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鑫见这个姓汪的小子服了软,当然也不想继续发飙,于是他见好就收道:“行,今天这事情我也不想继续追究了,以免有人说我以大欺小。你请上一桌席面就可以了,回去记得代我向你爹汪厅长致意。”
那汪科长听到李毅鑫终于松了口,如蒙大赦一般像李毅鑫敬了个礼,然后就带着手下灰溜溜地离开了包间下了楼。
到了一楼的大堂,叫过酒楼的老板,吩咐道:“老子今天不吃饭了,现在你准备一桌席面送到楼上李处长的包间,钱算我的,先记账!”说完,他就带着手下急匆匆地离开了。
而那酒楼的老板见瘟神总算是走了,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一边暗笑,一边立即吩咐厨房赶紧做菜。从刚才那个汪科长的话中,他算是明白了,楼上的那个李处长是真的有权势,就连这些烂警察也惹不起,反而还要请客赔罪,算是彻底脸面无存了。
而在包间里,李毅鑫将房门一关上,穆青婉就很不高兴地说道:“我说李毅鑫同志,你怎么在这些伪警察面前一口一个我的女人,真是难听。”
李毅鑫双手一摊,解释道:“我不能不这样说啊,在这石头城里,稍微有点权势的汉奸官员都知道你和我是未婚夫妻。刚才我去老吴那里的时候老候再次提醒我,我们要尽快举行结婚仪式,所以我在外人面前必须要把你当成我的女人一样,不然那些不长眼的老是来骚扰你,这也不是办法。刚才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帮伪警察堂而皇之进来就想抓你?是不是他们发现了你有什么问题?”
穆青婉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一直在这里边吃边等你回来,结果这帮警察直接就把门踹开冲了进来。当时我还以为你暴露了身份,所以他们也要来抓我呢,幸好你回来得很及时。对了,你去老吴那里见到老候了?路上来回有人看到你没有?老候有什么指示没有?”
李毅鑫做了下来,拿起筷子一边吃菜,一边说道:“我这次去向老候汇报的情况非常重要,算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吃完饭回去以后再说。”
又过了一会儿,酒楼的老板带着两个端着盘子的伙计来到了李毅鑫的包间,然后满脸堆笑地说道:“这是刚才汪科长离开的时候,让在下给重新做的席面,李处长请慢用。”
穆青婉这时刚想说什么,却被李毅鑫用眼色制止住了。他看着那么多菜被端上来,明知自己和穆青婉吃不完,但是他依然装作很大度地说道:“这个姓汪的小子还是有点知进退的,算了,他这孝敬我笑纳了,哈哈哈。”
等酒楼的老板和伙计将菜上完关上房门离开以后,穆青婉这次有些不高兴地说道:“我发现你也和那些汉奸一样,太贪图享受,也太浪费粮食了。想想那些还在艰苦奋斗的同志们,你难道不内疚吗?我看你现在这样的思想很危险!”
李毅鑫苦笑着解释道:“咱们是做地下工作的,很多时候身不由己,我们做任何事情都要多想想,行动和说话都必须符合我们的掩护身份,才不会让人起疑心。就拿这桌子菜的事情来说,我是一个石头城里有名的汉奸,而且还在日本人面前很红,这样的人当然是一般的警察不敢惹的,所以那个姓汪的下子才会以这样的方式认栽。但是如果我嫌新上的席面太浪费,甚至打包回去。这样的消息如果传开,那么那些汉奸会怎么看我?觉得我很节约?不错,节约是种美德,但是也要看是什么人,比如像我这样很能捞钱的汉奸,你说说别人会怎么看我?会不会对我产生一丝丝的怀疑?所以,穆青婉同志,我刚才知道你想说这太浪费就示意你别说话,因为你现在在石头城的身份是我李毅鑫的未婚妻,甚至马上我们就要结婚,你可以换位思考一下,从第三者的角度来看你很节约的这件事情,会不会也会对你产生一些疑虑?”
穆青婉听了李毅鑫的这番解释,终于有所明悟,她发现自己对于地下工作者的认识还很不足,如果真要放她一个人在石头城里潜伏,即便是组织上安排的掩护身份十分完美,她也很有可能因为没有地下工作的经验而在很多小细节上出现纰漏,最终导致身份的暴露。不过幸好,现在有李毅鑫这个经验丰富的老地下工作者不时第提醒她,她在到石头这一段时间里很是学习到了不少的东西。
于是她有些脸红地向李毅鑫道歉道:“你说得很对,是我想错了。你的这个提醒很及时,让我意识到了我现在在做地下工作时还有很多不足。”
李毅鑫笑了,他发现穆青婉表达出这样的意思,说明她真的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这是一种不断学习进步的过程,只要穆青婉能够时时刻刻将自己传授的经验记在心上,也许过不了多久,穆青婉就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地下工作者,自己也能放心给穆青婉安排一些任务了。
李毅鑫又吃了一会儿,实在是吃不下了,这才对穆青婉说道:“行了,我们回去吧,这顿饭吃的时间过长了,虽然有那个姓汪的小子来搅和,但是吃顿饭的时间过长也是不好的。”
等李毅鑫和穆青婉回到三官堂的房子门口,他们一下人力车,门口执勤的那个缉私队组长就迎了上来,向李毅鑫汇报道:“处长,您总算是回来了,今天的这段饭吃得够长的啊。您家里的电话一直在响个不停,也不知道是谁打来的,看样子好像是有急事。可您下过命令,在您和穆小姐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