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您莫要生气,或许是这个女子的来历对王爷有所帮助,才会如此轻易能成为正妃。”
坐着女子胸口微微起伏,想到见到白灵渊时那见墨色披风,眸色中带有自嘲的泪光。
“不,不可能,本妃最是了解王爷。”
跪地婢女又道,“说不定她只是王爷手中的一颗棋子。”
若怜眼底透着伤心,现实让她不想欺骗自己。
喃喃自语道,“你看见那女子进府门时穿着的披风了吗,王爷…是动了真心。”
下方跪着婢女在此言的提醒下,似乎想起确实如此。
又见到自家主子如此伤情,面色狠毒站起身,低声在坐着女子耳边说道,“要不然我们使点手段,将她……”
若怜听闻,伤心之余,眸底亦是闪过算计。
“这里是凌王府,比不得从前在李府的日子,况且今日王爷才刚把祁王杀了,万不能惹是生非。”
“那侧妃您就咽得下这口气?”
华服女子随即又端起桌上的一杯清茶,眸色阴沉,“咽不下,也要咽下去,你以为以王爷的性子,本妃当年能这么轻易的嫁进王府。”
“侧妃说的有礼,那奴婢明日去向伺候那女子的婢女打探打探,到底是何情况。”
李若怜将已凉的杯盏放下,“切记,不可打草惊蛇,本妃这个位置,就算是个侧妃,也要保证是王爷身边的独一无二。”
“侧妃放心,奴婢明白。”
暮色降临,祁王宇文豪欲谋朝串位被凌王所杀的消息,一时间传遍京华城中。
百姓中早有人对宇文豪的办事有些心存不满,奈何因为宇文豪是皇室王爷,便是敢怒不敢言。
而朝堂三年的政务都是凌王在打理,宇文烨的名字早已深入人心,对于百姓来说,这三个字就是南楚太平的保障。
所以此刻宇文豪被杀,百姓官员硬是看不见有出来闹腾的。
可惜了宇文豪到死都不知,还以为仰仗着先皇的溺爱,能得到百姓官员的簇拥。
伴随着这一消息传出来的还有十四皇子宇文风即将荣登帝位,凌王宇文烨依旧辅佐朝政。
一个五岁稚子登帝位,百姓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也许对于百姓来说,高坐皇位上的人是谁并不要紧,只要能让南楚各地万万名百姓过上富足幸福的日子便足矣。
所谓的宫斗,官斗,只不过是皇室与朝堂之间的无形战争,在没有必要的时候,百姓也不会成为牺牲品。
只是更让南楚百姓感到奇怪的是,听闻一向不近女色的凌王,现在当朝摄政王,竟然在七日后要娶妻。
除掉宇文豪的事没有被所有人谈论,娶正妃这件事,倒是成为了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整个京华城的百姓都在猜测,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才能嫁给他们南楚战神宇文烨成正妃。
凌王府,芙蓉阁主房间中。
白灵渊静坐在桌前,暖光烛火映衬,眸子中仿若闪着星光般璀璨。
侧脸在微光下勾勒出优美精巧的弧线,每一处都是上天最好的恩赐,肌肤细腻如凝脂,唇色轻点如桃色。
她将身上披风解开放在桌上,遂即便听见门外有人走动而来的脚步声。
门锁响动,木门打开,恭恭敬敬走进来个婢女。
走来婢女手上端着衣服之类的物品,其身后跟着的婢女则是端着洗簌水盆之类。
“王妃,这是吩咐给您换洗的衣服,奴婢先放在这儿,等会便伺候王妃沐浴更衣。”
见这两名婢女将衣服放下后便准备走,她语气淡淡,“等等。”
“请问王妃还有什么吩咐?”
“你们要将我关到何时才能出去?”
婢女依旧低头恭敬回答,“奴婢只负责照顾王妃,别的事一概不知。”
说完两名婢女便出门,将门锁上。
王妃,这个称呼自己真的是厌倦到极致。
她刚才若是要出门应是很轻而易举的事,不过这凌王府中看守不是一般的严密,甚至说是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出了这道门,那另外还有院门,回廊,正大门,自己又要如何才能躲开出去……
真的烦都要被这些臭男人烦死了。
白灵渊眸色盯着桌上的红烛,单手撑着下巴思虑着法子。
真是她越不想要的东西,上天硬要送到跟前来,她越想要的最简单的事物,此刻距离自己又那么遥远。
看着那放着的换洗衣裳,她在房间中待了半晌。
不一会儿,方才的婢女命三名心家丁抬来一个偌大足以容纳四五人的木桶。
随后婢女又让人往木桶中倒入白色泛着奶香的液体。
看着几人在房间中把东西搬来搬去,还往浴桶里倒奶。
她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婢女侧身行礼,“王妃,这是牛奶,用来泡澡可养颜润肤。”
“……”用牛奶泡澡,从前代替白仙乐在齐王府时,应该试试。
可是她现在待在这儿,还不如在帝京齐王府的日子,至少或多或少还有相对的自由。
白灵渊还未说什么,身旁婢女便开始过来解开她的腰带。
她察觉此动作,忙抬手阻止。
“你们都下去吧,我自己来。”
站着婢女没有动,“不可,王妃沐浴,奴婢们说什么都得在这儿伺候。”
果然尊卑分明的时代,不管是到那个国家,三六九等都划分得如此清楚。
旁边婢女无论自己怎么说都不肯下去,愣是要在旁边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