有一半都已经战死了!都死了!”
“我怎么办?我能怎么办?我停下来了,不能只救我老婆和女儿!不能这么自私的,不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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