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画魔法阵,首先要画成一个圆,不然无法构成魔力回路。”海勒简单提了一下关于魔法阵的事情,“其实也不要求特别圆,只要能在魔法阵里塞下你要画进去的魔力就可以了,丑一点是没有关系的。这一次我就告诉你们一种最简单的魔法阵,那就是施展火球术的。”
“先画一个圆,然后再内部画一个正三角。把象征三种魔力的图形和文字分别写到正三角分割出来的边沿两侧——图形要在外侧,与圆和三角相接。文字写于内侧,不要参与到整个回路里。”
“对,文字其实是对自己的一种暗示,让自己能够更加便捷地凝结魔力。只要能够把相对应的魔力给凝结出来,你想写什么就写什么。不过,一般都是只写这些基本魔力的名称。养成好的习惯,以免在以后更复杂的系统里出差错。”
“下面我就来讲讲这三个最基本的魔力。”
凝聚——基本上是任何一种魔法都需要用到的魔力。如果不能把玛娜聚集起来,也就不可能将其更有效地转化成魔力,进一步组合成需要用到的魔力节,再快速地把魔法施放出来。
加速——一般适用于爆炸系和远程打击类的魔法。加速的强度越大,爆炸的威力也就越大,飞行的距离就更远,速度也越快。这是一种很容易就能理解的概念。
约束——大致上只有爆炸类的魔法才会需要用到它,主要功能是不让这类魔法在发射出去之前,爆在自己手里。优秀的魔法师还可以通过操纵其内部的约束魔力,来改变火球术的运行轨迹,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之前和我对战的杜克在这种基础魔法上的造诣还是挺强的,毕竟是能够勉强构筑出六环法师塔的人物,最基本的知识应用得确实不错。”夸了一番自己的敌人,海勒的主要目的其实是在自夸,“当然还比不上我。”
“海勒老师,我们能进入今天的正题了吗?”雷登打断了他这种自恋的状态,“对于没有能够凝结出魔力的我们来说,这样的课是不是太早了?您不打算再讲讲历史了吗?”
“啊……这两天一直在想火球术的事情,差点整个人都变成火球术了。”其实海勒还是在纠结自己那个“全自动犁地机”的失败,希望能在布鲁斯他们来到之前,进行改良,完成成品,“好吧,好吧,你们这些不求上进的学生,老师我今天就给你们讲一讲,关于魔王的睡前故事。”
“噫——”其实整个现场也就雷登一个人在对魔法师发出嘘声了。埃莉诺和格洛丽亚还是不太敢做这件事,伊丽莎白察觉到海勒对自己的疏远,就更不会用热脸去贴冷屁股了。
“这大概是二十年前的事情……”
布雷斯劳,曾经是大平原与波伊高地之间,斯拉斯克地区最大的城市,是防止半人马从大平原入侵波伊高地的坚固堡垒。建造这座堡垒城市的罗贝尔家,并没有像斯图亚特那样优秀的法师塔技术,只是单纯地将一些魔法阵布刻在城墙上,方便防守半人马入侵的魔法师使用。
在二十年前,准确来说是二十三年前,大平原上的半人马发起了一场近几十年来,规模最为宏大的入侵。在由北至南两千里的边境线上,有至少三百万匹半人马参与了进来,罗贝尔和普拉多首当其冲。如果不是反应迅速,舍弃了大片的外围领地,这两个家族基本上就要遭遇灭顶之灾了。
在这种危机关头,拯救了这两个家族的并非是还未来得及赶到的盟友斯图亚特,而是生活在布雷斯劳的一个普通青年。他用自己那无与伦比的力量精准地击杀了那些能够保持一定思维逻辑的半人马酋长,让本来还能勉强向一个方向奔跑的半人马大军变得六神无主,在接下来的消耗战中被罗贝尔家吸引着原地绕圈,最后消灭在了这片土地上。
在这一场大战之后,这个立下大功的青年被罗贝尔和普拉多当成了英雄。传说,普拉多家的族长曾经一度想把自己的爱女嫁给他,可由于家族内部人员的反对,迟迟没能成功,反倒是被罗贝尔捷足先登。
为了鼓励战后的重建,罗贝尔和普拉多把胜利的庆典变成了这个英雄青年的婚礼。正当所有人都在祝福这对新人喜结连理的时候,姗姗来迟的斯图亚特代表团在婚礼现场说出了一个令人惊讶的真相。
这个年轻人就是传说中的那个,让大陆西北角整个沉到海平面下的魔王转世。他其实是为了窃取罗贝尔和普拉多的魔法,策划了这场半人马的入侵,把自己包装成为英雄,取得了所有人的感激与信任。
在场的众人当然不可能凭着这一面之词而相信他们,但斯图亚特拿出了一个绝对的证据。这个青年在不发动玛娜能力的前提条件下,任何武器甚至是魔法都不能伤到他分毫。
这种刀枪不入,就是作为魔王的最佳证据。
在当时的这场婚礼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后来的人们已经无法考证了。包括斯图亚特、普拉多和罗贝尔在内的所有参与者,全都死在了婚礼上——连新娘也是如此。人们所能熟知的,也不过就是这个被称作魔王的青年抱着新娘的尸体走出了礼堂,宣布把布雷斯劳作为自己的城堡。
这场被后世的人们称为“血色婚礼”的悲剧,让魔王讨伐战就此拉开了帷幕。
面对传说中的魔王,斯图亚特拿出了狮子搏兔亦用全力的精神,凑出了一支高达五十人的魔法师部队。用当年对付雷文家的堡垒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