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雅县主是薛慎之的母亲,薛慎之与商枝是夫妻,龚县令夫妇是商枝的爹娘。
能够这般大肆搜捕宁雅县主的只有父皇,他这般搜找一个人,也说明宁雅并没有死!
突然想到一事,礼王面色骤然大变,他记起昨夜父皇突然回宫,血洗慈安宫,紧接着外面突然有人查找宁雅,难道是太后将人放出来?
而宁雅现在一定在薛慎之手里,他们临时住在龚府,是要避开士兵盯梢,托付龚夫人照顾宁雅?
若是如此,一切都说得通!
那么,那个人一定是藏在墨宝斋!
礼王拿到这一个把柄,他能够很好的向元晋帝邀功,但此事牵涉太后,他便冷静下来。
“你将宁雅县主藏身墨宝斋的消息,透露给宝翎。”礼王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宝翎与商枝是结下死仇。而她如今又遭元晋帝的厌弃,她掌握着宁雅的消息,一定会迫不及待向元晋帝邀功!
“王爷,此事对我们无利无害,可以不用插手。”
礼王低笑出声,笑声和悦,“薛慎之为襄王办事,李明礼拒绝本王的邀约,无人能够牵制薛慎之。父皇找宁雅县主,而宁雅县主在薛慎之手中,父皇知道这一件事,必定不会重用薛慎之,他也便不足为惧!”
长随立即下去,去贺府给宝翎传递消息。
——
元晋帝寿宴之后,宝翎便被一辆马车接到贺府。
皇后到底顾念一丝血脉,她给宝翎置办一些陪嫁,将她给打发了。
宝翎郁郁不快,她一个公主,仿佛见不得人一般,将她塞进马车里送到贺府,根本不是在嫁公主,而是像给贺锦荣做妾一般。当初在选秀宫,元晋帝替她遮掩,力压下她与贺锦荣有染一事,而突然之间,就这般仓促将她嫁了,任谁都知道她与贺锦荣有染属实!
她嫁进贺府,并不得贺家的人待见。而一个堂堂三品大臣,府上每餐的只有一个荤菜,其余两个素菜,一个汤菜,粗糙到极点!
更令她可气的是贺锦荣在她进门第二天夜里,便问她要嫁妆!
她不禁后悔,如果嫁给贺锦荣,是这般境地,她一定不会在婚前勾引他!
宝翎忍无可忍,将贺锦荣赶出新房。
翌日,宝翎起身,香菱神色慌张的进来,“公主,您存放嫁妆的库房,那把铜锁被砸掉了!”
“你说什么?”宝翎腾地站起身,两眼发黑,摇摇欲坠。
“公主!”香菱搀扶着宝翎,急忙说道:“驸马将您的嫁妆,拉去给表小姐。”
宝翎气急攻心,两眼一翻,昏厥过去。
“公主,公主!”香菱见宝翎昏过去,连忙让人去请郎中。
不一会儿,郎中挎着药箱过来,给宝翎号脉,紧皱的眉心舒展,道贺:“恭喜夫人,您这是喜脉。”
宝翎苏醒过来,听到郎中这句话,脸色阴沉,并不觉得高兴。
若是贺锦荣未曾偷盗她的嫁妆给高映月,她得知怀有身孕,一定会很喜悦。
郎中见宝翎神色不对,连忙告辞。
香菱给郎中塞了诊金,将人送出去,看着宝翎布满阴霾的面容,便知她是为着嫁妆一事心气不顺。
“公主,奴婢派人去请驸马回府?”香菱询问道。
宝翎冷笑一声,“不必!”
“公主,您有孕在身,千万别动怒气坏身子。奴婢吩咐厨房,让那边给您熬一盅鸡汤。”香菱宽慰宝翎一番,便退出来,看见管家送来一封信,“府外有人将这封信送给公主。”
“是谁?”香菱随口问道。
管家道:“是一个生面孔。”
“有劳管家亲自跑一趟。”香菱收下信,给宝翎送进去。
“怎么?厨房连一碗汤都不肯给本宫?”宝翎隐忍着怒火。
“奴婢还未去厨房,这是管家送来的信,有人点名给您的。”香菱将信递给宝翎。
宝翎皱眉,实在想不出会是谁给她送信。难道是许郎中?
拆开信,宝翎看清楚里面的内容,突然心情畅快的一笑,“当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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