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直接将云初净送到了大理寺后院,来到一个小院子前。
云初净有点疑惑,不是要上堂吗?怎么来了后院?
木落也觉得不对劲,闪身上前想拦住云初净入内,却不想看见常公公走了出来。
“见过常公公。”
“云小姐,你来了?各位大人已经在等你了。小王爷向皇上请求要旁听,皇上让老奴也来听听。”
云初净心中惊愕,不过面上不显,福了一下后,缓步跨进了小院,来到堂前。木晓和木落都留在院外,有常公公在,木落也放心。
屋里陈设很简单,与云初净想象中,电视剧里审案的公堂一点也不像。
韩正是主审坐在最上面,韩阁老和刑部尚书铁奎,分左右坐在两旁。端木桓坐在左下首的位置,常公公坐在右下首的位置。
除此之外,屋里没有其他人在。
云初净心中奇怪,也不知道上堂究竟该如何做,干脆福礼道:“云七见过几位大人。”
可能韩正也从来没有如此审案过,有点手脚无措的样子。他有心想让云初净跪下审理,可话到嘴边又收了回来。
迟疑了一下,韩正掩饰的咳嗽了几声,这才道:“云初净,你和丫环谋杀越国公府小姐宗政采珊一案,你可认罪?”
“回大人,云七和丫环没有杀人,我们也是受害者,当然不认罪。”
这罪是不可能认的,云初净脑子又没进水,自然不认。
韩正好像也觉得不对劲,右手反射性想摸惊堂木,却忘了面前只有普通的一张桌子,其他什么都没有。
“咳咳咳!云初净,事发时,只有你主仆三人在场。而且宗政采珊死后手中紧抓着你的衣服布料,她丫环青蓉和青莲两个丫环,也是被你丫环身上匕首所伤。你做何解释?”
云初净半垂着眉眼,回答道:“韩大人,当时我们中了mí_yào,凶手从我衣服上拿块布料,用木晓的匕首杀人,都不是难事。”
“那你可有证据?”
“没有。不过小王爷查到,当时感恩寺后山荷花池塘附近,还藏匿了两人,他们才是真凶。”
云初净不管有用无用,总归还是要为自己开脱一下,蒋阁老率先反驳道:“云初净,那两人都已经死了,你如何证明他们当时在场?难道你看见他们了?”
“我并没有看见他们,可也没有人亲眼看见我们主仆伤人。光凭匕首和布料,也不足为信吧,蒋阁老?”
云初净的说法正中蒋阁老下怀,他摸着胡须道:“是没人看见你们行凶,可其他人赶到池塘时,就只有你们主仆三人在。你说你们中了迷香,那又是谁为你们解毒?下毒的人又是谁?”
端木桓最清楚此事,只有开口道:“云小姐她们中的是,利用天毒萝和梦梨香相克的mí_yào,这种mí_yào效力很短,差不多一注香的时间,人就会自己醒来。”
蒋阁老冷笑两声,不悦道:“皇上点我等三人主审,小王爷只是旁听,话未免太多了吧?”
“本王只是陈述事实。”
蒋阁老皮笑肉不笑道:“那证据呢?如果有云初净她们主仆三人中迷香的证据,那才是事实。”
铁尚书也开口道:“云初净,你要不拿出你们中迷香的证据。要不就该把当时现场可疑人活捉,现在就凭两具尸体,空口白牙实在难以令本官相信。”
要有证据,云初净那里会和他磨叽!
“几位大人明查。我已经和越国公府世子爷定亲,还是皇后亲自下旨。怎么可能会对宗政采珊不利?毕竟过门她就是我的小姑。”
云初净希望从各方面分析,让韩正他们知道自己并没有杀人动机。
蒋阁老淡淡道:“听说,云初净你当日去池塘,是和人私会。被宗政采珊看见,所以才杀人灭口。”
“荒谬!蒋阁老可是德高望重之人,岂能红口白牙污蔑于我?我去感恩寺是受宗政老夫人之邀,去感恩寺为宗政家的祖先祈福,谁说我与人私会,也请拿出证据来。”
云初净沉下脸,腰背笔直的站在堂前,满脸肃穆神圣不可亵渎。
常公公一直注意着云初净,看她发怒的样子依稀觉得有点熟悉。
韩正看话题有点跑偏,赶紧又拉了回来:“云初净,董二和钱三已死,两具尸体无法证明什么。你还是想办法,证明你们的确是中了迷香。”
云初净低下头:“这迷香,可是利用天毒萝和梦梨香,相生相克而制。事后一点痕迹都没有,所以我也没有办法证明。”
韩正皱眉道:“既然你没有办法,证明你当时昏迷不醒。那目前为止,宗政采珊之死,你嫌疑最大。”
铁奎接口道:“按照律法,现在有匕首和布料两样物证。还有宗政采薇、姚明秀和莫胜兰,及一干丫环婆子的人证,足以证明你们主仆杀人。”
端木桓有点为云初净紧张,想开口说话替她辩解,却看见常公公对他轻轻摇头,他只能忍下。
韩阁老也落井下石道:“韩大人,老夫觉得人证、物证齐全,云初净招不招也可以审判。如果想要详细口供,只需要把她们主仆三人拿下,分开用刑,自然就会招了。”
端木桓再也忍不住,怒斥道:“韩阁老还想屈打成招?”
“冥顽不灵,拒不认罪的,自然可以用刑。只是刑不上三遍,只要云初净能三遍刑法还不认罪,老夫也相信她是无辜的。”
韩阁老对云初净恨之入骨,这大理寺的刑上三遍,云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