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孙沉商才语气沉沉地说:“那你是什么意思啊?”
“我没有别的意思。她是我的下属,而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我不能无动于衷。我今天跟你说这些,只是让你认真对待一下……”郝正北望着他说,“我觉得,你要是没有这个意思的话,就跟她明说了吧。你要是有这个意思……”
孙沉商愤愤地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住口!”
“小点声,这里是公众场所……”郝正北看着坐在周围的人,对他们投来异样的目光,就笑着压低声音说道,“你小点声,注意点影响。”
孙沉商也觉得刚才太失礼了,但他的心里依然是很气愤,就用燃烧着愤怒的双眼盯着他说:“你是知道的,我的心里只有唐诗潆……”
“是的,这个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我这……也是为你好。”郝正北也猜到孙沉商会生气,可是却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的愤怒,此时,他感到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不该说起这件事来。于是他微笑着说,“好了,既然你不想听,那我也就不说了。以后,我也不会说了。我们吃菜吧,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好了吧?”
“吃菜?你自己吃吧!”孙沉商哪还有心思吃法,说完就站起身甩手走开了。
就在这个时候,郝正北接了一个电话,他撂下电话,就追了出去。
*
本市发生了一起很残忍的凶杀案。
死者男性,被绑在家里的椅子上,嘴上粘着胶带纸,双手被反绑在椅子上,双脚也被绑在椅子上。死者身上有多处伤口,现场到处都是血迹。当警察赶到现场的时候,死者身上依然在滴血,深红色的血泊摊在米白色的地板砖上。
郝正北望着死者和现场,不自觉的拧起了眉毛。虽然,他遇到了很多个案子,但是如此残忍的手法,郝正北还是第一次看到,不禁有些触目惊心。
由于刚才和孙沉商分开,所以孙沉商还没有来,郝正北是自己来的。
郝正北问道:“是谁报的案?”
“就是住在对门的业主报的案。”
“走,带我去看看。”
“嗯。”
郝正北刚走出门,就看到孙沉商也赶到了,就笑着说:“我猜到你会来了,咋,还生气呢?”
孙沉商问道:“现场去了吗?”
“去了,现场很惨不忍睹,我劝你还是不要去了。这样吧,你和王鹏你问一下报案的人。我再回现场看看。”
孙沉商说道:“好吧。”
报案人是一个中年清瘦的男子,是本市一所中学的数学老师,戴着一副度数很大的黑框眼镜。
孙沉商问:“是你报的案?”
“是的。”
“请问你的姓名。”
“宁广平,我是学校的老师,教数学的。”
“噢。请问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死者的?”
宁广平说:“我是今天上午回来的,应该是快10点了吧。因为我刚从外地旅游回来,见对面没有关门,就敲了敲门,好久也没有听到里面有人答应。我还以为是对面遭了贼呢,就打算进去看看。结果我刚进去,就看到了……”
“噢,当时你还看到有别的人吗?”
“没有。屋里没有别人。”
“对了,你刚从外地回来?”
“是的,我刚去武汉玩了几天,这不今天刚回来,没想到,居然看到了这样的事。”宁广平叹了一口气。
“你跟对面的业主关系怎么样?”
“还可以。平时见到了,互相都会打一个招呼的。”
“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吗?”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我听说,他好像是一个小饭馆的老板,但是具体在哪就不知道,我也没有去过。”
“死者就是业主吗?”
“是的。”
“那你知道他平时跟什么人接触吗?或者他有没有什么仇人?”
“实话跟你们说了吧,我们在别的小区还有一套新房子,是刚刚装修好的,所以我们一般都会去住新房里的。这里是不怎么来的,我今天来还打算把这里收拾一下,然后给出租出去呢。所以,他平时跟什么人接触,我还真的不太清楚。不过,你可以问问其他的邻居,我想他们应该知道的比我多。”
“好的,谢谢你。如果你还想起什么,记得告诉我们。”
“嗯,我会的。对了,学校还有事,那我就先走了。”
“好的,再见。”
宁广平走后,王鹏说:“孙顾问,你是没去过现场,不知道现场到底有多残忍。”
孙沉商有些惊奇地望着他问:“现场真的很残忍吗?”
“是啊,”一提到现场,王鹏的眼神里就流露出惊骇,“现场到底都是血迹,死者好像是被活活打死的,很残忍。所以,我担心你会受不了的,我劝你还是不要去现场了。”
孙沉商倒吸了一口凉气,不过,他还是感到很好奇,就说道:“你放心,我会没事的,走,我们进去看看。”
法医高悬已经初步检查完尸体,就把尸体运回了警局。
孙沉商刚一踏进现场,就看到房间的顶部、墙壁、茶几、沙发、电视上、电视柜上到处都是血迹,地板上还有一大深红色的血泊,血泊已经有些凝固。
郝正北正在勘查现场,看到孙沉商和王鹏走了回来,就站起身问道:“咋样?报案人那里有啥线索没?”
孙沉商摇摇头说:“报案人虽然住在对门,但是今天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