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君,一大早你去哪儿了?”轻灵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来,刚好看到从外面回来的轻君。
轻君抬头看到她:“没什么,今天天气很好,出去走走。”
“你今天心情看起来要比每天好很多。”轻灵看到轻君笑容满面的样子,觉得十分难得,“太久没看到你笑得这么开心的样子了,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吗?”
“啊,我有吗?”轻君都没有发现自己在笑,想起若问,她就情不自禁地想笑,“可能是因为昨天没有人打扰,所以睡得很好吧。”她随口编了一个理由。
轻灵却反问道:“你昨天晚上,在房里吗?”
轻君被问住了,她找了一个最不能成为理由的理由,反而引起了轻灵的怀疑。她昨夜根本就不在玲珑轩,轻灵虽然很少露面,却还是有机会察觉的。
“昨天楚无欢没有来,我本想去找你,却发现你根本不在房中。我刚刚又去看你,却没想到依旧扑空了。”轻灵走到她的面前,看着她的眼睛,希望轻君可以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轻君只好承认:“听说昨天楚无情到了星辰,他这次忽然到访,我担心他会有什么目的,便去楚府探了探情况。”真实的去向,不真实的目的。
“我听来的客人提起此事了,昨晚就是想找你商量的,没想到你已经先行一步去打探了。那你打听到什么了吗?”轻灵的疑惑稍减,坐了下来。
轻君也坐了下来,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点点讲出来:“看那边的情况,楚无情貌似也是为了那件事来的,他好像还带了不少人手过来,听说一部分的人已经派了出去。”
“哼,贼喊捉贼。”提起楚家,轻灵的语气里就充满了不屑。
“这一年里,我们以玲珑轩为掩饰,想从各路江湖人士口中探听到些蛛丝马迹,却一直没有任何线索。所以说,一切都还只是我们的猜测,没有真凭实据,那件事也未必就是楚无欢干的。”
“他现在是星辰的主事人,为了稳固自己的位置,肯定会要铲除异己,削弱星辰旧部的势力,那些人看起来没什么联系,却都是原来情儿挑选出来派去各处的人们。每个人都跟情儿有过或深或浅的交情,我绝不相信这是巧合。”
慕容情曾经培植过一批人手,这些人的能力虽不突出,但因为她有恩于他们,所以足够的忠心,她并没有指望这些人为自己赴汤蹈火、攻城略地,只是将他们分别安置在不同的分舵打听消息、监视舵中情况。这些人实在不起眼,所以连离振天都未曾察觉,当年他只除掉了慕容家的心腹,却没有发现慕容情的手下。只可惜,后来她处境艰难,那些人也没有办法改变她的状况,她便没有告知他们,索性自己全部扛了下来。后来轻君他们得以铲除离振天的耳目,也是靠他们传来的消息和在暗中的配合。
“按理说,这些人的身份应该很隐秘,除了咱们还有若问,就只有情儿自己最清楚,其他人怎么会知道?”
“情儿肯将这么大的一个帮派交给他,自然对他极为信任,只怕也将心腹告诉给了他,助他一臂之力,只不过没想到,楚无欢竟如此卑劣,心胸狭隘,会下此毒手。”
“可惜我们不知道情儿去了哪里,不然就可以找她回来,以她的心思一定可以查出事情的真相。”轻君成功将轻灵的注意力引回到了楚家兄弟身上,心中暗暗松了口气,“我们当初买下这地方也是为了方便打听消息,风花雪月的场所,人们的防备不会有那么大,只是这一年下来,竟是毫无所获。我与楚无欢相处这么久,连一丝痕迹都没有找到,若真是他做的,那就只能说明他这个人做事实在是滴水不漏,不容易对付。”
“他越是这样,就越可疑。其实不止他,我们连情儿和若问的消息都没有,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她的毒也不知道有没有救。”轻灵想起临别时慕容情的状况,忧心忡忡。
“你放心吧,她是医毒双绝,一定会治好自己的。”轻君刻意隐瞒了慕容情的死讯,目的应该不仅仅是不让轻灵伤心。
“这么久以来,也真是辛苦你了,为了查清事情的真相,常常要深夜出去。”轻灵的戒心松了下来,想起轻君的辛苦忙碌,她实在是觉得自己不该怀疑她的,“你昨晚又不是第一次夜探楚府,干嘛要瞒着我呢?难道又想像以前一样自己单独行动?今时不同往日,城内外很多人都认得你,你更要万事小心。”
轻君夜不归宿已是常态,轻灵最初不知道她在偷偷摸摸做什么,还曾怀疑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面对轻灵的质问,后来轻君不得不告诉她,自己是去了出事的地方调查,因为没有任何结果才没有让她知道。
对此,轻灵自责了很久,她们是好姐妹,怎么可以怀疑她。
“我只是觉得昨天没有什么收获,不想让你失望罢了。”还是同样的理由。
“每次都是这样,我已经不抱什么指望了,毕竟我们的对手不是普通人。”回想过去的一年,轻灵感慨万分,“当年情儿走了不过一两个月,星辰就出事了。刚开始我也以为只是偶然,多亏你够警觉,觉得事有蹊跷,我们才能发现失踪的人之间的关系。”
“可惜我们毕竟势单力薄,轻珊她们几个年纪还小,不懂江湖险恶,要想搞清楚事情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不得已才建起了这玲珑轩,以增耳目。这里虽不是什么轻浮之地,多少还是会有损女儿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