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娃子等人的队伍虽然还没有往前移动的趋势,排在最前头的一些人已经上台购买彩帖了。台上摆了一排方桌,共有十张,每张桌后都有三个弟子,一个收灵石,一个放彩帖,还有一个面色如冰的是在一旁负责监督的。
在台子的另一侧,摆了三张长桌,中间一张长桌上只摆了两瓶丹药,也就是此次彩帖的头彩,左边一张桌上摆了二十瓶二彩的丹药,右边桌上则是一百瓶的三彩丹丸。按照花狸峰的规矩,得中四彩五彩到台下后面的大棚中去兑换奖品,三彩以上则要登台领奖。
花狸峰之所以如此要求是为了以示花狸峰没有从中作弊,少或者漏头三彩的彩帖,其真正的原因,自然是为了制造噱头,吸引众人来买。
不过为了加快售彩帖的度,购彩者购完彩帖之后就会有花狸峰的弟子引导其下台之后再开彩,以免大家都站在台口,一张张撕开彩帖,阻挡了后面的人上来。
功夫不大,已经有三四十人从台上购得了彩帖,不过这些人大都抱着图新鲜的想法,购的不多,一枚或者两三枚金叶子而已。殷勤将头三彩的奖额定的很高,相对中奖率就稍微低些,加上四彩五彩大致在三成左右。
这些人总共花费不过十来枚低阶灵石,只有四人中了个四彩,五人中了五彩。其中一个中四彩的从后面棚子里领出把老五精铁铺打造的短把锄头,属于低阶法器,市价在一枚低阶灵石左右,这人只掏了一金叶,显然是赚到了。他觉着自己运气不错,有点后悔买的少了,想从另一侧上去再买几张,却被台边值守的弟子拦下,让他到后面重新排过,引得人众人一顿嘲笑。
至于中五彩的,彩帖上特别标注了彩头叫幸运转盘,等中彩者进到后台棚中才知道,五彩不是直接兑换彩头,而是先要转动一个竖立的大转盘。盘上画了若干隔断,上面写有瓷器,灵茶,灵酒等等字样。这些东西的价格有高有低,高的能值三五金叶,低的只有七八银锭。
转盘边上还有一根细长的指针,规定转盘最少转动一圈,之后停下来落在哪个格子中就得哪格的彩头。中彩者转动之前,都会有一旁值守的弟子上来提醒他,转盘时严禁使用道法控制转盘,否则一旦被周围的感应法阵感应到灵力波动,不但取消中彩资格,还会被罚没大笔的灵石。
没人会为三五金叶的东西铤而走险,中彩者反而觉得再玩一次幸运转盘,考验一下自己的运气也颇为有趣儿。
到了一百人左右的时候,台下忽然一阵躁动,紧接着一个敞胸露怀的粗鄙汉子蹬蹬蹬地往台上跑,跑到一半脚下还被台阶拌了一下,险些滚下台去。
台下众人一片哄笑,有人认出这人,高声道:“那不是城西小全肉铺的张屠子吗?他也来凑热闹!看他那慌张样子,莫非中了大彩吗?”
张屠子手中握了一张彩帖,站在台口左右看看,然后径直走到中间的长桌前。台下顿时一片轰然,张屠子竟然中了头彩!
不过下一刻,当居中座位的弟子看过张屠子的彩帖之后,又递还给他,让他去到右边长桌去领彩头。
原来是个三彩!大家不禁松了一口气,张屠子臊眉搭眼地从右边桌上换了一瓶金髓丸,又听台下不少人在笑他蠢笨,便朝着台下拍胸脯道:“老子只买一张,就中了金髓丸,羡慕吧?哈哈哈。”
“你要金髓丸有何用处?”台下有人捏着嗓子尖声叫道,“还是换些金枪丸才对。”
“日你娘,是哪个龟孙在揭老子的短?”张屠子吼过才觉,竟然说走了嘴。台下众人更是轰然大笑,张屠子脸色涨成猪肝颜色,连台阶都不走了,直接往台下一纵,低头扎进人群之中,匆匆往外挤去。
大家笑过几声,注意力马上被另一个上台的人吸引了过去。这人是个散修模样,壮硕如熊,身上披着卷边破烂的兽皮衣衫,脚下一双大号的靴子将木质的台阶踏得咚咚直想。
这人上到台上,径直走到左手边的长桌面前,递上一张彩帖。负责的花狸峰弟子,笑嘻嘻地说声恭喜,又用专门的小型法阵验过彩帖上面的防伪符文无误,这才取下一瓶小玉露丸递与那散修。
那壮硕散修接过小玉露丸,也没有走台阶,而是直接纵跳下来,往人群中一钻,匆匆去了。
这位中了二彩的散修,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从上台领奖到下台走人不过数十息的功夫,引得台下众人议论纷纷。有人说这人太过谨慎,不过中了一瓶小玉露丸,至于小心成这个样子?也有人感慨叹息,说荒原上的散修的确是行走在刀尖之上,莫说身怀一瓶小玉露丸,哪怕是一瓶金髓丸,在荒原上露白的话,也保不准会招来杀身之祸。更多的人,眼中却流露出贪婪的神色,想象着自己得中小玉露丸甚至是筑基丹之后,该是怎样一番的风光。
巴娃子所处的队形,开始有了松动的迹象,不过巴娃子的心弦却绷紧了几分。台上只剩九瓶小玉露丸了,不知道到他买彩帖时是否还有剩下?他打算只花一枚金叶的,此刻却改了主意,决定还是买三张彩帖碰碰运气。
随着越来越多人买到彩帖,彩台上下的气氛越地热烈起来。有的人开始下大注,一个衣着光鲜的年轻修士,一出手便是十枚低级灵石,买了一百张彩帖。下到台下,他也不开彩,而是直接从彩台后面的石桥匆匆走了。
台下众人没看到热闹,心中失望,就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