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墨笙自己会回来的。”
她一愣，“自己回来？”
主仆两人沿着往泊云居去的方向走了一小段路，就看到两个丫鬟正蹲在不远处的花丛边，手肘上挎着一个篮子，手上正采了花往篮子里放。
“你知道大姑娘院里的那个墨笙吗？就是大姑娘回府的时候带回来的那个，听说有人看到她跑到二少爷的院里去了。”
“自己跑过去的？”
“可不是，也不知道是谁看到的，那个墨笙向来都待在泊云居里，很少跟着大姑娘出来见人，听人说还是个挺漂亮的姑娘，可惜了，再好看的姑娘，只要进了二少爷的狼窝，就免不了被糟蹋的命。”
“人家自己跑进去的，轮得到你凑什么热闹？指不定人家就是不甘待在大姑娘的身边，只做个默默无闻的丫鬟，大姑娘虽说是嫡女，外祖家还是孟家，可在咱们沈家终归还是不怎么受宠的，那墨笙定是觉得跟在大姑娘身边没什么出路，便找二少爷要出路去了。”
两个丫鬟说着笑成了一团，一边笑，一边将花摘满了篮子，估摸着摘得差不多了，就起身要离开，一回头，吓得脸色都白了。
沈碧月站在她们身后，神色淡淡。
篮子里的花洒了一地，她们也顾不上去收拾，双膝一软，狠狠跪在地上磕着头，也不说话，就只是磕着头。
一边磕着，一边暗骂今日流年不利，怎么说个闲话都能被闲话里的正主给碰上了。
“你们刚刚说墨笙在哪里？”从声音里听不出半点情绪。
两个丫鬟也是懂得察言观色的，凭着这话和语气，就猜出沈碧月压根不知道墨笙去了哪里，连忙道：“婢子刚刚听人说，看见墨笙自己跑进了二少爷的院里。”
“她是自己跑进去的，还是被人带进去的？”
两个丫鬟听得出来沈碧月问的这话是有事儿的，明白她们这是撞上主子的私事儿了，却只能在心里暗道糟糕。
“应该是自己跑进去的吧。”犹犹豫豫的，越说越小声。
“应该是？你们到底是听哪个人说的？”
“婢子……婢子也不知道，就是听很多姐妹们在说。”
“不知道？”沈碧月冷笑道，“既然不知道，还到处散播这种空穴来风的谣言，你们平日里闲着发慌，只能靠嚼人舌根子来过日子了是不是？”
“不是！是婢子们多嘴了！求姑娘恕罪！”那两个丫鬟一上一下地磕头，求饶道。
“菱花，记着她们的样子，等把墨笙找回来了，就把人交给夫人处置。”
两个丫鬟这下知道怕了，眼泪都给吓出来了，只管磕头求饶，可沈碧月已经不关心了，抬脚就往沈庭则院落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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