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又发生了很多事。
比如卢平回来授课了,虽然他好像确实是生了一场病——他的旧袍子穿在身上更加松松垮垮了,而眼睛下面也多了些黑影。
可至少,他看起来还算精神。
又比如,玛卡再度退出了赫奇帕奇院队。
这个消息让大家都很费解。但不可思议的是,除了一部分小獾有些沮丧以外,其他学生都觉得玛卡的行为非常酷。
或许大家都认为,玛卡突然出赛只是因为他是赫奇帕奇的一员;而他突然退赛,却又展现出了一种强者的风度。
不得不说,玛卡几乎已经被大家看作是霍格沃兹魁地奇赛的王者,只要有他在场上,那谁都赢不了!
格兰芬多队的队长伍德就是如此认为的学生之一,当他知道玛卡不再上场后,原本一脸颓丧的他立刻重新振作了起来。
“哦,是的!这才是第一场比赛!”他自言自语道,“我们还有机会!”
当然,不管伍德是怎么想的——相信我,那一点儿都不重要。毕竟,有某些事要比这重要得多。
某日,下课铃响了。
大家收拾好东西向门口走去,哈利也在其中,但是……
“等一下,哈利,”卢平叫住了他,“我有话要跟你说。”
哈利疑惑顿住了脚步,转身走了回来。
他看着卢乎教授将作为授课内容的、装有“欣克庞克”的箱子蒙上了一层布。
“我听说那场比赛的事了,”卢平说着,转身到讲台上把书装到他的公文包里,“那真是一次糟糕的事故……”
“你也听说了那些摄魂怪吗?”
卢平转过头看了他一眼。
“对,听说了。邓布利多教授对此很生气,我们已经很久没见他生气的样子了。近些日子以来,那些家伙越来越不安定了——它们因为不能进入校园而怒气冲冲——我想是它们弄得你掉下来的吧?”
“是的,还好玛卡帮了我一把。”哈利心不在焉地说着。
哈利有点儿踌躇了起来,原本压在心底的那个疑问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想要住口却已经来不及了。
“为什么?为什么它们对我的影响会那么严重?我是不是——”
“这和软弱没有关系。”卢平教授的目光显得很锐利,他就好像一眼看穿了哈利在想什么。
“那些摄魂怪对你的影响比对别人厉害,那是因为他们没有经历过和你一样的恐怖。”
一缕阳光从窗口照进了教室,照亮了卢平那灰色的头发和他年轻脸庞上的条条皱纹。
“摄魂怪是地球上最可恶的生物之一。它们成群结队地出没在最黑暗最肮脏的地方,享受腐败和绝望——把它们周围空气中的和平、希望和快乐都吸干了……”
“过于靠近一个摄魂怪,你的任何正面情绪都会被它给吸走。如果它愿意,它会长期靠你为生,最后将你弄得和它一样——没有灵魂,而且邪恶。留给你的只有你一生中最坏的记忆。”
“在你身上发生过的最坏的事——哈利,那已经足够让任何人从飞天扫帚上掉下来了!你没有什么可羞愧的。”
“它们靠近我的时候——”哈利聆听着卢平的解释,就像是抓住了一丝希望。
他瞪着卢平的书桌说,喉咙有些发紧。
“——我能够听到,伏地魔在杀害我的妈妈。”他微微颤抖着说出了他从未告诉过任何人的秘密。
卢平的手臂突然一动,好像要去抓住哈利的肩膀,可他最终还是没有动。
周围的空气似乎变得有些沉重起来。
“……它们为什么要到比赛场地来呢?”哈利痛苦地道。
“它们饿了。”卢平皱起了眉,啪的一声关上了他的公文包,“邓布利多不让它们进入学校,所以供给它们的人类牺牲品就用完了……我认为,魁地奇赛场周围的大批人群对它们是一种很强大的诱惑。所有观众的兴奋和激情高涨都在那里汇聚着,在它们看来那就是一场盛宴。”
“阿兹卡班一定很可怕。”哈利嘟囔着说着,卢平阴郁地点了点头。
“城堡坐落在一个小岛上,在出海的路上,但是那里不需要用围墙和水来关犯人,因为犯人都在它们的掌握之中——犯人会失去哪怕最简单的思想,多数犯人几周之内就彻底疯掉了。”
“但是布莱克从它们手中逃了出来,”哈利仿佛被打开了话匣,他觉得,在卢平这里可以使劲地倾吐,“他逃走了……”
卢平的手一抖,公文包从桌子上滑了下去,他不得不迅速弯下腰去捡。
“是的,”他直起身子来说,“布莱克或许找到了应付它们的办法,可我还是不相信他能够……要知道,如果巫师和摄魂怪待在一起的时间太长,它们就会使巫师失去法力……”
“玛卡让那群摄魂怪逃跑了,那么一大群!”哈利突然说道。
“没错,确实有某种手段可以抵御摄魂怪。”虽然卢平一直在办公室里恢复体力,可他也听说了当时的情形,“不过,它们的数目越多,就越难抵御——麦克莱恩做得的确很出色,难以想象的出色,可那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做得到的。”
“那是一种魔咒吗?可我从来没学过——”哈利马上问,“您能教给我吗?”
“我可不想假装是抵御摄魂怪的专家,哈利……”卢平为难地道。
“但是如果再有魁地奇比赛的时候,它们又来了,那我可得有办法对付它们啊!”
卢平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