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水县北边的温盘村,半夜三更,村里大夫张庆丰正要上床歇息,家里门忽然被敲得砰砰响,可能有急诊病人。打开门一看,是村里的寡妇徐水萍,正搀扶着一个瘦高个男人,那男人右手耷拉着,很明显已经骨折。
张庆丰正要开口,徐寡妇急急的说道:“张叔,你快救救他吧,这是我娘家表哥,刚才不小心摔断了手。”
张庆丰行医多年,一眼就能看出这是打斗造成的伤,至于徐寡妇口中说的什么表哥表弟,他可没兴趣去琢磨。这徐寡妇的相好,没有十个也有八个,这已经是村里公开的秘密,她的夫家族叔徐老帽,一直对此咬牙切齿的。
上好药,打上石膏,天色已经放亮。这个来就诊的瘦高个正是徐寡妇的相好,石秋。昨夜文小丰寻上门来,放了他一马,只将他右手打折,让他无法再用拿打功夫去害人。就像张龙张彪兄弟,如果不是手里的刀牵扯到锦衣卫,文小丰也不会痛下杀手的。
惴惴不安的陈氏姐妹,在天子地囚月谷临时搭起的一间茅草房里,半夜时等到了从温盘村归来的文小丰。文小丰试探着问:“你们从今以后跟随我,就在这里过日子,不许跑下山去,也不许回娘家,怎么样?!”陈氏姐妹竟然痛快的答应下来,文小丰本来想搬出宋青那个恶魔来吓唬一下她们,看来没有必要。
要想让这两个女人死心塌地的呆在这囚月谷,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们成为自己的女人。文小丰自从想通了合体对于功力有帮助一事后,已经卸下伪君子的面具,顺应时代。少妇与少女的最大区别,就是对于男女之事持有天壤之别的态度。
文小丰本来还认为要费一番周折,没想到陈氏姐妹再次让他大跌眼镜,两女同榻求欢,毫无顾忌,倒是把文小丰臊的满脸通红。一宿激战,至天亮后,两女依依不舍的送走了文小丰,宋青远远的盯着,脸上毫无表情。哑巴夫妇正在忙着灶上的事,这样一来宋青再也不须饱一顿饥一顿了。
**的研制遇到了不小的阻力,毕竟外部条件摆在面前,连一套像样点的蒸馏设备,文小丰鼓捣了快一个月还没有结果。对于佃户们的强烈不解和不满,文小丰没有做过多的解释,只是一句话:“要想种我的田土,就必须按照我说的去做,今年统一中苞米和番薯,不许种水稻。”
附近几家地主的佃户们,靠着人力畜力,想尽办法总算是把水稻栽下了田。眼巴巴的看着老天爷一天比一天晴的厉害,收起嘲笑文小丰的心,祈盼着老天爷来一场及时雨。难不成这个文小丰真的能预知龙王家里的事?!
又是一个晴热的下午,毒辣的太阳气势汹汹,似乎要把大地烤干。河里已经断流,这是非常罕见的事,再过一段时间,可能饮用水都会出现问题。听说唐公乡北部的石溪马良杉木村一带,已经有水井见底了。文小丰很庆幸的是,天子地囚月谷里那口石头泉水井,还在汩汩的冒着清澈的泉水。唐公乡南部的福寿村,靠着高栏里的一口千年古井,滋润着一方百姓。
文小丰正在诊所后面的院子里半躺着看那本《拜月教经》,杏儿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一把老蒲扇。杏儿和月儿这两个丫头,最近好像有些不对劲,又说不上来那里不对劲。“杏儿,你和月儿现在谁认字更多了?”文小丰瞄一眼身边没精打采的丫头,小声问了一句。
“都一样!认字多少有啥用,还比不上人家小寡妇。”杏儿声音很小,文小丰听力过人,还是将她蚊呐般的话听明白了,敢情这两个小丫头,是在吃囚月谷里那两个女人的干醋!文小丰突然觉得头大起来。
搞定陈氏姐妹从天子地下山回到家里后,文小丰曾经把事情一股脑儿的告诉了杨梅和梅语,两位娘子欣然接受了事实,杨梅还大度的说相公可要记得常上山去,别冷落了人家。没想到这件事却让身边两个小丫头吃起了干醋,令文小丰哭笑不得。
“我和月儿也不小了,今年都已经14岁了。”杏儿丢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羞红着脸跑进后堂去了,纱裙包裹下一扭一扭的臀部落在文小丰眼里,难道,14岁很大吗?文小丰想起后世的初中生来。
“小丰哥,有客人来了!”文小丰正想眯一会,月儿从前面的诊所进到后院通报。这大热天的,有什么人这么能吃苦赶路?!走出来一看,邓天星正接过月儿递上的茶水,笑眯眯的望着自己。他的女儿邓碧瑶,一袭白纱长裙,立在身后,双手绞着裙纱,有些害羞的模样。好一个绝世美人,天女下凡尘!这倒是让文小丰不解,这丫头上次来拜年时,可不是这般文静。
寒暄过后,邓天星道明来意,原来这老家伙自从上次和文小丰一起搬来醴陵县令陈榜生,对付县学训导柳抱木后,回到上栗市天天吹牛,说什么文小丰神通广大,说什么他邓天星与这个神通广大的文小丰以及醴陵县太爷交情如何如何,让他吹得自己找不着北。
四月初,邓碧瑶的师傅孤灯师太仙逝,邓天星动起了心眼。做通女儿 的工作,想让女儿拜文小丰为师学医,这也算不上背叛师门,毕竟只是跟着孤灯师太学武,再拜一个武功师傅,别人是无法指责的。至于邓天星心底的小九九,只有他自己知道,就是想把女儿许配给文小丰。攀上这么一个奇人女婿,他邓天星可是认真的。
文小丰两世为人,那里不明白这点小九九?!这邓碧瑶美如天仙,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