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何浪涛为了拍藤田由纪夫的马屁将大拇指一竖,抢先说道:“大佐阁下,我认为这是幕后主使人害怕的表现。太君已经连续杀了好几个人力车夫并且将人头示众,所以这个幕后主使人才会以这样的方式将杀手交出来,这说明大佐阁下的决定英明无比,皇军威武!”
几乎在场的所有中国人都对何浪涛的这种奴才相感到叹为观止,包括严复之也是如此。何浪涛这马屁话是说来就来,连草稿都不用打,即便他的业务能力不行,也难怪他能爬到如此的高位。
藤田由纪夫却并没有吃何浪涛这一套,而是稍稍皱起了眉头,他对何浪涛的厌恶感有深了几分。
原因很简单,这个时候他并不想听别人拍马屁,而是想要得到有建设性的分析和判断,这对于抓住幕后主使人乃至破获反日组织才是有帮助的。
藤田由纪夫脸上的这个细微的表情却被严复之观察到了,他提出了自己的观点:“大佐阁下,我认为这件事很有些蹊跷,需要仔细思考。我们原来已经基本确定是石头城内的反日组织策划并实施了这次刺杀行动,大家都知道这些组织的成员都是很坚定的反日分子,即便是皇军杀了几个人力车夫,但是这并不足以迫使这些坚定的反日组织杀死他们的杀手并抛尸。所以我认为要么是我们在一开始的调查方向出现了错误,要么这次刺杀行动另有内幕。”
严复之的这番分析立即引起了藤田由纪夫的兴趣,他转向严复之,鼓励地说道:“严桑这个分析听起来有些让人意外,但是同样也让人很感兴趣。今天大家在这里分析案情,所以请大家畅所欲言,我绝不怪罪。相反,我认为有各种不同的意见和设想提出来是对破案非常有帮助的。严桑,请你详细说说你的想法。”
严复之对于自己的话成功地引起了藤田由纪夫的兴趣感到十分兴奋,他知道如果自己能抓住机会在藤田由纪夫面前展现出很强的能力,那么藤田由纪夫是肯定会对他的印象不错,这样一来他的地位将会更加的稳固。
只要能得到藤田由纪夫这个日本特高课在石头城的最高军官的认可,那么他以后就再也不用怕何浪涛的排挤和挤兑了。要知道他现在与何浪她之间的争斗处于下风并不是因为何浪涛有多么厉害,而是在与藤田由纪夫的看法。
以前他完全没有机会和办法能够接近藤田由纪夫,而何浪涛则可以随时面见藤田由纪夫,在先天上他就吃了很大亏。何浪涛完全可以利用这一点在藤田由纪夫的面前不停地摸黑他,而他却没有办法和渠道去申诉。
想到这里,严复之不由得将声音提高了几分,继续分析道:“大家可以想想,如果幕后主使人杀掉这个杀手会有什么动机?我认为有各种可能,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幕后主使人一定是和这个杀手关系破裂才会对其下毒手。要么这个杀手的存在威胁到了幕后主使人的安全,要么幕后主使人知道皇军正在全城搜捕这个杀手,这个杀手已经是无处可逃了。可以说幕后主使人认为这个杀手多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迟早会被我们抓住,到那时我们就可以顺藤摸瓜追查到幕后主使人。因此在这样的情况下,幕后主使人只能舍车保帅,让这个杀手永远闭嘴,这样幕后主使人或者说这个反日组织的安全才能得以保证。”
“严桑的分析很有道理,请继续,我洗耳恭听。”藤田由纪夫听了严复之前面的话点了点头,继续鼓励道。
“我们可以来分析现在石头城里的反日组织的情况。军统石头城站也就是鄙人原来所在的组织由于已经被太君捣毁,到现在都没有恢复,因此我认为首先就要派出军统策划刺杀行动的可能性。其次是中统的石头城调查统计室,说来汗颜,我和情报二科花费了一些时间始终没有这个反日组织的任何线索,但是我对于这个组织的一贯做法还是比较了解的,比较原来都属于重庆政府。这个组织的主要任务其实一直都不是反日,还是对付共产党。因此在很长一段时间以来,中统在石头城的反日活动实际上并不活跃,他们也不可能为了几个社会底层的人力车夫就除掉自己的成员来换取那些人力车夫的性命。只可能是因为我刚才所说害怕暴露的原因才会干掉这个杀手来灭口。也许有人会认为是共产党在石头城的地下党组织策划并实施了这次刺杀行动,但是据我所知共产党早已经规定不再进行暗杀活动,这个组织的成员都有坚定地信仰,因此共产党是绝对不可能对自己的成员进行灭口的。因此,我觉得这起刺杀事件可能是中统为了某种原因才策划实施的,但是他们很胆小,生怕被皇军给抓住,所以才不得已将这个杀手灭口。”
“啪——啪——啪——”藤田由纪夫很欣赏严复之的这番分析,以至于他专门轻轻地鼓了几下掌表示赞同。
严复之最后有些惶恐地躬了躬身体,谦逊地说道:“这是我的一点浅薄之见,不能登大雅之堂,大佐阁下姑且听一下就行了,最后该怎么办还请大佐阁下示下。”
“严桑,你的分析合乎逻辑。以你看这里是杀死这名杀手的第一案发现场吗?”藤田由纪夫继续问道。
“我赞成刚才田中太君的意见,即便是我没有仔细勘察尸体和周围的环境,但是从逻辑上来讲,这里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只是一个抛尸地点而已。要知道这里白天来往的人很多,不适合作案,只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