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神祈尽头是长梦
去时已走遍大半幕的虚空
你说你渴望着纵容
即使耳边的低语听不懂
却还是喜欢着电闪流光下凝重的侧脸
于是我换做你生命中的风
陪你四季陪你行走陪着你感动
如若你忙着离开
如若北雁都不再归来
年岁就些荒芜
我也不会在躲避
只过一个人的无实四季
你那么孤独
却说一个人还好
浩浩天际,疏疏繁星。
北迁在夜空里和赴尘僵持不下,刺眼的电闪流光照亮夜空如同白昼,北迁身体周围上下翻飞的寒冷剑刃一声声撞碎锋利的闪电,夜空里坠落的是浸透月光的冰冷碎剑,失去光泽的闪电,还有无数尽如齑粉的石块,一声声掉落,坠落到幻尘湖面,冲击着湖面的平静,沉入湖底。睚眦被北迁一掌震到地面,张着血盆大口咆哮着,脚掌在地面用力一跺,满地漫上脚踝的血水被溅起数米高,又“哗啦哗啦”如同凄凉雨声落回地面。
阳欢和对面的这个阴柔的女人面对面站着,一言不发。空气里像是忽然衍生出无数细小的银针,随着空气被吸进身体里,僵硬锋利窒息无助。
“小鬼,快让开,你挡住我的路了。”女人轻轻的张开双唇,声音极其魅惑轻盈。
“你,也要来取雷灵玉?”
“你这不是废话嘛!要是不来拿这好玩的东西,谁冒着生命危险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啊!”
“雷灵玉今天我拿定了!”阳欢话还没说完,转头便跑去夺雷灵玉,趟着血水,“哗啦哗啦”一声声。
女人轻轻一笑,煞白的指尖冒出一股白汽,飘飘摇落到脚面的血水上,深深血水便“唰唰”结出一层厚厚的血冰,往阳欢的方向绵延而去。阳欢反应不及,双脚被冰层牢牢冻住,他回头看着那个慢慢走开,犹如鬼魅的黑色身影,心头一颤,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女人扭动着纤细的腰身一步一步朝阳欢走过去,后方天空中北迁和赴尘厮杀不断爆出刺眼的光芒,好像夜空里的烟火,在女人身后肆意绽放。她走到阳欢身侧,轻蔑的斜了一眼,“哼”的一声自在高傲的往前方快步走去。阳欢着急的想迈开腿追上去,可是没有任何作用。女人一步一步向前,她伸出白皙的手,取下雷灵玉,青黑的光芒在夜里发光四射,透人心脏。
忽然天空被烧的火红透亮,一声巨龙的咆哮从远处传来,全身燃烧着火焰,上下翻飞往阳欢的脚下冲去,冲碎了冰层,阳欢用力一抬,从冰层里抽出双腿,风一般跑到女人身边夺下雷灵玉。女人来不及反应这一切,手里的雷灵玉早已经被阳欢夺走。她快步追上去,一把抓住雷灵玉,两个人就这样各自抓住雷灵玉的一半,四目相对,暗暗用力。
“你给我放手!”
女人忽然伸出手化出一只冒着白气的冰锥,插进了阳欢的左侧肩膀,同时一掌把阳欢震开,阳欢紧紧的抓住裂成两半的雷灵玉,脚下没来得及站稳,一个踉跄,跌碎层层雾气,伴随着冷冷月光,摔下了诛生涯。
“阳欢!”从天空中传来北迁无措的叫喊声。北迁双手和赴尘不断交错打斗,无数飞射四散的光点拖着绚烂的光尾从天空纷纷扬扬的坠落到地面破碎的冰层上,血红的冰层折射出无数璀璨的光线在黑夜里格外夺目耀眼。
赴尘身体周围唤出银河般旋转的恢宏闪电,空气中像被血洗一样,那些闪电拖着辉煌耀眼的尾翼像疾风暴雨一样有力的冲击破碎,天地之间仿佛悬挂了一幅明黄的闪亮电幕,精彩纷呈的上演着血腥的故事情节。每道闪电似真似幻,时隐时现,闪着刺眼而又恐怖的电光火花四处炸裂,腥甜冰冷的夜风,血红色的湖水漫上女人的膝盖,她,拿着一半雷灵玉,趟着血水,一步一步冷如魔鬼的离开了这地方。
北迁一脸着急愤怒,眼角的黑色走线瞬间变成血红色,收起手臂银色纹路的光芒,转身化作一把寒光凛凛的辉煌长剑,剑身的银色血槽不断震动,将剑身周围流光的闪电旋转着吸进汇入剑身,霎时一动,和赴尘射出的闪电猛烈相撞,瞬时间凉凉的夜空“轰隆轰隆”的发出塌陷恐怖的声音,湖水激起千丈高,又“哗啦哗啦”落到湖里,悲壮又苍凉。
树后的人看到阳欢跌下了诛生涯,正喝着酒,忽然眼睛睁大,忽然化作一条全身燃烧火焰的巨龙,撕裂一声,飞身一跃,压过赴尘和北迁能量,迅速的冲到涯底,接住了还在坠落的阳欢,嘶啸一声冲破云层,从涯底冲上天际,把阳欢放到了望归鸟的身上,又迅速消失在云层和夜色里。
辉煌的长剑敛回光芒,转身幻回望归鸟的身上,北迁着急的看着阳欢,一脸关切的问着:“你没事吧!”
阳欢瞪着眼睛,恍然如梦的摇着头,初入涉步的少年本来不应该承受这些。
“箫箫聚悔流光剑,没想到这几百年过去了还是如此锋芒。”赴尘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
北迁转过头,看着他:“这么多年,难得你还没忘。”
“上古剑神,聚悔流光,北夜云飞,迁浅吟唱。当初就是这柄剑伤了我,当然记得。”赴尘皱着眉头,一脸不安。
“上古剑神又如何?我熬过三生毒火,受了四百年的劫,今生只为了杀了你而活下去。”
“杀我?”赴尘轻蔑一笑:“连你的上傅鬼王冥戮都杀不了我,就凭你?”
“你自恃过人天秉,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