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萧南屏把她家大美人药倒后,便一身黑衣蒙面悄悄地出了威王府。
隔壁肃王府里,也飞出了一抹矫健的黑色身影。
萧南屏和商海若聚头后,便一起去了安成郡王府。
安成郡王府如今是由林琴柔一手当家做主,她儿子萧智通并不在建康城,而是带着妻儿在外地当官。
商海若已经让人查清楚了,林琴柔居在北院,平日里鲜少去东院和前院。
安成郡王府有位手段厉害的管家,很得林琴柔重用,可说是大事由林琴柔决断,小事这位管家便可不必请示林琴柔,就可自行做主处理了。
如今这个府里,也是冷清的很呐!
萧智进在父亲死后,被封为南浦侯,带着妻儿搬出去了。
萧智遐也因封了永丰县侯,带着妻子也搬出去了。如今这安成郡王府里,也只有林琴柔自己孤单寂寞冷的一个人生活了。
萧南屏对此有同感,过于孤单,人就容易失眠睡不着,所以……这位王太妃一定是夜不能寐,总会出来找些事做促进睡眠的。
果然,她们二人趴屋顶上等了一会儿,主屋房门就打开了。
前头两名执灯婢女低着头一左一右,小心翼翼的为那位威严冷漠的贵妇人照路。
萧南屏望着这位不怎么显老的王太妃,微眯了眯眸子,转头与商海若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之后便更为小心翼翼的拉长距离跟踪在对方身后。
这个林琴柔不简单,竟然是练家子。
林琴柔去了西院,西院有一座萧索凄冷的院落,里面关着玄武疯掉的母亲——舒静。
伺候林琴柔一路的六名丫环,在门口低头止了步。
林琴柔自己提灯推门走了进去,这座院子里虽不是野草半人高,却也是一片萧然荒凉。
萧南屏和商海若轻飘飘的落在墙头上,蹲下身,望着林琴柔进了那间门窗破旧的主屋,她们对视一眼,最终由萧南屏飘然飞去主屋屋顶上,而商海若则留在墙头上放风。
萧南屏天生体轻如羽,又学了北冥家的绝世轻功飞鹤飘雪,秀足踩在瓦片上,如踏荷叶珠不动。
屋顶有多处破损,她连瓦片都不用掀了,低头便能看清屋里的情景。
林琴柔把灯笼挂在了一个落满灰尘和蜘蛛网的花架上,随之,她便转身举步走向东间那只黑色的铁笼子前,眸光含笑望着铁笼中那名披头散发浑身脏臭的女子。她声音极柔,却出口字字恶毒道:“今儿我是来告诉你,你儿子来了建康城,在一家生意最红火的小倌馆里接客。呵呵呵!就今夜,他被四个粗鲁大汉包了。你说,他会不会被玩坏了啊?或者,直接被人玩死了,也说不定啊!”
“啊啊啊!”铁笼子里的女子冲林琴柔凶狠的怒吼,可她却说不出话来,因为她的嗓子早被林琴柔毁了,在萧彦达死后,林琴柔这个贱人便毁了她的嗓子。
“记得当初你刚进府,楚楚惹人怜,王爷最喜欢晚上在床上爱怜的抱着你,听你婉转娇柔的轻声低语唱《桃夭》。哈哈哈……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舒静!你一个妾室,凭什么唱《桃夭》?又凭什么让王爷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林琴柔低声阴森森的疯狂笑着,她含泪的眼眸中满是恨意。只因,萧彦达把一个妾室看待为妻子,却一直对她这个正室相敬如‘冰’。
如冰啊!那么的冷,他根本就不曾拿她当过妻子,当过一个女人爱怜过啊!
舒静在铁笼子里,眸光清明冷然的望着林琴柔,那是个神志不清的疯子。
“舒静,你真是我见过最为无情冷血的女人,你儿子死了,你疯过居然又好了。王爷死了,你还是疯过就好了。所以说,你是个冷血的女人,你在意的人都死了,你怎么还不痛不欲生的疯掉呢?呵呵呵!你不疯也好,这样我可以和你说说你那个yín_dàng的儿子,是如何被人千人枕万人骑的。”林琴柔自言自语的哭哭笑笑,比看着像疯子的舒静,更疯。
舒静眸光冷冰冰的望着林琴柔,如果眼神能杀人,林琴柔早被她凌迟剐上千万刀了。
这个毒妇,就因为妒忌,便如此残忍的害苦了她儿子一生。
可她却在王爷死后,才知道这个毒妇到底都对她儿子做了什么猪狗不如的事。
她怎么可以如此的大胆,无论她儿子是不是庶出,那都是王爷的子嗣,是皇家宗室子弟啊!
她如此残害皇家宗室子弟,她就不怕有朝一日被人告发,皇上会治罪她这个毒妇吗?
“下次我让人带你去见你儿子,让你亲眼看看,你儿子是怎样yín_dàng的伺候男人的。哈哈哈……到时你可能会真的一疯就不再想醒来了,也说不定啊!”林琴柔折磨了舒静一番后,心里总算是好受点了,她也就能回去睡个好觉了。
萧南屏在屋顶上潜伏着,等林琴柔提灯离开后,她才对商海若打了手势,让她继续望风,她下去见见玄武的母亲。
商海若选择了一个视觉最好的地方,谨慎的观听着四周一切动静。
舒静被忽然的开门惊的慌乱一动,手脚上的镣铐铁链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嘘!我不是坏人。”萧南屏出声示意舒静别怕,她才举步抹黑走过去,在铁笼前蹲下身子,自怀里逃出一颗夜明珠,还有一张画着青色乌龟的模糊图纹。
舒静一见到这个模糊的乌龟纹,她便情绪变的很为激动。
“嘘!别闹,你想惊动林琴柔的人