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和李毅鑫拉好关系的事情就交给你去办了。你想想看,光就每个月固定分给咱们的通关费数目就客观啊,要是还有什么其他的路子,这钱还不得哗哗地来?这件事情你可得上心,以后能不能通过他弄到大钱就看你的了。来,再喝一个。”严复之郑重无比地和尹群立碰了一下酒杯,再次一口闷了下去。
这天晚上严复之算是在尹群立面前放开了,说了不少心里的想法,最后在尹群立有意识地灌酒之下醉得不省人事。
尹群立虽然酒量很不错,可为了从严复之的嘴里套话,他也喝了不少,只能勉强保持清醒。其实他的心里还是略微有些失望的,因为严复之说的更多的是心里对于很多事情的看法,而很少提及什么绝密的消息。
不过从严复之今天晚上说的心里话来看,尹群立认为严复之很可能受到了藤田由纪夫对于袁世恒更加重视的打击,所以才会牢骚满腹。在了解了严复之心中所想以后,尹群立更加了解严复之的心态了,他觉得在以后完全可以利用严复之的这种心态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也就在这天晚上,第一批两个被老候从其他地方调来参加帮助许文武脱身行动的党内同志顺利地找到了胡永强,在胡永强的带领下上了野村英树派来的日军军车成功出了城。连续两三天晚上都是如此,很快这几个有可能暴露的同志就成功脱离了险境。
而老候完成了帮助许文武脱身的任务以后也离开了石头城,他的掩护身份是一个四处游走做生意的商人,如果长期待在石头城也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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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小六正在陕甘宁边区与国统区交界处的一个县城外执勤,他表面上是这个县城外大路上关卡的负责人,带着民兵盘查过往的旅客,而实际上他的真实身份确实边区保卫部的一个侦查员。
由于现在是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时期,很多热血青年和逃难的百姓在听说边区是中国真正抗日的大后方后慕名而来,所以这个关卡每天进出的人很多。
这天他看到了一男一女像是两口子的人赶着一辆驴车带着货物慢慢地来到了关卡,于是示意对方停下来,并且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里?车上装的是什么?”
那男人一见谢小六的装束,连忙跳下车来回答道:“同志,这里已经进入边区了吗?”
谢小六的心中很有些奇怪,这个男人说话的口吻怎么和其他过关的老百姓有些不一样啊?要知道,一般过关的老百姓,特别是从国统区来边区的老百姓可都是把持枪设卡的人都称呼为老总。
于是谢小六上下打量了这个男人一番,有些疑惑地问道:“对,从这里往后都是边区了。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边区?有身份证明吗?”
那个男人听见谢小六确认这里就是边区的边界,脸上一下子激动起来,对谢小六说道:“同志,您是这里的负责人吧?我叫钟钱根,是从东北来的。这是我的身份证明。”
说完钟钱根将自己的身份证明递给了谢小六,谢小六接过了一看,居然是原来奉系军阀在东北当政时期颁发的身份证明,都有些发黄了。不过好在上面有照片,谢小六将照片和钟钱根比对了一番后,终于确认了照片上的人就是钟钱根,而且钟钱根的口音也确实是东北口音。
他心里有些奇怪,这个东北的老百姓怎么赶着一辆驴车千里迢迢跑到边区来了?这一路上可是要经过沦陷区、国统区,绕一个大圈子才能走到的。
于是谢小六价格身份证明递一边还给钟钱根,一边问道:“车上的那个是你什么人?从东北过来这一路上可经历了不少磨难吧?”
钟钱根连连点头回答道:“那车上的女人是我老婆,名叫王素芬。现在这世道兵荒马乱的,这一路上确实难走,我们足足走了两个月才走到。”
谢小六慢慢走到了驴车旁,掀开了盖在上满货物的破布,问道:“你车上装的是什么?是要运进边区吗?”
钟钱根回答道:“这是我们从东北带来的一点土特产,野山参。”
谢小六对于这种能带着物资进边区的老百姓还是很优待的,因为现在的边区由于国民党和日本人的严密封锁,几乎什么物资都无法获得。
但是这个钟钱根大老远地从东北跑来,有些蹊跷,谢小六不敢大意,继续说道:“哦,你们是准备进边区售卖?那还不错,边区里有很多药铺子现在药材缺乏,这野山参倒是很多药材铺会抢着要的。我们边区欢迎像你们这样贩运物资的人。行,那你们通过吧。”
说完他将手一挥,示意关卡那边的民兵同志准备放行。不过他心里对于这个钟钱根夫妇却产生了警觉,他决定要尽快进县城,向上级汇报这对夫妇的情况,好时刻注意这两个来历并不明确的人。
钟钱根见谢小六简单问了问就放行了,也是满脸高兴地对谢小六点了点头,急急忙忙赶着驴车就进城了。
等到钟钱根夫妇走远,谢小六立即叫过一个民兵,吩咐道:“你现在马上抄小路进城,去县政府找保卫科的鲁科长,请他密切注意刚才那对夫妇,他们的形迹有些可疑。具体的情况,等我晚上进城后当面向他汇报。”
那个民兵听了以后,对谢小六点了点头,立即从旁边的小路急急忙忙跑去。
等到夜幕降临以后,谢小六完成了一天的执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