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个时候富强跟申小云的生活已经有了很大改善,别看申小云需要一直透析,他们家开的拂教用品商店让她结识了不少好心人和一些居士,有的是买东西多给钱,而有的则直接给钱。后来更是有一个在县城做木材生意的老板,家里妻子也是这个病,干脆自己买了两套透析机,不但免了舟车劳顿跑去医院做,平时还能创收。这个老板也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于是提出让申小云做公汽去城里他家诊所做透析,每次只收成本钱。
富强那个时候买了一台中文汉显bp机以方便联系,但是申小敏并不知道这些。
申小敏久不在村子里,有些人都已经不太认识了,就算认识谁也不会往自己家领一个一看就活不了多久的痨病鬼啊。
无奈之下她只好去了村里那个被废弃的水泵机房里住。
水泵机房是个大概15平左右的小房子,原本是有一道铁门的,自从泵房被废弃也不知道被谁给拿走卖了废品,是个只能挡雨不能遮风的地方。
门口抹着平整的水泥台子,方便大家来回抬笨重的泵机,也就行军床那么宽,再往下就是一阶阶向下的阶梯,水泵机下在大概有15左右深的地方,以确保大旱的年景依旧能抽出水来。
申小敏才只有40岁,却苍老的像是70岁的老妪,靠着那笔遣散费她苟延残喘了一段时间。
村里人看她可怜,有吃不了的东西也会送去泵房里。一个冬日的夜晚,申小敏铺着破旧的被褥,做了一个美丽的梦。
她梦见回到小时候,跟隔壁二华子两个去小南山摘桑粒儿(桑葚),二华子爬到树上去摇晃,她在下面捡,那桑粒儿真甜那。二华子说,小敏,那边有不少大的,她抬脚就迈却踩了个空……
申小敏死了小半个月,还是有人家里杀了猪,给她端了一碗热乎乎的杀猪菜,结果发现她摔得满脸是血仰面躺在泵房下面,已经硬得像块石头,脸上犹自带着满足的微笑。
她的遣散费还剩了100多块钱,村里人张罗着找了块地方把这个可怜又可悲的女人给埋了。申小敏做了一辈子牛马,并没有等来给她摔盆儿的,也没有给她扛幡儿的,更没有人为她流下一滴眼泪……
彼时,遥远的京城里,申小云的换肾手术很成功,富星蕊在酒店里定了个大包房,婆家和娘家人聚在一起庆祝着申小云的康复……
阿梨说,申小敏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愿望,她就是觉得苦,太苦了,她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
这个可怜的女人搓着粗糙的手,结结巴巴的说出希望帮她的神仙能把一切都弄好再通知她回去,时间久点没关系,付出代价大点也没关系。
她就是想做个没有糟心事的农家女,她喜欢那个她生活很久的村子,永远都适应不了城里的车水马龙,像是随时能倒塌的高楼大厦,让人喘不过气儿来。
阿梨说,社区系统给这个任务定的年限是10年。听得出阿梨的声音里有点小郁闷,毕竟对于此刻的林夕来说,3、5年跟10年的差距还是蛮久的。
林夕却平静一笑:“别想那么多,就当做是对我心境的磨练,没什么不好。
其实仔细想想,若是时间同步,我父母该受的罪都受过了,现在早已经不在人世,所以不必太介意。”
阿梨长长舒了一口气,林夕是真的相通了。
现在接收完全部剧情,林夕本来是想找条毛巾弄点热水敷一下哭得睁不开的眼睛,可是打量了一下这间破屋子,看来人家是直接把她丢来杂货屋了。
一根黑黢黢、锈迹斑斑的粗铁丝上挂着一条更加黑黢黢的毛巾,估计给一般人家做抹布人都嫌弃。
林夕索性躺下,直接修炼二十段锦。她的二十段锦已经3级,纵然是现代位面,灵气稀薄,感觉也比一般位面效果要好些。
很快浑身就不那么冰冷了。
…………
冬日里的北方农村,不需要起得太早,但是往常6点钟的时候,申小敏也已经把热水灌在暖瓶里拎进屋子,然后饭菜都做好,柔声细语喊他:“强哥,快洗把脸好吃饭。”
当梅开三度、疲惫至极的富强睁开惺忪的睡眼,没有温热的洗脸水,也没有放好的牙刷牙膏,更没有做好的饭菜。怀抱里白皙秀丽的“大姨子”嘤咛一声醒了过来,玉藕般的臂膀轻轻勾住了他的脖子。
富强刚升起的怒火立刻变成另外一种形式的火,他从来不知道自己那斯文端庄的大姨子居然是……那么的销魂蚀骨,相比较家里那块木头简直都可以直接劈了烧火。
富强一翻身压住粉面含情的女人:“我好不好?”
女人乜斜了他一眼,眼神是嘲讽中带着嗔怪的,但是一丝唇边溢出的笑却让她变得无比生动冶荡,富强被这个眼神撩得片刻都等不得,粗喘着用大手去拽女人的内1裤,门却“哐啷”一声开了,富强一惊,斗志昂扬的某单位立刻垂头丧气。
抬眼看见是一向忍气吞声看见他如同老鼠见了猫一样的申小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正要破口大骂,申小敏就站在门口,眼睛红肿,声音冷的似乎都带着冰碴子一样:“给我200块钱,我要去镇上买衣服。”
林夕看见申小敏那带着补丁的内1裤内衣,穿得变了颜色的棉袄,如果不是天太冷,她都想裸奔呆着了。
可申小敏从来手里没有过一分钱,老实得让人想揍她一顿。想想也是,不老实能被娘家跟婆家合起来欺负成那样?
富强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