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历的意思是商枝早就是贺平章那小子的未婚妻?
小跟班得到答案,飞快地跑过去,告诉阿金,“金哥,问了,是未婚夫妻!”
“行啊,你小子艳福不浅!”阿金递个眼色给几个跟班,丢开贺平章,从围墙上跳下来,把商枝围住,“小娘子,你未婚夫欠我们赌坊一百六十两银子,他还不起,交代哥几个找你要银子。”
商枝看着几个流氓地痞,显然是上来找茬。握紧镰刀,她抿唇问,“谁?”
“贺平章。”阿金一脸横肉,小眼一斜,透着狠劲,“咋?不认识你相好的?”
“不认识!”
阿金小眼一眯,聚着凶光,懒得再废话,皮笑肉不笑道:“臭娘们,你不还银子,老子剁掉他的手!”
商枝冷笑道:“冤有头,债有主,谁欠的银子,你找谁要去!”
“你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阿金确认商枝是贺平章的未婚妻,造的起青砖瓦房,不像没钱的人,就算使手段,也要把银子要到手,威胁道:“贺平章把你抵给我们,你是她未婚妻,替他还债天经地义。你拿不出银子没关系,长得青葱水灵,抓你卖到窑子里抵银子!”
阿金看着商枝细皮嫩肉,丰胸细腰,心里发痒,粗糙的手指摸向商枝的下巴,起了邪念,“你让哥几个爽一爽,去个尾数,咋样?”
啪——
商枝一耳光狠狠抽在阿金的脸上,用尽全身力气,阿金嘴里尝到血腥味,不用想也知道,嘴角被打破了!
“滚出去!”
阿金脸上的横肉一颤,呸一声,吐出一口血沫,他摸着脸上被她指甲刮出的伤痕,舔着破嘴角,眼底带着无法掩盖的愤怒:“臭娘们,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他一巴掌朝商枝脸色搧去,商枝抬手用镰刀敲击他手肘内的麻穴,阿金手一抽,力道瞬间卸掉。目光狠厉,出其不意,左手大掌紧紧掐着她的脖子。
商枝冷着脸,呼吸不畅,她咬着牙,“蠢货,你们被他利用而不自知,死不足惜!”镰刀一闪,尖利的弯钩划破他的手腕,鲜血瞬间飞溅而起。她手腕一转,用力一勾,挑断他的手筋。
“啊——”
阿金握住自己抽搐的左手,痛苦地惨叫一声。
“老大——”
小跟班被他手腕汹涌而出的鲜血吓傻了,冲上去捂伤口,看着商枝的目光带着忌惮。
商枝一手抹去脸上的血渍,冷声道:“我和他曾经是未婚妻,早已解除婚约,昨天他才被我废掉命根子,断子绝孙。这个时候告诉你们,我是他未婚妻,问我要银子,有两点。一,利用你们除掉我,给他报仇。二,你们给我解决掉,他不用还债!”
阿金觉得裤裆凉飕飕的,神色狰狞,怒吼小跟班,“你他妈是问谁打听?那人确定说他们是未婚夫妻?”
小跟班连忙把吴氏的原话说出来,“她说‘老黄历的事情,你有啥好问的’。”
商枝勾唇道:“可不是老黄历。”
“蠢货!”阿金抬脚踹倒小跟班。
薛慎之听到后院的动静,手里拿着铁锹,带着一群人过来。
阿金手筋断掉,心里痛恨商枝,虽然有心报仇,寡不敌众,他们人少势薄,咬紧腮帮子,“走!”
几个人跑上药山,阿金回头就看见一个书生打扮,拿着铁锹的男人,掏出帕子给商枝擦脸上的血。
操!
“上当了!”阿金狠狠啐一口,蠢杀材果然是骗他们!
阿金心里彻底相信商枝的话,贺平章脸上的伤说不定就是这臭娘们揍的!
他目光阴鸷,冷笑几声,“利用老子给他报仇,害得老子废一只手,想置身事外?呸!这笔账没完!”
“老大,这娘们废你一只手,咋讨回来?”小跟班等着阿金吩咐。
“蠢蛋!给老子废了贺平章那蠢材!”阿金目光阴冷地瞥商枝一眼,这娘们眼睛不眨一下的见血,下手又狠又毒辣,可见没少干这些事!这么个硬茬子,栽她手里算他倒霉!
这一次,的确是活该!
一行人,立即去往贺家找贺平章。
贺平章早在看见商枝挑断阿金手筋的时候,吓得屁滚尿流,逃命去了。
商枝冷眼看着他们离开,这些地痞流氓,在她手里吃大亏,一定会从贺平章那里找补回来!
她接过薛慎之手里的帕子,擦了擦阿金碰触过的脖子,看着身上溅的血,厌恶地皱了皱眉。
“你去梳洗,摆宴的事情不急。”薛慎之看着她发白的脸色,心知是吓到她了。
商枝点了点头,她放下镰刀,这才发现整条手臂用力过度隐隐发抖,她才知道自己在害怕。虽然做过无数台手术,但是第一次在手术之外把一个人的手筋挑断,她到底是有些虚。为了不露怯,她绷紧拿着镰刀的手,现在放松下来,倒是有点软。
只是有时候,你不狠,吃亏遭罪的永远是自己。
必要的时候,需要狠手段!
刚才那一手,的确震住了阿金一行人,不敢再轻易找她麻烦。
商枝望着水盆里倒映出沾满血迹的脸,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
薛家。
许氏满脸郁色,不知道第几次跑周家,那边一直不松口,啥时候将周蔓嫁过来!
乡试结束好些天,又拿良辰吉日没挑选好做借口。
心里憋着一团火气,心想等周蔓嫁过来,再狠狠磋磨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