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永强此时在脑海中开始重新回忆起他自从认识李毅鑫并且在李毅鑫的这个建中商贸公司中工作后与李毅鑫所有接触的请况。
原本很多事情他以前还觉得很正常,现在回想起来,这李毅鑫如果是一个特工的话,那么以前李毅鑫的很多举动和做出的决定就让人有些回味无穷了。
特别是和重庆兴隆商号的一系列走私交易,以及当初李毅鑫还曾经在贺光宗第一次来石头城被日本人监视后派他给贺光宗带了一封信!
想到这里,胡永强突然脑袋中灵光一闪,这李毅鑫莫不是重庆国民党方面派到石头城进行潜伏的特工?
胡永强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判断很有道理,并且以前发生的某些事情让他更加坚信了这一点,他觉得自己可能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只不过这种猜测中有一个非常让人奇怪并且解释不通的地方,那就是李毅鑫为什么会让他知道这一切?
难道李毅鑫对他就这么放心?不怕他出首去告发?
又或者是李毅鑫认为他就是一个笨蛋,一点都看不出来?
胡永强越想越觉得不通情理,他又想起了当初许文武通知他去建中商贸公司面试时的场景,当时许文武很信誓旦旦地说组织上已经想了很多办法,只需要他去面试,同时说是一个侯先生介绍去的就行。
胡永强心里现在很是怀疑,也许组织上早就知道了李毅鑫的真实身份,并且由于是和国民党组成抗日民主统一战线,合作抗日。所以组织上和国民党达成了协议?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李毅鑫知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呢?胡永强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脑地变成了一团浆糊,整个事情完全是处于一种迷雾当中,他看不清楚真相。
不过胡永强心里还是暗自决定,一定要向许文武汇报自己的这种猜测,同时他也想看看组织上到底对于自己的这个猜测会有什么反应。
就在胡永强坐在建中商贸公司里胡思乱想的时候,李毅鑫坐着人力车来到了特高课所在的那条大街上。
他很远就下了车,远远地看到‘保镖’支起的擦鞋摊依然还在。于是他缓缓地向擦鞋摊走去,在路上他还专门码了一份报纸。
‘保镖’的擦鞋摊现在并没有生意,‘保镖’也坐在一根小板凳上看似百无聊赖的样子看着特高课的大门,根本没有注意到李毅鑫正向他的摊子走来。
直到李毅鑫的身影挡住了他的视线,他才注意到自己的擦鞋摊又有生意上门了。
李毅鑫一屁股坐在了擦鞋摊面前的长凳上开口说道:“擦鞋!”
说完,李毅鑫还将一只脚直接伸到了‘保镖’的面前。
‘保镖’听到了这个熟悉的声音,再仔细一看,他发现李毅鑫带着帽子和墨镜正坐在他的面前,感到十分惊讶。
李毅鑫也不等‘保镖’出声说话,先将刚才买的报纸打开,做出一副仔细看报的样子,嘴里却轻声说道:“我甩掉了警卫单独来的,没有尾巴。你这几天都没有露面,我有事情找你,只好亲自跑一趟了。”
‘保镖’立即开始了手上的动作,开始给李毅鑫擦鞋,同时轻声回答道:“叶副局长不是给我下达了任务吗?我只能跑到这里来观察情况,好完成销毁伪钞和刺杀小林正雄的任务。你有什么急事需要冒这么大的风险亲自来找我?你腿上的伤好了?不需要拐杖了?”
“嗯,是好了,但是现在我依然还在使用拐杖迷惑别人,就是想给你创造和我接触的机会。我今天来找你有两个事情,第一,我在三官堂街98号买了一处宅子。祥和里36号我始终觉得有些危险,不知道上次敌人安装的窃听器拆干净没有,所以干脆换个居住地点。但是那里的环境我想你也应该知道,以你的掩护身份已经不适合经常在那里出现了。根据上次我的申请,叶副局长不是指示将你的那部电台交给我使用好直接与重庆方面联络吗?所以我想你今天晚上就带着电台到三官堂街98号去,将电台埋在后院里,然后在埋藏地点放上一块石头作为记号。”李毅鑫先说了第一个要求。
‘保镖’立即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听懂了,并且会照办。
李毅鑫将手中的报纸翻了一面,继续说道:“第二件事情,贺光宗到石头城了,现在住在上次他来石头城住的旅社。他想见我,但是我不方便见他。根据叶副局长的指令,他到了石头城以后必须要听从我的安排。但是我不能和他直接见面,只能通过你给他转递指令,所以你还是要时不时在我的门前出现才行。如果你一直守在这里,我都没有任何借口和你接触,也就更谈不上让你转递我给他的消息了。你也知道贺光宗现在干的事情可是关系到叶副局长钱袋子,所以千万别怠慢了。”
‘保镖’终于轻声开了口:“好,我知道了,在贺光宗还在石头城的这段时间里我会天天早上在你门口拉人力车的。来,换只脚,我可不能一直不停地给你擦一只鞋。”
李毅鑫立即换了一只脚伸到了‘保镖’的面前,继续问道:“你在这蹲了几天了吧?怎么样?有把握完成叶副局长交代的任务吗?”
‘保镖’无奈地谈了口气,小声回答道:“难,真的很难。那些伪钞就装在特高课院子里的卡车上,这一点我们都知道。但是我现在根本没有想到任何办法能潜入到院子里对这些伪钞进行销毁。不过刺杀小林正雄倒是稍微好点,虽然这家伙很少走出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