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马志新笑了,对李毅鑫用手指点了点,坏笑道:“你呀你呀,这肚子里还真是有货。你不就是想让我去给温主席汇报一下这通关费的事情吗?绕个那么大的弯子。幸好我太了解你了,要换成一个别的什么人,非得被你卖了还在那里笑呵呵地帮你数钱不行。”
李毅鑫当即就叫起屈来:“我可没这意思,马老哥你这是完全无解我了,我就是在向,既然大家都在分润这通关费,如果整个盘子都没了,大家也都不好过不是?所以我在想动所有的人都去找找特高课的太君们说说,大家都有意见,这太君总会要多考虑一下不是?你说对吧?马老哥?”
马志新大笑起来,甚至笑得前仰后合的,好一会,他才勉强停下了笑声,对李毅鑫说道:“好了好了,我说李老弟,你不去庙会上说相声真是屈才了。你也别急着解释,我都明白。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就静候佳音吧。”
等到李毅鑫离开,马志新将脸上的笑容一收,开始琢磨李毅鑫跑来说通关费这件事的背后用意起来。
明面上李毅鑫的逻辑是没错,这日本人的临时禁令还真是像李毅鑫所说是把通关费这条很多人在里面分润的财路给断掉了。
但是,李毅鑫为什么会跳出来怂恿大家都去找日本人求情?要知道他李毅鑫都扳不倒的事情其他人就能办到?
这李毅鑫还是那个意思,就是想让温主席出面去找找藤田大佐,看起来特高课那边李毅鑫也不是谁都能搞得定的,起码从现在的情况进行分析,李毅鑫就搞不定藤田大佐,还得要温主席出面游说才行!
马志新其实不知道的是,就在此时,严复之正在给温勉打电话。
对于严复之一上班就给自己打来电话,温勉倒是有些奇怪,当孙秘书进来汇报说严复之打来电话时,温勉沉吟了一下才说道:“接进来吧。”
温勉是等到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几声以后才接起来的:“喂?是严老弟?有什么事情?”
严复之很恭敬地说道:“温主席,昨天晚上您对我的提点真让我醍醐灌顶。于是我昨天晚上立马就去找了李毅鑫。结果他也正在愁呢,因为太君出的那条临时禁令,这通关费根本收不着,眼看着这条财路就要断掉了。他还让我去找找特高课的太君们通融通融,我是搞特工工作的,和经济不沾边啊。我在想在这件事情上敲敲边鼓还行,但是要挑头去游说,估计还会起到反作用。这不,今天一上班我就想给您汇报这件事情,温主席,您可是我们的主心骨,得给我们拿个主意才行啊。”
严复之的这些话说得很谦卑,姿态也放得很低,这让温勉还是很满意的,至少这个严复之看上去经过昨天晚上那场谈话,已经把他当成了靠山了,有什么消息都会及时汇报,不管严复之此时是真心还是假意,在这一点上严复之比很多人都做得好!
不过严复之的这番话还真是提醒了温勉,那条临时禁令确实是特高课这个月才颁布的。而通关费的分润是一个月一结,所以温勉忽略了这个问题,现在看来这事情还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事情。
想到这里,温勉对严复之温言劝慰道:“嗯,我知道了。严老弟放心,这通关费的事情牵扯了太多的人,也确实让很多人会有损失。我作为省主席,当然是责无旁贷,帮大家伙去游说游说。这样吧,你们也稍安勿躁,回头我去探探藤田大佐阁下的口风。”
挂了电话,温勉想了想,觉得这通关费的利益还是不小,他中就有些舍不得,于是又拿起电话给特高课的藤田由纪夫打去了电话,不一会,电话就接通了。
温勉立即很恭敬地说道:“大佐阁下,我是温勉。有点小事情需要来请示您,不知道您没有没有时间接见?”
“啊,是温桑。你过来吧,我能抽出半个小时。”说完,藤田由纪夫就挂断了电话。
就在温勉赶去特高课路上的同时,另外一个电话也打进了特高课,这是李毅鑫从马志新办公室出来回到自己办公室以后给村上信之助打的电话。
村上信之助这短时间都感觉压力不小,自从出了小林正雄被毒杀以及装伪钞的卡车被伏击的时间以后,他迟迟没能破案,也没有什么头绪。
而被田中太郎已经折磨得不成人形,只剩一口气的那个杂货铺老板现在看来根本没有什么价值,这一点到了后来田中太郎自己都说看起来是抓错目标了,这条线索毫无价值可言。
就在今天,藤田由纪夫大佐亲自告诉了他一个绝密的消息,那个打匿名电话很神秘的‘袁大头’又打给了严复之,说这起伏击事件和小林正雄被毒杀的事情是中统方面的一个潜伏小组所为,而且严复之正在秘密排查这个‘袁大头’。
听到这个惊人消息的村上信之助立即向藤田大佐主动请缨,要求主导这次的秘密排查,却被藤田大佐给否决了。
村上信之助对于大佐阁下否决自己亲自上阵感到十分不解,结果藤田大佐还向他专门解释了原因,说是让支那人去秘密调查更好,一旦特高课的帝国军人主导这次调查,消息一旦泄露,说不定会打草惊蛇,让那个‘袁大头’从此彻底地销声匿迹。
村上信之助当然知道那个神秘的‘袁大头’的重要性,这才不得不耐着性子等待着严复之秘密排查的结果。
不过这件事情也给村上信之助提了个醒,以前特高课太关注活跃的军统和共产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