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阿不福思擦酒杯的手停了一下。
“怎么,闲下来了?”
“差不多吧!”玛卡在吧台前坐下,一边望着酒吧里的酒客一边道,“是来见顿格的,我这瓶记他的账上……最近圣芒戈也差不多可以不需要我了,很显然,大家都和你一样身体很棒。”
“哼,”阿不福思撇了撇嘴,胸前那大把的白胡子也跟着稍稍抖了一下,“要我看,死的人怕是也不少吧……给,黄油啤酒!还有,蒙顿格斯在我这里是禁止记账的,你要想现在喝,就自己付。”
“那你就随便挑个人记一下吧!只要是我认识的都行——”玛卡叹了口气道,“刚从一对母女手中收到了一笔治疗费,今天不太想再摸到钱了。”
闻言,阿不福思不由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有故事?”
玛卡斜倚着吧台,轻笑着耸了耸肩。
“有故事,”他微微颔,“不过,还是留着等将来再说吧……”
习惯了邓布利多这个弟弟的性格习惯,他便能听出对方的好意。他知道,阿不福思是想让他说出来,而多一个人分享的话,自然会比全都放在自己一个人的心里要好受得多。
老实说,玛卡很感谢阿不福思愿意倾听,可他还是觉得,那显然并不是一个能在酒吧里边喝边聊的故事。
至少,在事情最终有个结果之前是这样的。
“说不说随你,”阿不福思好似不甚在意,但随即又道,“那这瓶黄油啤酒,就记在西弗勒斯的账上了。”
玛卡听到后,蓦地愣了一下,随后才冲着他点了下头。
“谢谢。”
斯内普早就因为早年偷听特里劳妮的预言时,遭阿不福思现,进而被其列上了永久不准进入的黑名单。
现在阿不福思说这黄油啤酒记在斯内普的账上,显见是找了一个自己请客的借口而已。
正当恰巧知道这档子事的玛卡心头一暖之际,他和阿不福思倏然同时抬起头,往门口的方向望了过去。
“他来了。”
这句话是阿不福思说的。
玛卡当然能知道那个从门外进来的巫师就是蒙顿格斯,即便那家伙的伪装一向巧妙,却不可能瞒得过他的魔力感知。
然则令玛卡时常感到好奇的是,阿不福思又是从哪儿分辨出来的呢?
朝那边随便招了招手,他将这个无关紧要的疑问先撇到了一边。
“一杯烈火威士忌。”
把自己打扮得像个古怪教士的蒙顿格斯在玛卡身旁不远处落了座,在点了杯酒并直接将钱币放在吧台上之后,他才转过了身来。
“哎呀,好久不见了!”他小声地道,“要说最近英国魔法界还真吓人,我们这些混在最底下的都成天躲在犄角旮旯里,到最近才勉强敢出来露个头——圣芒戈那边怎么样了?”
“在跑情报的是你还是我啊?”玛卡虚着眼,爱搭不理地道。
以蒙顿格斯的眼力劲儿,一听玛卡的语气就知道他心情估计不咋地,登时陪笑着道:
“嗨!这不也是没办法嘛,圣芒戈现在有您守着,我们这票兄弟完全进不去……我就是这么一说,您别在意。”
“得了吧!”玛卡摇了下头道,“里面是进不去,可病人不都在出来吗?想说好听的就多上点儿心——还是说正经的,这趟叫我来,又是有什么新的小道消息了?”
要是这货拿得准,也不会放到酒吧里来直接面对面讲了,肯定是写成密文送去卢平那边的。像眼下这种情况,一概都是这家伙觉得可疑,但表面上却不是什么大事的情报。
“嗯,实际上,这回是有关麻瓜那边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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