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目送着温勉在随行警卫的簇拥之下走进三庆园,‘保镖’也没有移动一丝一毫,而是在观察三庆园门外的动静。
最初他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因为现在是在白天的中午时分,三庆园门口又是一条石头城里比较繁华的街道,人来人往的,也分不清这些行人是普通老百姓还是有其他人混迹在其中。
三庆园门口的街对面有一个公用电话亭是被‘保镖’最先注意到的一个地方。本来公用电话亭就是方便人打电话的,也经常有人到公用电话亭里打电话。
不过一般来说,普通人打电话的时间并不是很长,毕竟电话亭的公用电话是要投币的,而且一分钟的价格不菲。普通人要么为了省钱不去公用电话亭打电话,即便是要打电话也会非常在意通话时间,尽量长话短说,还节约费用。
但是自从温勉带着随身警卫走进三庆园以后,街对面的公用电话亭中就有了一个人走了进去开始正常的拨号打电话。
这个情况最开始‘保镖’只是看了一眼,也没有太在意,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个公用电话亭中打电话的人好像根本不在乎电话费一样,长时间地拿着电话听筒好像再说些什么,只不过这个人不时地向三庆园瞄上一眼。这种反常的举动立即引起了‘保镖’的高度警觉。
‘保镖’并没有一直盯着公用电话亭看,只是不时抬头扫一眼街对面的情况,他想看看这个打电话的人到底会打多久的电话。
而更让‘保镖’感到警惕的是,除了公用电话亭里的那人,在街对面还有一个人就这么靠在街对面的墙上举着报纸再看,这个人看报纸的人也是在温勉抵达后不久出现在那里的。至少‘保镖’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在温勉抵达三庆园之前并没有出现。
而还有一个人在三庆园门口斜对面的一个街边布店门口翻看着店家摆到门口的一些布匹,像是在要挑选一样。而这个人更为反常,因为这个人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男人,而且身高比普通人都要矮,有一双罗圈腿。
这种身体特征很想长期服役的日本军人,只不过这个人身上穿的是便衣而已。
‘保镖’看了一眼就觉得不对劲,布店的布匹通常都是女人来逛的,店家摆到门口的布匹花色并不算太多,因为地方的大小限制了店家。而通常不点的店家指挥将利润最高花色最新颖的布匹摆到门口,用途招揽顾客。
如果是女人来逛布店,不可能只看门口的这几种花色,按照女人通常逛商店的做法,一定会进店再去看一看其他花色来综合评判布匹的性价比。
但是今天这个在布店门口看布匹的确实一个比较年轻的男人,并且一直站在布店门口,这种反常的举动当然会引起‘保镖’的特别注意。
‘保镖’在心里稍一琢磨,就察觉到温勉到达三庆园以后身后有一个三人小组在进行跟踪监视,而看上去不管是温勉还是温勉的贴身警卫好像都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又过了一会儿,可能是在布店门口的那个年轻男人也发现自己选择停留的地点有些不妥,他装作个店老板一阵讨价还价以后就离开了布店,同时大步流星地横穿马路,直接走进三庆园里面去了。
有过了好一会而,那个靠在街对面墙边看报纸的人也放下了报纸,缓缓地横穿马路,装成一个戏迷一样也走进了三庆园里。
‘保镖’发现这两个可疑人物一前一后地走进了三庆园以后就知道,这两个人应该是跟踪监视小组的主要成员应该是尽到三庆园里面近距离对温勉实施监视。现在他不能确定的是这三个人的跟踪行为到底是温勉事先知情还是根本不知情。他只能确定的是,今天绝对不能在三庆园与温勉进行秘密接触。因为他知道一句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可不想成为那只螳螂。
此时已经在三庆园的二楼包厢里坐下来的温勉伸头看了看一楼大堂里的人,下面的人声鼎沸,斟茶的小二,叫卖东西的小贩都在一楼大堂里穿梭。他很注意观察一楼大堂里面的人里有没有谁会带着一本书,同时这本书里还夹着一个红色的书签。
这是温勉通过特殊渠道交给中统局长的联络记号,好方便他能尽快与中统在石头城进行潜伏的特工建立联系。
可当折子戏都演了两场后,那个应该出现在三庆园的中统潜伏特工却并没有现身,这让温勉心中很是焦虑不安。
要知道他托人与重庆的中统接上关系是冒了很大的风险的,一旦消息走漏,他全家的身家性命可就完蛋了。
温勉虽然表面上很平静地看着楼下戏台上演的戏,心中却一直在自我安慰是不是应该来三庆园的中统潜伏特工有什么事情耽误了。因此他愿意继续等下去,但是也不能无限期地等下去。
因为他必须要符合自己以往的行动规律,每次到三庆园来听戏的时间从来都没有超过一个小时。所以他心里暗下决定,如果那个中统潜伏特工在一个小时内不来的话,他就必须要离开,以免有心人察觉到他今天行为的异常。
温勉足足在二楼的包厢里看了一个小时的戏,最终没有能等到中统与他秘密见面的人,只能怏怏而去。
随着温勉走出二楼的包厢,他的随行警卫也立即上前将他团团围住,组成了一道人肉屏障,护送他下楼并且上车。
‘保镖’当然注意到温勉的离开,但是他并没有特别注意,反而将逐一放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