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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个玄人已经都被寻到了吗,数术,这一阵还真的有意思呢,命途会对诸多‘道’人本身产生影响,更会对玄人的命途产生各种变化......”
“东皇钟响了,有人被打出阵外,其他的人都在惧怕,他们在恐惧,这一点上心性便已经不过关了,但是那道人确实是厉害无比,怎么弄,这一次我要出手吗?”
“不行不行,还是看看吧,这一位太上太厉害了,比我要厉害的多了.......如果不是他的道有问题,我真心想要选择这小子啊!”
“可现在不行了,那门法和他的道不同,化自己为众生,化众生为自己,天下人人如龙,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和人皇的道有互通,但是更多的则是相悖啊。”
“重点就是人人如龙,怎么个如龙法?并不是人人都成为狮子,那和原本的蚂蚁就没了区别,这是精神上的升华,不妄语,不自傲,不生恶欲,不起贪婪.....并非是自欺欺人,而是真正的心灵强大.....”
“救众生要让众生自救,非一人来抗,天下人人都是至尊,当遇到危险时,人人都为英雄,这种事情.....是不可能成功的。”
“必须要有皇者来带领他们,否则不过百年,人间必乱。”
山河盘内,在这方天地的最中央,一处八百里阴山,一处八百里阳岳,在而阴山之南,阳岳之北,有一块悬天巨石,上面正坐着一个人。
所有的仙圣都在为玄人的命途而奔波,但都没有注意到,居然已经有人直接去了阴山与阳岳,并且似乎等待了很久。
他似乎并不想要参与玄人的争夺,更不想和数术有所关联,这对于入阵者们来说简直是不可思议的,而这个人不是旁人,正是一直诡异出现的欺天子。
他从第二阵中显化,直至如今第六阵,任何的比试他都没有参与,但是总是能够在下一阵中看见他的身影,他似乎是方外之人一般,不受到任何事的拘束,乃至于连法天都没有什么动静,而黄世似乎根本看不见他。
欺天乃欺瞒天意之理,他在巨石上自言自语,当中涉及到很多有意思的东西,譬如人皇,譬如太上。
他看着山河盘,就在看着所有的论道者,他的手指在掐算,似乎已经预见到了什么。
“龙伯一阵中人间世看见了未来,他要诉说的东西没有吐露出去,虽然已经见到了结局,可这不是已经显而易见了吗?只是很多人身在局中,还在妄想着能够扳回几阵,不过现在,随着青门圣的离开,他们也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斤两吧。”
“还会有更多的人离开,红尘最后不会剩下几个人了,这一阵中的大清洗就要来临,很多人虽然明白了自己的斤两,但还是抱着最后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
他的目光看向某处山河,当中有人影显化出来,那是.......徐无鬼!
“东皇杀十圣.....”
欺天子嘴角勾起笑容,渐渐扩大,最后肆意的大笑起来。
“真是精彩,我已经迫不及待了,推衍的东西终究只是存在于口头上,哪里有亲眼看见来的欢喜!”
“你也称皇,你也是皇!”
他的手敲打着石头,同时口中念诵出诗来。
“苍倚琴声白羽擎,轻雷行隐天难听;东山风雨青冥境,钟震乾坤千古惊!”
“这就是你的号了,哈哈哈,哈哈哈!”
欺天子的身子呈大字形躺倒在石面上,看着上方阴阳交织的混沌高天,那十条巨龙虚影于混沌云层中时隐时现,发出恢弘的龙吟声。
“不过,白羽擎......这白羽伏龙剑可不是你的....不过很快就要是你的了,等到皇者出来,他将带领人间,那几个凡尘帝王都不行,他们不成器!但我已经有了几个备用的人选,生而为皇,自然要从人间之中挑选才行。”
“等到天子剑出,白羽伏龙还有什么用处呢?这柄剑已经老了,它已经不中用了,天子剑因它而出又凌驾于它之上,正是因为如此,白羽伏龙才会自己把自己葬下,既然为剑,已经无人挥舞它,那它便不该存在于世上。”
欺天子的手抓起一把石尘,猛地对着下方的天空扬去,于是那些颗粒晃动着落在乾坤,最后彻底消散无踪。
就如同洒落棋子一般,有人在高天掀翻了棋盘,于是那些黑白的棋子全都落到了人间。
“和这家伙比肩的能有谁呢?”
“【洪元】是比他强的,【通幽】是远胜他的,【玉皇】、【灵和】不好说,而至于曾经出现的【倏忽】与【坐忘】,这两人早已超离人间,哪里像是我一样呢?”
“但剩下的呢?【日月】与他为盟,【玄都】已无心争斗,【青羊】藏在人间寻不得,【列圣】还不曾出,洞灵遨游天外寰宇,【嫁梦】似乎也在他的身上,二圣同身的话,极其难以对付。”
“至于那外面的,帝乡中的那位【天帝】高坐,天河中的【河伯】还在垂钓,岁月中的【道德】不知去向,高渺的【昆仑】仍旧难觅,直至到那座亘古的青城前,唯一可见的,只有一柄【截天】的剑。”
“那【阴阳】、【六气】已经消失多年,【崆峒】驻留仙天,【青莲】高居乾坤之外,【太元】停在界海之上,至于【无量】,则还没有寻到它的传人。”
“还有下面的,【阴符】还在苦苦修行,【三清】仍旧在参悟大道,【正一】刚刚踏上修途,【黄天】还没有显露踪影,【大赤】则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