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洒脱一笑,满脸的嘲弄。
“希望花掌柜看到实证之后,还能这般正气凛然。”青衫中年人转过身,朝着台阶下的村民高声道:“把许老二的尸体,还有他的遗孀孩子带上来。”
愤怒的人群分开一道可供几人并行的宽道,远处露出了两个壮汉抬着一片长板,长板上是一具干尸。
一名花信年华上下的女子双眼红肿,边走边哭,一身灰色的麻衣孝服,抬着长板一侧跟在两名壮汉身边,手上还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
“实证来了,可否让他们上到阁前?”青衫中年人看着花吉询问道。
当花吉看到那具尸体,便暗道糟糕。
这个许老二他认识,作为星辰阁的掌柜,这半年来他对所有入阁的武者都有记录,加上他过目不忘的本领,对所有曾来星辰阁应工的武者,都有记忆。
这昨日应工的武者今日就死了,怎能不让人怀疑到星辰阁。
“馆长,让他们上来吧。”花吉对应宏远说道,虽然他的心中很是愤怒,但他知道,现在反驳没有任何人会相信自己,只求他们的行事有些破绽,可让自己拆穿。
应宏远闻声让出通道,对于战斗他从不畏惧,但这种聊天的环节,还是交给擅长的人来应付。
两名壮汉将长板轻轻的放在阁前,那名女子朝着壮汉施礼后,转过头看向花吉,眸子里满是恨意,愤怒的声音都在颤抖:“还我丈夫命来。”
五六岁的孩子正是懵懵懂懂的时候,他抱着母亲的腿,怯生生的看着花吉,时而用眼光打量躺在长板上的尸体,似在奇怪为何爹爹还不起床。
遗孀情绪激动,根本没有办法叙事,中年人开始引导。
“昨日,许老二应了你星辰阁一房,是也不是!”他几步上前,指着花吉质问道。
“是。”
“好,有但当。”中年人转头看向女子,柔声道:“许夫人,请你告诉大家,尊夫是怎么死的。”
女子面色凄苦道:“昨日我家相公自星辰阁修炼归来后,便说身体不太舒服,让我做些清淡的粥食小菜,可还未等奴家做完,相公便在床上撒手人寰。”
女人说道伤情处,泪水直流,孩子看到母亲流泪,也哭出声来,女人跪倒在地,与孩子抱着哭成一团,模样极惨。
花吉表情不变,既然已经认定对方是要污蔑星辰阁,同情孤儿寡母没有意义,反倒是要找出对方话语中的错漏。
“你还有何话说。”女子泣不成声,所以青衫中年人又成了女子的代言人,指着花吉的鼻子问道。
“荒谬!”花吉毫不相让,掷地有声道:“我星辰阁开阁半年有余,近千武者应工,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
“若是我星辰阁真有什么阴毒处,曾经近千名武者为何统统无恙,你大可去问这些曾经来我星辰阁应门的武者,是否有相似的症状。”花吉朝着台阶下看热闹的群众一指,胸有成竹。
随着星辰阁的动静越来越大,看热闹的也越来越多,大批大批的居民围在了台阶下,其中有不少都是曾经来过星辰阁里应过工的武者,有他们在,便可证明星辰阁的清白。
花吉觉得中年人这次最大的败笔,便是将事情闹得如此大,只要曾经的武者愿意站出来指正,他们污蔑星辰阁的话便会毫无立锥之地。
青衫中年人冷笑一声,从善如流道:“好,那我便要问问,他们在你星辰阁修炼后,是否真的安然无恙。”
中年人来到平台与台阶的相接处,朝着人群喊道:“曾于星辰阁应工的武者,请举起手来。”
人群中,十几只高高举起的手臂,将众人的目光全都吸引。
“花掌柜,你来认一认,这些人可是曾来你星辰阁应工的武者。”中年人朝着花吉说道,一身生气。
花吉走到中年人的身边,仔细的分辨那些举起手来的武者,不一会儿便有现:“这边这一个,和西侧最后的那名武者,还有远处那个壮汉,都不曾来我星辰阁应工,请将手放下。”
被点到的武者扭捏的把手放下,然后低着头便蹿出了人群。
仔细核对再三,花吉最后剩下十三名武者,他朝中年人说道:“这些全是曾来我星辰阁应工过的武者,先生大可问,看他们是否安然无恙。”
他从未如此感激自己拥有强的记忆。
对方的伎俩,无非是让几名从未来应工过的武者混在其中进行抹黑,但被自己逐一点出后,这条毒计自被破去。
青山中年人深深的看了眼花吉,满含深意的大声问道:“花掌柜,你可确定这些人都是曾来你星辰阁应工的武者吗?”
花吉点点头,大声道:“本掌柜十分确定。”
识破计谋的他,显得无比自信。
中年人指着其中一名武者,大声问道:“回答我,星辰阁的修炼之后,丹田和灵气有什么变化吗。”
那名武者花吉认识,是一个码头的力工,每天清晨都会来星辰阁前碰碰运气,若是能被选中,十个金币的报酬抵过他在码头扛包三天。
花吉曾选中过他两次,此人感激涕零的模样,至今还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他一定能为星辰阁正名,花吉信心满满。
“回禀大人!小人曾两次在星辰阁应工,每次修炼后,只感觉身体被掏空,连扛包都没有力气,需要十数日才能恢复回来。”憨厚的力工面色羞愤,好像受了极大的委屈。
但现实总是不如人意,花吉只感觉一阵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