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很好。”我没有问虹化法会的具体情况,但从安全部长的安排来看,这种应对措施相当得力。
既然电隼的异常状况是由坛城引起,则请藏僧进行“法会驱魔”,就是最简单、最必要、最直接的解决办法。
所谓“人道毁灭”,不过就是“就地处决”的另一种比较文明的表述方式。一个国家的安全部长与大法官的地位比较近似,拥有“紧急事务处理权、独立执行权”,非常情况下,能够判定总统的生死。所以,我相信鹰后的话不是耸人听闻,而是即将发生的真实计划。
“我想见见部长,或者,见了部长之后,我们再讨论这个问题。”我说。
时间宝贵,任何空话都没有意义,只能一步一步脚踏实地地向前走。
“好,不过,部长大人的性格您应该是有所了解的,十分强硬,说一不二。只要他决定的事,几乎就是无法更改的。”鹰后有些为难。
我点点头:“知道,早有耳闻。不过,真理面前人人平等,部长一定也会同意这句话。”
在国际政坛上,屠涅斯基也有“大帝”之名,是除了电隼之外,北方大国的另外一个“大帝”。不过,他却被称为“语言暴君、火爆大帝”,任何场合之下,都会极力维护自己的观点,并不惜为此掀翻桌子,拂袖而去。
我不惧怕任何暴君式的政治人物,因为就算是暴君,也是文明人,靠着讲道理来降服对手,使用的只是“语言上的暴力”。相反,在港岛江湖中,我遇见太多一言不合、拔刀就砍的大佬,根本没有道理可讲,完全是以暴易暴、以杀止杀的行为方式。
能从港岛江湖中崛起,我凭的是个人实力,而不是雷动天的照拂。那么,即使面对屠涅斯基,我也不会战战兢兢如同老鼠见了猫一样。
“龙先生,我还有个请求,希望您能帮忙——”鹰后说。
“我会极力保证总统的未来安全,对于北方大国的人民来说,他是个好总统,值得别人尊敬,也值得我们做最大的努力去帮助他。”我说出了鹰后真正要说的话。
“对,对对。”鹰后如释重负,眼中有感激的眼神一掠而过。
人民的眼睛总是雪亮的,国家大佬站在台上时,是戴着面具演戏还是真情实感流露,台下的百姓看得一清二楚。
总的来说,电隼比他的两位前任加起来还要得民心,是一个真正的好总统。
我站在公平、公正的角度上看问题,只要还有机会,我就会全力帮他脱离困境。
“接下来,我想说说虹化法会的事。”鹰后说。
“方便说就说,否则,可以保守秘密,我并不一定非听不可。”我说。
鹰后摇头:“这不是秘密——不,这是秘密,但对于那些不了解亚洲密宗的人而言,就算告诉他们,他们也无法听懂。相反,龙先生是高手,我把详细情况都说出来,还请龙先生给我们以高瞻远瞩的指点。”
她的确明智,几句话就切中了问题的要害。
对于不懂梵语、不知道虹化法会、不了解密宗内幕的人来说,即使将所有细节都呈现在其面前,他都不可能对法会进行破坏或者增益。密宗存在了数千年,一直都是以“隐宗”模式存在,与“显宗”隔着时间和空间的长远距离,已经变成了一种“隐形世界”,没有五年以上的阅读研究,根本无法进行丝毫沟通。
我对于“虹化”的研究开始于孤儿院时期,在那里的图书馆中收藏着大量的藏密典籍,上面留着各种颜色的阅读者批注笔记。如果单纯去读梵语、藏语的原版书,我也不具备那种理解力,但有了这些批注的帮助,我很容易就阅读并记住了藏密种的种种不可思议之处,其中也包括“虹化”。
普通意义上,“虹化”是指藏传佛教高僧的一种离世方式,从字面上可以解释为——临终之时,身体与灵魂化作一道长虹消逝,本地不留一丝蝉蜕。
高级意义上,“虹化”而去的不仅仅是ròu_tǐ和灵魂,也可以是其思想、其身体、其记忆的某一部分,比如身体离去而灵魂永存、灵魂离去而记忆永存、身体灵魂全部存在而将所有人对其认识消除……大部分人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对于“虹化”的高级意义听都没听过,只是将其当做了一种超乎世外的个人行为。
之所以要举办“虹化法会”,其根本目的,就是用藏传佛教高僧的精神力量,将依附于电隼体内的“猕猴种人”逼出来消灭掉,还电隼本来面目。
这种做法相当复杂,但电隼对于北方大国太重要了,安全部长不得不采取这种前人根本没有尝试过的方法。由此可见,屠涅斯基果然是一个相当执着的人,只要决定下来的事,即使毫无胜算,也要顶风而上。
“不必多解释了,那不是人类的语言能够解释清楚的。”我阻止鹰后说下去。
假如一件事连她这种外行都能进行阐述,而且说得头头是道、鞭辟入里,那么这件事根本不必有劳藏传佛教的高手了。
鹰后苦笑起来:“是,没错,龙先生,我按照自己的知识结构去理解这件事,最后发现,一切都是不可能的,部长大人安排的事,根本不是物理学、化学、生物学、医学领域的知识能够容得下的。”
“部长大人应该快到了吧?”我问。
鹰后看了看腕表,轻轻点头:“是啊,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可能——”
我打断她,向着会议室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