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好说。因为电台很重,他要携带电台行动的话很不方便,他可能担心在路上就被皇军或者特工总部石头城分部的特工们给截住。而他是和女报务员分开撤离的,女报务员如果用皮箱装走电台很可能会提不动,至少是行动不便。所以唐彪很可能干脆在向重庆总部汇报这里的情况后就丢弃了电台,也许他还有其他与重庆军统总部联系渠道?”严复之自言自语地继续分析道。
田中太郎有些惋惜地说道:“也只能这样来解释了,不然我们是在想不出什么其他合理的理由来解释唐彪放弃电台的举动了。真是可惜,就晚了一天,不然唐彪就被抓住了。”
严复之当然知道田中太郎的失望情绪,但是此时他已经完全将自己性命和前途绑在了田中太郎的身上,当然希望田中太郎能够在藤田由纪夫大佐的面前立功。
于是他劝慰田中太郎道:“中佐阁下,其实我们不应该悲观。今天我们能抓住尹群立,并且差点就抓住了唐彪以及破获了军统最隐秘的通讯点,还缴获了电台,这些都是非常好的功绩。而唐彪在皇军这种严密搜捕之下也躲不了多久的,只要他还在石头城,那么很快他就会落网,跑不掉的。”
“嗯,也只能这样了。这里已经没有任何其他有价值的收获了,我们回去吧。”田中太郎有些不甘心地说道。
等他走出了里屋,又对王庆林命令道:“王桑,你带着人仔细在这附近搜索一下,顺便查访一下还有没有其他人看到过唐彪或者他的去向。”
这是田中太郎最后无奈的举措,对此他并没有多少信心,因此把这个任务交给了王庆林,自己带着严复之和日本宪兵们回去了。
王庆林其实也知道这是一种无奈之举,很可能白费力气,但是田中太郎的命令他不敢不听,只能露出谄媚的笑容点头应下。
当他看到严复之就像田中太郎的一条狗一样跟在田中太郎的身后,王庆林心中升起了一丝阴霾。
现在田中太郎很看重这个军统石头城站的叛将严复之,王庆林十分担心从此之后自己会在田中太郎面前失了宠而导致自己的地位下降。
因为他很清楚地知道特高课的这些日本人都是很现实的,一旦觉得哪个中国人对他们的用处很大,有利用的价值,就会看重哪个人。
比如说现在在田中太郎的心目中很明显严复之的分量很重,所以王庆林有些担心自己的地位起来,毕竟在这石头城里他的风光都是建立在特高课对他的看重上面,没有这样的基础他也自然就不会有权势和以前的风光了。
当然,王庆林实际上除了被特高课重视以外,还被特工总部石头城分部的主任何浪涛的看重,只是何浪涛即便是在上海特工总部那边有高层的靠山,但是始终还是抵不上石头城里的日本特高课现管来得强。
对于严复之以后的职务安排,王庆林自然也猜到了一些,无非是要安插进特工总部石头城分部来任职,这将会对主任何浪涛以及何浪涛的心腹部下产生不利的影响。
因此王庆林并没有将田中太郎临走时布置的任务看得有多重,而是叫来手下的几个小头目吩咐了一声就回特工总部石头城分部去了,他要向主任何浪涛汇报今天所发生的一切,特别是要提醒何主任小心这个严复之。
其实王庆林的猜想基本上没错,此时咋田中太郎的心中也确实对于严复之的未来安排有过一个设想,那就是安排到特工总部石头城分部里去担任情报二科科长,而让原来的特工总部石头城分部的情报科长改为情报一科科长。
田中太郎为什么想这么做还是有自己的考虑的,原因有两点。
第一个原因是,特工总部石头城分部虽然说在何浪涛的领导下还算是听从石头城特高课的指令,但是由于何浪涛同时也是上海特工总部那边的派出机构,同样也会听从上海特工总部的命令,而上海特工总部是由设在上海的‘梅机关’调遣。
因此在有些时候石头城特高课在使用特工总部石头城分部这个工具时总有些不顺手。特别是那个主任何浪涛,此人眼中只有石头城特高课课长藤田由纪夫大佐,对于像田中太郎和村上信之助这样的石头城特高课中层干部优势有些阳奉阴违。
所以田中太郎一直想往特工总部石头城分部中掺沙子,塞点对自己言听计从的人进去,眼前的军统石头城站的叛徒严复之就是一个很好的人选。
而且现在被抓捕的军统石头城站特工中,包括那个尹群立在内有很多人都已经为了保命而选择了投降,这是一股石头城特高课完全可以自己掌控的力量。
第二个原因在于虽然特工总部石头城分部以前也很努力与地下抗日分子进行清剿,但是总的来说效果并不是太好,这次要不是一个偶然的机会,特高课将军统石头城站完全破获,单靠何浪涛、王庆林那些人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立下这样的功劳。
而严复之、尹群立等军统叛将对于石头城里的地下抗日组织,比如中统石头城调查统计室以及共产党石头城地下党组织都较为熟悉,利用这些军统叛将来清剿这些抗日组织说不定效果会更好。
因此再回到了特高课后,田中太郎立即就去课长藤田由纪夫大佐的办公室汇报今天批货军统石头城站通讯点的情况,同时也将自己的额思路和想法向藤田由纪夫做了汇报。
对于田中太郎的这个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